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溫和到哪里去……
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我正准備送她回去。」
白慎勉瞬間警惕了起來,「你是誰?沈驍源?都這個時候你還把她留在家里?你想對她做什么?她家里還有媽媽在等著她!」
這一連串的問題像機關槍似的噼里啪啦掃射過來,沈驍源倒顯得頗為鎮定,「……周綿喝醉了,吐了一身,就這樣回去肯定會挨罵的,所以我先處理了一下。」
喝醉了,吐了,處理……
三個關鍵詞一入耳,白慎勉立刻聯想到一系列不堪入目的畫面,「……你是不是給她換衣服了?」
沈驍源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那邊猛然傳來一聲,「嘭!」
是拳頭捶打在桌子上的聲音。
沈驍源怔了怔,沒再開口解釋。
其實是周綿吐他身上了……
白慎勉閉了閉眼,勉強壓下了火氣,「你別管了,我去接她。」
「不用了,我會把她安全送到的。」沈驍源低頭看了眼趴在他腿上,叼著褲子來回撕扯發著酒瘋的小姑娘,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說我來就我來,你算老幾?」白慎勉的態度十分惡劣,他又想砸桌子了。
「……你不知道我家地址。」沈驍源靜靜地的將殘酷的現實擺在了他的面前。
「……」
白慎勉的臉色一僵。
「……啊!」沈驍源吃痛的推了推周綿的腦袋,她估計把自己幻想成了小狼崽,死死咬著他的大腿肉不放,「你下口輕點,咬到我了。」
白慎勉:「???」
「不和你說了,我這正忙呢。」沈驍源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第二天清晨,白慎勉頂著兩個黑眼圈蹲守在周綿家門口,直到看到她嘴里叼著只肉包子被她媽媽一腳踹出來才松了口氣。
「都快遲到了你還吃吃吃!吃能讓你多考兩分?!」
周綿委屈的揉了揉因宿醉酸痛不已的後腰,背著書包正往外走呢,然後就撞上了突然從牆邊冒出來的白慎勉。
「你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他開門見山的問。
周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去沈驍源家了?」
白慎勉冷笑了一下,「你才多大就學會和男人鬼混了?周綿,我真是小看了你。」
周綿擰著眉說:「讀書人的事兒能叫鬼混嗎?那叫徹夜暢談人生、暢談理想,談馬克思主義的三個組成部分,談到忘卻時間的流逝。」
白慎勉一把奪過她的書包,咬著牙道:「好,你喜歡談,以後我來和你談。」
他站在院子里高聲喊道:「阿姨!以後綿綿的學習不用您操心了,每天放完學我都來您家里。」
白慎勉頓了頓,斜睨著周綿陰惻惻的一笑,「守著周綿給她補課,爭取把她差的那幾門課給提高個十幾二十分,就是可能需要您管頓飯。」
周媽媽興高采烈的從窗子鑽出顆腦袋,「勉勉你沒騙阿姨吧?這都快高考了,可別耽誤了你自個兒復習……」
白慎勉露出一個陽光好少年的微笑,「不會的,阿姨。」
「啪!」
空調遙控器掉在地上的聲音把周綿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她摸了摸臉,深吸了口氣,准備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換上。
這么一點小動靜就把白慎勉給吵醒了,他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