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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眸光一閃,有些心虛眨眨睫毛,轉過頭去。
宋依顏盯著她,心頭猛然一跳,更加肯定她心虛,江燁看在眼里,同樣狐疑。
江燁剛剛因為馴馬一事對鶯兒有些好感,心底卻並不怎麽信任她。想到或許鶯兒真暗地里做些什麽鬼怪,江燁心底就一陣憤怒,越看越覺得她躲躲閃閃的似乎有什麽鬼祟。
「來人,搜!」江燁命令。
鶯兒卻突然跑過去頂住院門,「等等!」
江燁眯起俊眸,冷聲道,「怎麽,本侯也搜不得?」
鶯兒搖搖頭,「侯爺,你也知道後宅之事,總有冤屈,方才大夫人說她弄丟了鐲子,如果讓那些婆子們去搜,指不定就會暗地栽贓,鶯兒不讓她們搜。」
宋依顏聞言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御史大夫雖然是男子,卻也聽聞夫人絮叨過某些內宅相互傾軋的事情,這些都是婦人之事,他不願攙和,便笑呵呵的一拱手,「侯爺,清官難斷家務事,老夫告退,您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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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梨館門口,鶯兒頂著門板,和面前的江燁以及宋依顏對峙。
江燁極其不耐煩,正欲強行拉開鶯兒,她竟然就自己微微讓開了房門!
「侯爺要搜可以,但不能是大夫人的人來搜。」
定定說完,鶯兒褪至門邊。
擺明了對宋依顏不信任。
宋依顏臉色一白。她的確是打的這個算盤,讓嬤嬤事先在袖子里藏了鐲子,可鶯兒竟然先一步開口,將這條路堵死了。
順便還在言語上陰了她一把,暗示她會坑害自己。
江燁點頭,對自己身後的護院和小廝喝道,「你們進去查!」
這些人是江燁身邊的人,不歸宋依顏管,自然不會替宋依顏藏私。
鶯兒微微一笑,也就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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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
看到幾個小廝猶猶豫豫的從院子里出來,手上厚厚一沓紙張,江燁皺起眉頭問。
宋依顏面上一喜,緊緊盯著那沓紙張。
碧波所言果然不虛,鶯兒在偷偷記錄江燁的行蹤!這是實打實背叛的證據,哪怕鶯兒是御賜貴妾,也逃不過江燁的懲罰!
「鶯兒夫人的院子里干干凈凈,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還屬馴馬類的書籍多一些。」領頭的小廝將那沓寫滿了字的紙遞去江燁手中,「只有這個……小的拿不准,還請侯爺自己看吧。」
江燁接過來,翻過一張、又一張,每張都有他的名字,每日都有記錄他的去向,字體顯然是鶯兒的筆跡,他仔細定睛閱讀────「七月初八,侯爺出門,一夜未歸……」
宋依顏站在江燁身邊,眼尖瞅見,狂喜的顫聲抽息,「侯爺,鶯兒她偷偷記錄侯爺的行蹤!她定是要傳遞給什麽人!鶯兒,侯爺待你不薄,你怎麽能……」
還沒數落完,宋依顏就看到鶯兒一點也不著慌,反倒是站在原地,紅了臉頰,扭著手,一副十分羞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