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什么。
何青白天要上班,留他一個人在家,只能看著以前從不會看的電視打發時間,他沒有玩樂,不能吃東西,這對於曾經的紈絝子弟逍遙的生活來說,不亞於是一場折磨。
因此在對上自己唯一能玩的人時,更加熱情。
每一次,男人剛剛一進家門就會被他拖走,沙發上,床上,甚至是地上,陽台,落地窗,無休無止,直到太陽升起,何青需要上班為止。
嚴榮一直認為何青說是去上班,實際上就是為了躲著自己,畢竟他曾經做過男人的助理,清楚地知道只要他不想,很多事根本就不用親自處理。
可現在看著他這滿臉的疲憊,也許這個男人是真的去上班了也說不定。
鬼魂捏住了睡夢中的男人鼻子,看著他不安的更加皺緊眉,手無力的抓撓了幾下空氣,睜開了眼,那雙漂亮眸子,展現在了嚴榮面前。
嚴榮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放肆又殘忍的大笑出聲,在男人的掙扎下,慢慢放開了自己的鬼手。
「痛苦嗎?」他無時無刻沒有忘記提醒何青犯下的罪孽,「我被火活活燒死的時候,可比你難受一百倍不止。」
「咳咳咳咳」
何青痛苦的咳嗽著,因為之前太過大力的呼吸被嗆到了。
他眼睛因為咳嗽紅紅的,看起來弱極了,慢慢抬眼看向鬼魂,聲音顫抖著問,「很疼嗎?」
「被困在座位上,四周都是火,活活燒死,你說疼不疼。」嚴榮嘲諷的嗤笑一聲。
「說起來,我還一直以為我不怕疼呢,畢竟自從記事,我就在也沒哭過了,就連我媽死的時候,都一滴眼淚沒有流下來。」
「你知道是為什么嗎?」他看著死死低頭,像是不敢再聽下去的男人,一字一句,緩慢的說著,「因為我知道,哭是沒有用的,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報復那些該被報復的人。」
「不過……」鬼魂聳肩,「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死之前,我應該是掉了不少眼淚,雖然那只是生理反應,說不定那不是淚,只是被火融化下來的汁液而已。」
何青的頭,低的更厲害了,他的身子顫抖著,看起來像是很害怕鬼魂說的事,嚴榮看了,眼中冷冰冰的一片。
「看不出來你這么膽小啊?你拋下我離開的時候,想到這一幕沒有?我被困在座位上,動不了,也離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火圍繞在身邊,一點點,慢慢地,把我燒死。」
見男人依舊只是沉默的低頭,嚴榮心中突然有些憤怒,他不知道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但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想再與何青待在一個房間了。
要不然,他會忍不住掐死這個人也說不定。
畢竟是他害的自己變成這樣的,不是嗎?
鬼魂走了,房間里只剩下了床上的男人。
何青努力抑制著顫抖的身體,慢慢抬起了臉,此刻那張蒼白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他口中叼著被子一角,眼中滿是痛苦,將嗚咽聲藏在了喉嚨中,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鬼魂的耳朵很靈敏,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聽到,所以他連哭,都不能哭出聲來。
等到嚴榮又去陽台喊了幾聲得到幾句神經病的回應後,再回來只看到男人緊緊縮在被子里,像是在睡覺一樣,他不需要睡覺,但也沒打算玩死這個被自己折騰一夜的男人,於是索性研究起來自己突然能被人看見的事來。
等到何青從早上睡到晚上醒來時,鬼魂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將眼睛還有些紅的男人拖起來,急不可耐的欺身壓了上去。
「別,我難受……」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的男人輕聲拒絕著,「我還沒吃飯呢。」
「沒關系,我喂飽你。」
嚴榮在他耳邊低聲笑著,正要繼續動作,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耳動了動。
幾秒後,他慢慢勾唇,放下渾身無力的男人,下床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