孫文傑很是詫異的看了眼跟在雲陌身邊的蘿莉,如果他的記憶沒出問題。
這個相貌略萌,只比自己妹妹難看一點點的蘿莉。
最開始,是跟著那個喪屍首腦的,而且字蘿莉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並不屬於人類。
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孫家哥哥並不是那種什么事都要探討個究竟的人。
但顯然,淡定臉的雲陌和孫家哥哥完全不屬於一個品種。
雲陌側著頭仔細的觀察著魏樂,她曾經是覺得這個女孩有些奇怪。
但是卻沒向深處思索過,畢竟真正說起來的話,一個喪屍怎么可能生活在人類社會里。
難道不會被人類的血液吸引嗎?
似乎是知道了雲陌在想些什么,小蘿莉眯著眼睛,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然後小蘿莉沖著雲陌認真開口「十二只烤雞。」
跟在雲陌身邊的穆澈眉頭動了下,疑惑的看著孫文傑手中的槍。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孫家哥哥手中的槍,並不是一開始的那把。
是那個喪屍首腦扔掉的那把槍?眸光微深,穆澈將目光移向雲陌。
雲陌看著女孩點了點頭開口問了起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毫無意外,看到蘿莉點起了腦袋,抿了下嘴唇,雲陌繼續開口。
「你對人類的血液,或者說是將人類作為食物,沒有一絲念想?」
蘿莉邊點頭邊開口,「據哥哥說很好吃,但我並不覺得你們很好吃。」
孫文傑聞言瞥了眼蘿莉,握在手中的槍同時緊了緊。
心頭繚繞的陰沉氣息,和鼻尖捕捉到的血脈之息很強烈,非是一股,而是兩股。
微微皺眉,孫文傑保持速度,卻在經歷的放寬心神感應,想要靠著血脈的力量找到孫小涼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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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寬敞的空間,沒有窗戶,也沒有門。
空盪盪的一片,漆黑而悠遠,無法用眼睛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孫小涼只能靠心神去努力的感知周圍的世界。
冰冷,黑暗……
她只能確定,自己所在的空間是被某種特殊材質加固的牢籠。
一個有金屬和黑暗組合而成的牢籠,沒有一絲光明。
在女人離開沒多久,房間里就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那時的她,忍受著怪異的疼痛,身體的最深層次處,那種拆卸重組的感知愈發的強烈。
而神智卻異常的清明。
無力反抗,她只能任由黑衣人肆意的抽取著自己的血液,繼而就是頭眼昏花的無力。
周圍的空氣像是被牆壁同化了一般,孫小涼只能努力的保持著呼吸,讓自己盡量的保持理智。
接著她就被扔進了這個空間。
她不確定自己的感知是否正確,甚至,她懷疑自己正處在意識的混沌之中。
想要活動身體,卻不想身體一點也接受不到大腦的控制。
她能感覺到,這里的某處,有人正用陰毒的目光看著她。
那目光中夾雜著太多的負面情緒,比如憎恨,比如嫉妒,再比如惡意。
但這種惡意並不讓人反感,反倒是讓孫小涼覺得親切,像是嗅到了同類的感覺。
讓人覺得舒適,也讓人不自覺渴望。
眯著眼睛,孫小涼用意識向那抹目光觸去,卻不想,那里什么都沒有。
嘴角在黑暗中向上拉起,她嘲諷的暗想,果然是自己在黑暗里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所以開始焦慮了。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會讓人覺得疲乏,會讓人渴望刺激。
如果她現在能動的話,一定不介意用指甲或者是尖刀類的利器,提醒自己還活著。
不,准確的說,是想證明,自己還活著。
置身於黑暗之中,孫小涼只能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
耳邊沒有任何聲音,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覺得是個幻覺,時隱時現,像是置身絕望。
大概是黑暗維持的太過久遠,孫小涼皺了皺眉,維持著清明的神智卻開始了渙散。
她記得某個心理實驗,叫做感覺剝奪。
所謂的感覺剝奪,大體是指,將正常人與外界環境的刺激高度隔絕。觀察被隔絕人的心里生理狀態。
而她現在的狀態,已經不算是高度隔絕了。
若是真正的要用什么形容的話,大概只能用完全剝奪吧。
眼前一片黑暗,嗅不到味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甚至連呼吸,都覺得是個幻覺。
但腦海里像是有什么人在叫囂著,不准睡,唔……
孫小涼眯了眯眼睛,盡力的保持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