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直視前方,目光沉穩:「是啊!你說的對,都消失十幾年了,為什么突然就要回來呢?你就一直乖乖的待在m國多好,皆大歡喜。」
「和你無關。」
寧睿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自己並不是一個在意他人看法的人,平時卻總是壓抑著自己的本性,裝出乖巧善良的模樣,就仿佛是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耳畔訴說著,讓自己這般做。
就說回國的事。
在一個清晨,他突然在夢中驚醒,內心宛如被魔鬼控制了一樣,不停的叫囂著要回來,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一直都在國內等著他。
直到他見了葉清南第一眼。
心中剎那間,便已圓滿。
這個世界總歸是有許多無法用科學常識來解釋的事,他不想去追根究底,只是已經認定了,自己和葉清南,才是天生一對。
她總歸是他的。
她一定是她的。
顧睿澤側過頭,輕撇了眼身側的胞弟,面色是如出一轍的冷漠:「你的事,我當然不想管,只是你想追求南南,也得看我同意不同意。」
「你憑什么這么自傲?」
「就憑我認識她七年,和她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七年,而你呢?」
「……」
寧睿暉的臉色越發的陰郁了,時間總是一個奇妙的東西,他們之間,有自己不曾參與的七年時光,真的正面懟的話,他的勝率肯定要比顧睿澤少的。
黑色轎車一路前行,直到到了目的地,顧睿澤停下車,眼含輕蔑,帶著絲絲警告:「識趣的,你就離南南遠點,你認識她不過才兩三個月,談什么喜歡,太淺薄了。」
寧睿暉本來低落的情緒,聽到這句話反而高漲了起來,他轉過頭,和男人四目相對,不知過了多久,低低的笑了起來:「顧睿澤,你太自傲了。」
「彼此彼此。」
「最後的勝利者,到底是誰,還兩說呢。」
話畢,寧睿暉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就像是變戲法般,原本的陰暗與戾氣極速的褪去,一身凌厲的氣勢也消失殆盡,他又成了之前那個善良溫和的畫家。
葉清南將車停好,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車,不由的好奇道:「今天大哥不用來檢查一圈再回去嗎?」
「大概是有我的原因吧。」寧睿暉摸摸鼻子,黑白分明的目光看著女人,帶著些許沮喪和難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大哥他好像對我有點意見,在車上一直都冷著個臉,南南,你說是不是我想過來學習,給他添麻煩了。「
葉清南聽的很詫異,這不應該啊!顧睿澤看著不像那么小氣的人。
停頓片刻,她道:「二哥你感覺錯了吧,你們是親兄弟,血濃於水,他不會這樣的。」
「是嗎?那就好。」寧睿暉有氣無力的應著。
葉清南假裝沒看到對方求安慰似的目光,直接朝前面走:「我帶你到劇組去看看,現在應該正是拍戲的時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