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手指緊緊地摳自己的褲子。方正希走過去把門關上，站在他面前問「找我有事嗎？」

聲音是一貫的溫柔，少了以前的親昵，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方齊盯著自己的鞋子，開口問「你們剛剛在，談什么？」

方正希有些訝異於他的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今年學校有一個游學計劃，我之前在國外上學，他們說來問我關於一些情況。」

方齊切了一聲，「她們就是想找你聊天，這么拙劣的借口你都沒聽出來嗎？」

方正希仿佛低聲笑了一下，「我下次會注意的。」依舊是那個溫和的調子。

方齊不由得有些窘迫，轉頭發現沙發把手的另一側放著一份吃一半的巧克力，方正希從來不會買這些零食，偶爾有也是買給方齊吃，他皺著眉頭拿起來，「誰送你的嗎？」

「剛剛徐冬給我的，後來她們來的人多了，我就給她們拆了吃。」

「徐冬是誰？」方齊眉頭越皺越緊，這才多久，怎么方正希身邊黏了那么多只小蒼蠅，「男的女的？」

「男的???」

話音剛落，方齊就站起來，啪的一聲把巧克力全部扔進了垃圾桶里，方正希有些無奈地捏著自己眉頭，低頭猶豫了一下說「齊齊，我的心臟沒有那么堅強，我的忍耐力也沒有那么好，所以，」他想說所以你不要給我這樣的錯覺，讓我覺得我們和以前一樣，所以你離我遠一點，就像我盡力遠離你，好不好。但是他又不忍心說，「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走過去剛剛按下門把手，方齊就抓著他的胳膊把他甩到沙發上，跨坐上去，捧著他的臉親吻，來勢洶洶，狂野殘暴，把他嘴里的每個角落都掃盪一遍後還要狠狠咬破他的嘴唇。

方正希沒有回應，他垂眸看著方齊，問「你要什么呢齊齊？」

方齊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哥哥，和戀人，你要什么呢？」

方齊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他咬著嘴唇努力撐起身體站起來，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書包後，奪門而出。

方正希坐在沙發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他呢，他要什么，是身為弟弟的方綦，還是身為戀人的方齊。

但不管是哪個身份，他要的，都是那個人。

方齊雖然跑了，可是在他看見方正希回家的背影時，還是忍不住跟上去，看著他進了樓，走進電梯，方齊不敢跟上去，推開了消防通道的門走樓梯。

他們很少走樓梯，有一次電梯壞了，不得不走樓梯上去，方齊走到六樓就撒嬌說沒力氣了，方正希立馬二話不說背著他上去。

12樓很高，方齊以前一直這樣認為，可是看著樓道里那個12f的標志，他又覺得這段路太短，他的勇氣，他的答案，全部沒來得及積攢出來。

他頹然地坐在了樓梯上發呆，不知道是該打開消防通道的那扇門去找方正希，還是改原路返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消防通道的門的門被推開，方正希抓著方齊的胳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