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綠帽王第149部分閱讀(1 / 2)

大唐綠帽王 未知 5915 字 2021-02-24

不得的,但是關起來還是可以的」

「哼」令狐勝如今也豁出去了,反正打也打了,再服軟又有什么用,他令狐勝是完了,但絕不能再連累女兒了。

「來呀,把令狐勝押進大牢,沒本官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視」

「是,縣令大人」兩個衙役從腰里拿出節繩子,就要將令狐勝綁起來。就在這時,令狐含竹便淚流滿面的跑了出來。

「父親,你怎么這么傻,他要進來,你便讓他進來就行了」

「傻丫頭,你跑出來做什么,還不回去」令狐勝使勁的拱了拱,那臉sè是如此的猙獰,「回去,今個為父就是死,也不會讓你隨這狗官走的。」

令狐含竹沒有回屋,她看著微笑的遲文功,有些心碎的求道,「遲縣令,算含竹求你了,放了家父行么,他不是有意的」

「當然可以,令狐姑娘發話,本官自不會不允,不過嘛」說著,遲文功那對眼睛便眯了起來,臉上還現出了一副yin光。遲文功活到現在,經歷的女人也不少了,但還從沒享受過像令狐含竹這樣的女人呢,自從第一次見到令狐含竹的時候,遲文功就被她那雙誘人的雙眼吸引住了。

令狐含竹有哪里不明白呢,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淚流滿面道,「好,我跟你走,不過,先放了家父」

自始至終遲文功想要的都是令狐含竹,至於令狐勝,他才會不會放在心上呢。

松了綁,令狐勝卻緊緊的拉住了令狐含竹的袖子,「含竹,你不能跟他走,今個無論你說什么,為父也不會當那窩囊蟲了。」

「父親,放手,你就別為難孩兒了好么,這袁家的事情你不記得了么,可莫要犯糊塗,怎么可以因為孩兒,害了咱們一家子人呢」令狐含竹想陪著遲文功么,她當然不想,在夢里她都想將掐死遲文功,可是事實上,她知道不能這么做。因為當年袁家就因為不願意獻出自家女兒,結果被遲文功冠上了逆黨的罪名,最終全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令狐含竹實不願看到自家也變成那副情景,去陪著遲文功,頂多也就死她一個令狐含竹,也不會連累到其他人。

「不,就是拼了家破人亡,為父也不讓你去。含竹,你相信為父,那李穆將軍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事到如今,令狐勝只能指望李穆了,他希望那個李穆能看在他捐獻糧食的份上幫他幫一幫,多了不求,只求保住他這個可憐的女兒就可以了。

「撒手,父親,你要不放手,孩兒現在就死在你面前」令狐含竹一對眸子噙著淚珠,眼神卻是那么的堅定。最終,令狐勝還是撒手了,看著女兒一步步隨著遲文功走向門口,令狐勝趴石頭上嗚嗚哭了起來,「為什么,嗚嗚,為什么,老天爺啊,我令狐勝到底做錯什么了,你要如此懲罰我。」

聽著令狐勝那凄厲的哭聲,令狐含竹的心也死了,她從沒見父親如此哭泣過,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么

對於令狐家,今ri發生的事情是一個慘劇,可是遲文功卻很高興,這一次帶走令狐含竹,就再也不會讓她回來了,就是死,令狐含竹也要死在他遲某人的卧榻上。

四個衙役負責開路,兩個衙役負責殿後,看上去,遲文功是如此的有氣場,令狐家的下人們全都拿著木棍堵在大門口。看著這些面有畏懼的下人,遲文功鄙視的笑道,「怎么,就憑你們這群爛魚蝦也想擋著本官的路」

衙役們要抽刀子,令狐含竹卻擦了擦眼淚,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替我照顧好老爺,犯不著為我毀了自個xing命」

「小姐,小的們對不住你」令狐家的下人全都跪了下來,一直以來令狐勝對他們那么好,可是他們去護不住他唯一的女兒。

走出大門,令狐含竹突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絢爛,又是那么的凄涼,生與死,一瞬間,轉身與向前,卻是那么的讓人難以取舍。這一刻,令狐含竹好像拿一把剪刀將把自己這張臉劃破,長得美又有何好處呢,平白給家人帶來這么多的災難。

拐過彎,遲文功一行人去站住了,准確的說,應該是他們被人攔住了。望著那個騎在黑馬上的年輕人,遲文功兩條腿像失了力般打起了擺子。

房遺愛一句話沒有說,遲文功便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下官章丘縣令遲文功,參見房將軍」

