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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H) 八爪南宮 1209 字 2022-07-09

這人哪,傷到了心肺,連血都能慢慢冷下來。皇宮是個什么地方?講錢,講權,可是不講情。呆久了,跟住在雪洞里一般,再天真的人都會變成一個銅身鐵皮的傻子,沒有一丁點兒生命的熱情和鮮活。打眼看過去,眼珠子又木噔又蒼涼的。

她木著臉,縮在雀閣的三層樓上,呆呆看向太液池河水。

河中間緩緩浮盪著畫舫。十八朱紅廊柱,金漆填埋的龍頭,三層疊闕,四面兒油壁雕細刻,真真四十千珠翠堆高樓的奢華氣派。畫舫頂上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頭金澄發亮,被剛剛下過的霜水滌凈,浮光躍金。上下天光,一碧萬頃,岸芷汀蘭,長煙一空。

畫舫甲板上,一個素衣女子抱著雪白的柔軟暖手筒,那柔軟的身段兒無骨一樣依偎在朱紅闌干旁,手指扯著搖搖放上天際的風箏線,悠然而閑淡。

江采茗看清了那身影,登時手指痙攣一樣蜷曲,緊緊掐在紅漆斑駁的圍欄里,盯著那人。

……江采衣!

再遠她也認得,再久她也認得!江采茗恨得嘴里能咬出血來,整個人探出圍欄,目呲欲裂的看。

風箏勁兒大,江采衣一個人扯不動,卻又似乎被風箏給戲弄的很開心,頭發都散了,手指在繩子上用力抻著。

畫舫廊廡的金絲藤紅漆竹簾驟然打開,皇帝出來,在江采衣耳邊說著什么,他雙手搭在闌干上,將江采衣整個人環在手臂間。君王的長發烏黑柔軟,隨意散漫挽著,斜斜別過一根素色銀簪,毫無裝飾,沒有半點經心,一地春華。

江采茗瞧著,心里給緊緊擰成了一根毒牙扭緊的繩子,一滴一滴浸骨的痛楚,頭頂瓦楞滴水下頭的霜化成了水落下來,砸在身上既冷且濕。

皇帝微笑,手把手教江采衣放風箏,指頭還時不時為她掠一下散亂的鬢發,正是最豐盛的時節,眼角眉梢都是風情嫵媚。

皇帝的襟口微微松敞著,玄金色中單領子上沿邊際綉著猙獰五爪狂龍,貼著形狀優美的鎖骨,玉一般灼人的白,從里到外透骨的妖艷。

江采衣的全部注意力本來都放在風箏上,哪知道,他才一靠過來,她渾身就一陣痙攣戰栗,腦子不由得就往香艷的地方跑過去了。

他貼著她,溫熱的體溫就在背後,一握青絲如瀑,隨風貼在她的耳畔滑動,他發質極其好,再怎麽凌亂,只要拿手指頭隨意順順便不帶半絲打結,光亮柔順的垂下來,宛若名貴的烏檀木,無限鮮明,動一動山春色瀲灧。

她的身子貼著他的腰,那線條極為勁健緊實,蹀躞帶纏在腰間,緊緊著強悍的腰線……江采衣覺得有點熱,舔了舔嘴唇。

沉絡垂眸看她,紅唇就微微勾了起來,手指從她的手腕滑到她的腰上,撩起松落的大氅,隔著內裙在她飽滿的臀瓣上撫揉。

她里頭的衣服薄,哪里經得住這樣撩撥。那手指的熱度就像要突破衣衫,直燒到肌膚上一樣,江采衣輕聲嚶嚀了一聲,臉蛋的顏色登時就火燒火燎起來。

她站在那兒,被摸了幾下子就腿心兒發軟,血液逆流。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身子敏感的要命,只要稍稍貼近他,就會發渴……簡直沒臉見人了,怎么回事啊!

「不風箏了?」沉絡穩穩扯住江采衣虛軟的手腕,將她差點脫手的風箏線扯了回來,低下肩膀在她耳畔柔聲戲謔,「眼珠子一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