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節(1 / 2)

錯抱總裁亂終身 未知 6556 字 2021-02-24

手,否則非得一刀結果了她們的性命不可。秦悠悠後怕,小心臟噗噗地跳個不停。

「悠悠啊,那龍影暗衛可以不安排,我可以親自照看你、保護你,可是,」容澈輕撫上秦悠悠的眉宇,順著那幾片花瓣一周,便落到了眉心那一點紅上,「我也要給你畫這『梨花一點紅』!」

一股凝重的神色涌上秦悠悠的眉頭,漸漸皺成了一個疙瘩,她曾經對自己說過,這「梨花一點紅」是她畢生的最愛,最愛的母親,和曾經最愛的男人,她不想再讓任何一個人為她畫眉,為她畫這「梨花一點紅」。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在吃醋,他也是她如今最愛的男人。

秦悠悠陷入了苦悶,猶疑和不決。

「好了,我不為難你。」容澈拍了拍秦悠悠的頭頂,笑了笑,他知道這眉的重要性,他不會讓悠悠為難,哪怕只是一絲的為難。

「嗯。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讓你為我畫眉,你可不要心急哦!」

秦悠悠調皮的張眼,吐吐舌頭,埋頭在容澈的胸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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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凡身居家中,除了每日料理下公司的事務,便只剩一個人想著秦悠悠。秦悠悠與容琳的事早已傳到了他的耳朵,甚至侯母與侯欣闖入秦悠悠住所,為難秦悠悠,他也知道了。

顧慕凡晃了晃酒杯里的紅酒,紅酒沿著就被流轉,卻沒有一絲的波瀾。顧慕凡看了良久,才一口喝下,轉身穿上上衣,開車出去了,直奔「秀色可餐」。

這個餐廳,幾乎成了顧慕凡和秦悠悠的傷心之地,每次來,顧慕凡都傷心而歸,秦悠悠也是落得不高興。但是越是這危險之地,卻又是最讓人心有不甘的地方。他要在這里,搶回秦悠悠!

顧慕凡點了秦悠悠最愛喝的飲料,便拿起電話,撥通了秦悠悠的號碼。

「悠悠,你沒事吧?」顧慕凡心情急切,焦慮萬分,雖然他知道了秦悠悠並無大礙,只是心里的傷讓他萬分焦急,聽到秦悠悠的聲音,便不自覺地擔憂。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著呢,你以後不要打電話過來了,被人知道了不好。」秦悠悠弱弱的回答,聲音低低的,容澈正在院子里曬太陽,生怕讓他知道了。

「悠悠,你聽我說,我是真的愛你,我在『秀色可餐』,我在這里等你回心轉意。」顧慕凡一陣揪心的痛,用手捂住胸口,不敢繼續說下去,他害怕,一下子,秦悠悠就會再也不理他。

「哎呀,都說了嘛,你不要再打電話來了。」秦悠悠一著急,聲音就提高了半分,正好讓院子里的容澈聽見。

輕輕地繞到秦悠悠的背後,從耳後對這話筒說了一句:「是誰打來的電話呀?」容澈看到屏幕上那一串數字,自然知道是顧慕凡的,只是故意讓秦悠悠小小的緊張一下。

秦悠悠受此驚嚇,立刻掛掉了電話,傻傻一笑,「沒啥沒啥,嘿嘿,沒啥。」

「悠悠啊,我知道是那個姓顧的,他對你還死心不改。」

哈哈,他知道了嗎,哈哈,他怎么會不知道。

「悠悠,咱們不理他,管他什么樣呢,他要喜歡就隨他去,咱們恩愛到天明!」容澈攔腰抱起秦悠悠,被秦悠悠掙扎著跳下來,怒著瞪了一眼。

還沒結婚,休想踏破那一步!

秦悠悠甩下容澈鑽進了廚房。容澈微微一笑,看著小女人的背影,無比憐愛—瞬,他的臉上就蒙上了一層冷意,顧慕凡,我會讓你徹底離開秦悠悠的,你別再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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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韜日夜守候在侯老太身邊,對身邊發生的其他事渾然不覺,直到侯母和侯欣嘴里不干凈、罵罵咧咧說著秦悠悠的壞話,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她們又去找了秦悠悠的麻煩。侯韜恨極,今生竟然遇到這么極品的一對母女,她們是他最親近的人,卻也做著最傷他心的事。

侯韜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看著侯母、侯欣和侯老太說了幾句噓寒問暖的話,他的眼神里盡是蔑視,誰知道侯母這人前的關心里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

