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
聽見外面的動靜,阮父從廚房探出頭來,沖著張教授笑笑。
「教授來啦,你先坐下喝杯茶,菜還得燒一會。」又沖著自家女兒囑咐道:「恬恬,好好招待好客人啊。」
阮恬在他來之前就沏好了茶,此時被晾得差不多剛好能喝。
她拿著家里的花瓶接了點水,蹲在茶幾邊上,把他帶來的花拆散,邊拿著剪刀,剪一支插一支,「教授,你看這支是多剪點還是少剪點?」
阮恬拿起一支紫雛菊想問他,不知他何時已經來到她身後,聽見她的問題正要俯身來看,一個轉身碰到了他握著茶杯的手,醇香的茶水灑了一大半出來。
「教授你有沒有事?」她一臉抱歉,卻順著他的視線,看見自己胸前的慘案。
雪紡本就輕薄,經水一澆直接貼在肌膚上,那本就半遮半掩的溝壑,此時充分暴露在男人眼皮底下。
阮恬羞得低下頭,連聲音都低了許多:「我……我去換件衣服。」
女孩落荒而逃,男人佇立原地,面上僵滯著倉皇神色,端著還剩一半的茶,不知是喝是放。
阮恬換完衣服從房間出來,飯菜已經全部上桌,三人已經入座。她走到唯一空著的座位,也剛好是張懷瑞的對面,坐下。
兩人視線不經意中在空中對視一秒,張懷瑞不自在地別開眼去,拿起筷子默默開始吃飯。
阮家一家喜歡在餐桌上聊天,張懷瑞初來乍到,不了要應付一家人的好奇心。
「張教授今年多大了?怎么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你愛人都不操心的嗎?」好奇婚姻情況的,這是阮母。
他停了筷子,同婦人笑了笑,解釋道:「我今年已經四十五,說起來離婚也有好些年了,工作性質特殊,常年沒時間陪家人,大概誰都忍不了吧。」
從阮恬的角度看過去,教授的視線有些失焦地落在飯碗里,看上去十分落寞寂寥,她的心不禁緊了一緊。
「哎呀,男人自然以事業為重,家庭總會再有的,不說別的,咱們為教授早日找到第二春干一杯!」
「見笑見笑。」
四只玻璃杯在空中碰撞一下。
阮恬放下酒杯,看他笑的有些尷尬。
碰完杯,阮母開始數落起阮恬來:「你看看,人家都開始找第二春了,你的頭春呢?還在娘胎里呢?」
阮恬臊得瞥了對面一眼,發現男人正在望著自己,一下更難為情了,推搡她媽小聲道:「媽,這還有客人在呢,你別盡說些有的沒的!」
阮母正要再開口,卻聽對面風度不凡的男人低笑了兩聲,「阮恬還年輕,大可不必像我這么著急。」
阮恬不說話了,偷偷拿余光瞥他。
他一碗飯只吃了一半,夾菜只從靠近自己的一端夾,夾菜時筷子上也是干干凈凈沒粘上一顆米粒。食物殘骸都吐在盤子里,面前的桌布也干凈得沒有滴到一滴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