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輟銘才不管孫小涼到底在想些什么,對現在的他來說抱在懷里的才是真實的。
所以孫小涼在走了兩步後,就被周輟銘錮在了懷里。
「終於能見到你了。」男人沉穩的聲音在孫小涼耳邊響起,雖然有些不適,但她還是沒有躲開。
總是會有種熟悉的感覺,讓她不想輕易的躲開這樣的擁抱。
沒有惡意,沒有欲念,只是輕柔的抱著。
有種被人呵護著的錯覺,像是醇香的清酒,讓人有點醉。
雖然孫小涼也不太清楚這樣的感覺到底代表著什么,但她還是動了動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
但周輟銘只當她是在害羞,畢竟原來的那個孫小涼可是相當別扭的。
據他所知,這些年來,孫小涼過的並不如小時候那般清閑。
所有的實力,都是她憑借自身的努力,一點點實踐而出的。
雖然這些進步在他看來並不算是什么,但真正了解孫文傑的意思後,他的心卻從未安心過。
畢竟,就算是復生者,也會有死亡的時刻。
暗計劃的實施,一經開始,就延期了如此之久。
是在周家所有人預料之外的事,原本屬外宗的他,卻在這次暗計劃後。
被家族恭敬寫入族譜,雖然對此,他感到不屑。
但無所謂的東西他不會過多的在乎,這些日子,他在乎的,也唯一只有孫小涼一人而已。
感覺到身後人的情緒,孫小涼嘆了口氣。
抬手拍了拍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示意身後的人松手。
周輟銘在孫小涼脖頸出蹭了蹭,才意猶未盡的將手松開,看著孫小涼轉過來。
那雙黑色的眸子,卻跟孫家當今家主孫文傑無異。
黑的通透凈徹,沒有意思的情緒波瀾。
紫眸微暗,周輟銘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孫小涼的腦袋。
而被揉了腦袋的孫小涼也不做躲避,仰著頭看著周輟銘,「暗之子?」
見眼前眯著眸子的男人不做回應,孫小涼眯起了眼眸,輕輕的哼了一聲,才繼續開口,「你沒有想說的?」
若有似無的殺氣飄散在整個房間內,而站在孫小涼面前的男人臉色卻未有絲毫的變化。
將面色不善的孫小涼拉進懷里,周輟銘壓低身子,將孫小涼整個人都罩進懷里。
片刻之後,他才輕聲開口。
「事實上外界所說的那個家族,並非是一個家族。」沉穩的而好聽的男聲,像是潺潺清泉,從湊近耳邊的唇里傾瀉而出。
溫濕的氣息噴在孫小涼的耳邊,撩動起耳畔的發絲,弄的孫小涼有點癢。
不適的別了別頭,孫小涼毫不猶豫的抬手將湊近自己的妖孽推開。
艾瑪,不能怪她定力不夠,實在是湊近自己的這個漢子太過撩人。
再靠近點她就不會再生氣了好嗎?
什么親親抱抱然後就地滾下床單什么的……啊呸!她怎么想到這些了,不科學好不好?!
幾年未見,不是該敘舊的么?為什么她現在一點敘舊的念想都沒有?
保持著推開周輟銘臉的動作,孫小涼小心翼翼的向後退了些許。
在那雙紫眸愈加暗深的時候,孫小涼才回了「抗拒」的爪子。
故作嚴肅的板著臉,等著周輟銘的回答。
「我是來送信的。」周輟銘看著孫小涼認真的開口,在孫小涼還沒從他極度跳躍的思維中反應過來時。
周輟銘非常淡定的抓起孫小涼的手,一只手非常迅速的抽調了孫小涼抓在手上的那封信。
在孫小涼疑惑的目光下,男人食指輕挑,信封里一張薄薄的手寫體飄落而出。
而紙上最開頭的地方,卻是她做夢都會夢到的幾個字。
在周輟銘將那封信塞給她的時候,她還有種雲里霧里的感覺。
有種被餡餅砸到的幸福感,孫小涼緊了緊手,五指微攏,將薄薄的紙捏在手上。
還不等她高興,腦海里突然蹦出一雙漆黑的眸子。
孫小涼手一抖,輕飄飄的紙就從指間脫落。
翩飛著,向地面奔去,孫小涼有神的望著那張紙落在地上。
在周輟銘怪異的目光下,孫小涼猶豫的抬起頭,四十五度角的望著周輟銘。
片刻之後她才沉痛開口,「親愛的第一名,雖然我知道你讓位心切。但是……」前有孫文傑老哥的威脅,後又孫文傑老哥的威脅。
她能想象的到,自己接了這張紙能得到什么。
她更能想象的到,孫文傑知道自己是怎么拿到第一後。
暴躁的情緒和層出不窮的疼愛,孫氏疼愛什么的,一般人絕對是不會想要的。
當然,孫小涼不排除那群見到他哥就眼冒紅心,痛感低敏的女人們。
這個世界不光盛產極品抖s和極品鬼畜,抖m和受虐狂什么的,也非常的多。
至於為什么孫小涼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咳……
實在是孫家哥哥愛的教育太過偉大,讓孫小涼太過記憶深刻。
作為一個標准愛黨愛民三號學森孫小涼來說,她如今的變化,應該全拜孫文傑所賜。
孫文傑不光硬生生的將她正直的三觀掰彎,並且毫無征兆的,從一個溫柔妹控。
進化為可控性的神分裂病患,而這種奇怪的分裂人格症……
只在見到她的時候尤為很烈,孫小涼不是沒有見過孫文傑做事。
從來都是干凈利落,能用一刀解決的,從來不會使第二刀。
這種情況,在孫文傑實力愈加強大之後,更為明顯。
而對他這個唯一的妹妹,孫小涼來說。
這是幸,也是不幸。
幸的是,如果她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里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