待她們走後,侯韜不再無動於衷,他驅車趕往秦悠悠的住處,希望能見她一面,一面也好,只要確定她並未被侯母和侯欣所傷。

侯韜被容澈擋在了門外,容澈依舊盛怒侯母和侯欣所為,怎能容忍侯家其他人再來玷污龍家的門檻。

「容少,看在以往兄弟的情分上,你就讓我見一面悠悠吧。」侯韜身體深深地彎下去,雙膝幾乎要跪了下去,他苦苦哀求。

「兄弟?是兄弟的話,你就不應該在知道了悠悠是我的人之後,還這么纏著他。你母親和你妹妹,還有你奶奶,還有侯家所有的人,可在乎你是我的兄弟了?他們如此迫害悠悠,分明是想與我容澈誓不兩立,與龍家誓不兩立!」

容澈手指侯韜,憤然相向,提及侯家,他便盛怒,氣結於胸,不得噴發,侯韜竟然提及當日的兄弟情分,事已至此,他還如何能有這個兄弟。

侯韜自覺無顏面,他亦是恨極了侯家所有的人,他甚至想過,如果能離開侯家多好。可是他不能,他是侯家的子孫,是侯家的傳人,侯家不能在他這里斷了香火。

侯韜緩緩地退去,神智迷茫,眼神渙散,心里就像是死灰一般,猶如一潭死水,即使有天大的巨石擊中,亦不能盪起層層漣漪。

走過轉角的地方,侯韜回頭看了一眼秦悠悠的住處,那個窗戶後面便是秦悠悠的所在。他知道秦悠悠在那里,也知道秦悠悠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只是她不想出來見他,是她對他徹底失去了希望了吧。

陰郁了兩天的濃雲終於不再沉默,從細密的雲層中淅淅瀝瀝的落下了雨點,秋風四起,吹盪著雨滴四下飄飛。容澈抬頭看了看天,雖然已是秋天,但這雨將會如夏日那樣磅礴,天上的雲層是那樣厚,那樣重。

雨水接連不斷地灑下,侯韜站在雨中,如一個木偶,任雨水隨意傾瀉。淋濕了發梢,淋濕了長衣,淋濕了鞋子,直到全身濕透,寒風四起,他打了個冷戰,才從混沌中清醒過來,這雨來的及時,侯韜只希望它能夠洗去時間所有的罪惡。他在雨中懺悔,雨水卻加重了他的哀愁。

他想要見一面悠悠,已是不可能,已是痴心忘了嗎?

秦悠悠在屋中聽著容澈和侯韜的談話,她輕推開窗戶的一角,從那細細的縫隙中看去,只是一片模糊的人影,看不真切。侯韜已經走了,而容澈依舊站在水幕中,被雨水打濕的襯衫緊緊包裹著他的軀體,那樣有型,肌肉的線條完美的呈現,倒三角的體型讓每一個女人為他著迷。

他在雨中想著什么?

秦悠悠心情凝重,侯韜的事再一次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痛苦中。從那一日被侯家人棄婚,被趕出侯家,她便發誓與侯家一刀兩斷,不再有任何的瓜葛。可是,侯韜卻從未放棄那藕斷絲連的一點希望。

秦悠悠用冷水洗面,洗去那眉心的「梨花一點紅」,她不知道為什么要畫上這讓她心痛的眉,她只是心煩意亂,但是這眉在刺痛她內心的時候,也讓她平靜。她不肯讓容澈為她畫這「梨花一點紅」,許是她還忘不了侯韜,那個她曾深深愛過的男子,即使她不承認。

雨聲漸響,秦悠悠看著手腕上的那一串珠鏈,那是她最喜歡的手鏈,每一顆珠子都是圓潤無比,每一顆珠子都一般大小。輕撫過每一顆珠子,她的手卻停留在其中一顆翠色的琉璃珠上,那一刻,她的心顫抖了一下。

「嗨,悠悠,你猜我給你帶了什么禮物?」侯韜笑嘻嘻地握著拳,把禮物藏在他的手心,在秦悠悠的面前晃了晃。

秦悠悠一臉嗔怒,每次送禮物侯韜都讓她猜,她又猜不出,他便取笑她,說她不懂他的心。她自然是懂得,也猜的出他的禮物是什么,只是不說,把那禮物當做意外的驚喜。

「我怎么知道,你快告訴我吧!」秦悠悠上前去搶奪,侯韜轉著身躲過了幾次,卻最終敗下陣來,老實的把手掌攤在秦悠悠的面前。

原來是一顆琉璃珠,通體翠色,沒有一點瑕疵,清涼圓潤,在她的手心輕輕流轉。

「喜歡嗎?」侯韜握住秦悠悠的雙手,把她手放在他的胸前。

「喜歡!」秦悠悠很開心,她知道他為什么要送她這顆珠子。

就在昨日,秦悠悠打掃著房間,侯家的房子很大,每一個角落都要打掃,但是她任勞任怨,沒有一絲怨言。掃把的把手隔得她手很疼,但是她沒有放下,她堅持著,她要做侯家的兒媳婦,一定要做最優秀的女子。

侯母自開始便看不慣秦悠悠,總覺得秦悠悠這個女人就像是從貧民窟中爬出的蛀蟲,在蛀咬著侯家的每一寸土地。侯母沒來由的發脾氣,一手打在秦悠悠握著掃把的手上,掃把脫手飛了出去,她手腕上的那串珠鏈也斷了線,一顆顆細小的珠子「嗒嗒嗒」地落在地板上,四散滾去。

侯母看都沒有看一眼,便氣憤地走了。秦悠悠不知道侯母哪里來的怨氣,許是在別人那里生了氣,只是把她當做出氣筒而已。

秦悠悠微微冷笑,滿腹的委屈,眼睛蓄滿了淚水,她強忍著,不讓它流出一顆淚水。傳說中的鮫人,墜淚成珠,她算什么,她的眼淚又能博得誰的同情。

她一顆顆撿起散落的珠子,用絲線重新穿好,卻是少了一顆,她再三的尋找終是無果。這一切被侯韜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悠悠,對不起。」

「我沒事,婆婆興許只是不開心,她平時對我很好。」秦悠悠違心的辯解,心里卻像是被真扎了一般,在靜靜地淌血。

侯韜溫存地愛撫,讓秦悠悠心里的傷痛減輕,就算全世界都憎恨她,她還有侯韜,只要侯韜在她的身邊,便是晴天。

侯韜沒有忘記,那一顆丟失的珠子,他想打造一顆鑽石的珠子,亦或是翡翠,紅寶石、藍寶石亦可,當他看遍了那些珠光寶氣的珠子,總感覺他們玷污了秦悠悠,與其他的珠子不符,他便尋了一顆琉璃珠,通體翠色,完美極致。

今日,秦悠悠看到那一顆珠子,忍耐了多日的淚水,傾瀉而下,她擁抱著侯韜,就像擁抱著她的真命天子,不,那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侯韜摘下秦悠悠的手鏈,那缺失了珠子的手鏈,有些松垮,一段絲線露在外面,告訴人們,那里曾經有一顆珠子。

侯韜把那顆翠色琉璃珠穿上,重新戴回秦悠悠的手腕,復合的手鏈,也愈合了她受傷的心。

「悠悠,別哭了,你看,你的臉都哭花了,梨花帶水的。」侯韜笑著為她擦去那些淚水。

秦悠悠笑逐顏開,在那一刻,她便認定了侯韜,她教他畫「梨花一點紅」。!!

第193章 隔岸觀火

侯韜總是畫不好,花瓣扭扭曲曲,不像樣子,幾遍下來,終於畫好了花瓣,卻把中心的那一顆紅點點歪了,直接點到了眉毛的一角。秦悠悠笑的鼻子都歪了,用手肘頂了一下侯韜,嗔怒。

「哈哈,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好看!」侯韜嬉皮笑臉,從鏡中看著秦悠悠被畫花的臉。

「好看什么?重畫!再笑就不讓你畫了。」

「好好,我不笑。」

思緒轉回,秦悠悠的手指依舊停在那顆翠色的珠子上,她仿佛感到了眉心的一點涼意,就像是「梨花一點紅」,最後的那一點,點在她的眉心,只是有點歪。秦悠悠笑笑,手指輕觸,原來是雨水從打開的窗戶縫隙中竄入,落在了她的眉心。

「剛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不知道什么時候,容澈已經站在身邊,他已經換了干凈的衣服,而那濕漉漉的衣服被他仍在沙發上,衣服上的水流下來,打濕了沙發,又滴落到地毯上,殷出圈圈水斑。

秦悠悠皺了皺眉,這個容澈,一點不關心做家務的她,就知道給她找麻煩。

「我在想,你弄臟了的沙發墊,該怎么洗。」

容澈回頭一看,哈哈一笑,就勢坐在秦悠悠的身邊,攬過她的腰,「沒事,這種粗活交給下人去做就行。」

她曾經就是下人,在侯家,不折不扣的下人。

「澈,心蓓怎么樣了,她的腳好些了嗎?」秦悠悠想起心蓓,在這雨天,她的腳更加的不方便。

「已經完全好了,只是一點扭傷,司少麒早已料理好了。剛才他們還來了電話,一會兒要過來蹭飯。」

「又來蹭飯!咱家可沒米沒面了!」秦悠悠立刻恢復了心情,暴跳起來,龍心蓓那個家伙果真是她的開心果,只要提到她,秦悠悠的心情立刻就能轉好,只是,這整天蹭來蹭去,家里的余糧日益減少,還得出去采購一次。

「哈哈,不勞老婆大人費心,今天他們會帶過來的,我說了,不帶來的話,就只能喝涼白開!」容澈得意的大笑。

「好,那我准備一下。」

秦悠悠剛想轉身進廚房,龍心蓓就闖了進來,後面緊跟著司少麒,擠進了屋子。

龍心蓓見到秦悠悠,把手里的菜一扔,便撲了過來,和秦悠悠抱在一起。

「悠悠,終於又見到你了!」龍心蓓像只小貓,在秦悠悠身上蹭來蹭去。

容澈一看就不舒服,他可從來沒有這樣跟悠悠親昵過,倒是這個龍心蓓,一直觸動他的底線。再說了,昨天不是才見了嗎,今天又見面,至於在他面前做樣子嗎?容澈有些不開心,就去看司少麒,司少麒拎著一兜大米,還有一筐菜,不由得笑了笑,堂堂的麒麟醫院的院長,回歸生活,也不過是一個家庭婦男嘛!

容少終於找回了平衡,開心的一笑。

「你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你的腳在雨天里行走不便。」秦悠悠想推開龍心蓓,沒有得逞,順著她的後背看去,兩排歪歪斜斜的腳印從門口直通向這里,秦悠悠再次皺了皺眉。

容澈捕捉到小媳婦的變化,本想偷偷一笑,卻最終被她小女人的愁眉苦臉逗樂了,笑出了聲,「老婆啊,不用擔心,他們吃完飯會打掃干凈房間再走的。」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掃向容澈,片刻的愣怔之後,首先反映過來的是龍心蓓,她跳著腳驚呼:「我以前進門從來不換鞋的!」

「可是以前並未下雨啊!」容澈壞壞一笑,指了指外面下的正好的雨,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好像被弄臟的額地毯不是他家的似得。

龍心蓓眼珠一轉,拎起地上的菜,就把秦悠悠推進了廚房。

「咱們去做飯,嘻嘻,咱們去做飯。」

「好好,咱們做飯,做給心蓓這個傻丫頭吃。」

就在秦悠悠和龍心蓓歡樂一團的時候,顧慕凡卻是陰雲密布,像極了外面的天空。

顧慕凡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昨天在「秀色可餐」,他等了秦悠悠一天一夜,直到黎明。秦悠悠沒有出現,卻等來了一場大雨。

剛剛母親梅玉竹打來電話,說是給他相中了一門好親事,讓他明天去見見人家。這些天,顧慕凡已經連續推掉了幾次相親,而關於顧慕凡喜歡男人的謠言再次肆虐。梅玉竹頂不住壓力,只得再次給兒子顧慕凡相親,只要顧慕凡成了親,再給顧家添個孩子,那顧家的繼承人有了,顧慕凡在顧家的位置才更加穩固。

父親顧一鳴除了去公司,就整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梅玉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他不惹出什么大亂子,只要他讓顧慕凡繼承顧家的所有產業,管他怎么鬼混。

顧慕凡自小沒有父愛,而母愛亦是近乎苛刻,他不想結婚,不想跟秦悠悠之外的任何人結婚,他甚至想起了那一夜和那個男孩子的恩愛,哈哈,找個男人也不錯嘛,至少少了這許多的麻煩,可是,秦悠悠怎么辦。

「慕凡,下來吃飯了,吃完飯你去准備幾樣貼心的禮物,明天相親的時候帶上。你都這么大年紀了,也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想想了。」

梅玉竹在樓下喊道,顧老太爺也端坐在飯桌旁,最近他從那些流言蜚語中聽出了危機,如果不趕快給顧慕凡找個女朋友,那顧家的產業就有危險了。後繼無人,是一家產業最大的致命傷。

顧慕凡喝掉最後一杯酒,猛地起身,大腦因為缺氧而瞬間空白,他站在那里定了半天,才漸漸緩過來,一身酒氣的下樓。今天是初五,顧家人必須要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