「呵呵,遲大人,好大的官威嘛,本將都不敢強搶民女呢,沒想到你遲大人倒是膽子不小」

「沒沒房將軍,下官,只是路過,路過」遲文功現在連句話都說不清楚了,本能的,他覺得自己想差了,這房遺愛應該在意這個令狐含竹的,只要自己把令狐含竹讓出去,應該就沒事了的。

「路過」房遺愛還真是第一次見如此牛叉的縣令,當官不給民做主也就罷了,還逼得人家差點家破人亡,這縣令當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天下少有了。房遺愛一直不反對貪官,當官嗎,圖的啥,圖財圖權嘛,只要能辦事就行了。可是這個遲文功呢,也太不識抬舉了,上次有事回長安把他給忘了,這次倒好,他更是變本加厲了。

「遲大人,麻煩前邊帶路,咱們去令狐家好好說會兒話」

遲文功敢說不么,爬起來就顫巍巍的頭前帶起了路。

令狐含竹就仿如夢中一般,直到現在她還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會來呢,做為堂堂皇室勛貴,他為何要跑到章丘縣來呢。

再次回到令狐家的時候,遲文功就像一個待死之人般,他站在一邊什么都不敢說,他很怕多說一句,這位房殺神就把刀子揮過來。對於別人來說,殺人很困難,但是對於這個年輕人來說,那真是太輕松了。

看著蒼老許多的令狐勝,房遺愛有些愁苦的感嘆道,「令狐員外,昨天給你的腰牌可曾拿出來了」

「沒」令狐勝如今還未從悲傷中緩過來呢,若是正常情況下,他早就認出這位房將軍便是昨ri和李穆附和的人了。

「拿給遲文功看看」一句話落下,令狐勝趕緊從懷里掏出了那塊腰牌,當遲文功看了腰牌後,他跪在令狐勝面前磕頭如搗蒜一般,不一會兒青石板,便已經滲出了一灘的血跡。

「令狐兄,不,令狐爺爺,你饒了下官吧,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該死,當真該死」

看著這一幕,令狐勝愣住了,這塊腰牌居然有如此威力,竟讓一位縣令怕成這樣。

第509章 人豬不分

第509章人豬不分

遲文功現在都恨死令狐勝了,你說你有這腰牌還不早拿出來,要早知道的話,他遲文功還會辦這等蠢事么。

令狐勝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從沒想過換來的官商憑證能有此等效果。

房遺愛嘆了口氣,用腳尖點了點遲文功的腦袋,「虎叔,把這家伙的官服扒了,然後押回齊州府,待回去了,本將要和遲大人好好的探討下」房遺愛冷笑一聲。

遲文功抱著房遺愛的腿哭得稀里嘩啦的,他真的不想去齊州府啊,這要是到了齊州府,別說官位了,名能不能保住還是兩碼子事呢。

見房遺愛要重處遲文功,令狐家的人自然是高興地,令狐含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走上兩步,有些懼意的拉了拉房遺愛的袖子,然後小聲的說道,「房房將軍,這遲文功可是鄭家推舉的」

鄭家房遺愛卻是嘿嘿笑了起來,不是鄭家推舉的還好,既然是鄭家推舉的那就更不能放過這個遲文功了,如今,就只能怪遲文功倒霉了。他房某人正想找點由頭整整鄭家呢,這遲文功就蹦出來了。

「虎叔,立刻把遲文功綁了,另外,知會鄭家一聲,讓他們以後把眼睛放亮點,別啥人都推薦給朝廷」房遺愛心里早就想好招了,一會兒就給鄭家寫封信,也好用遲文功之事惡心下鄭家人。

「是,少爺」秦虎走到遲文功身後,就沖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行了,趕緊爬起來,否則,秦某現在就把你打成殘廢」

凶悍,什么叫做凶悍,比起這位秦虎來,那些衙役算個啥啊。遲文功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之後能有什么結果,就只能看自己造化了。

令狐勝還在糾結那塊腰牌呢,房遺愛咳嗽了一聲,笑道,「令狐員外,今個本將是領人運谷物來的,不知,是否准備好了」

令狐勝猛地驚醒了過來,好像還真把這事請給忘了,收起腰牌,他趕緊拱手致歉道,「房將軍請稍等,小人這就去准備,一個時辰內,保准能籌集好。」

「不急,不急,令狐員外慢慢來」房遺愛倒不會太過催促,反正今天能把糧食運回去就行。

令狐勝走後,房遺愛看令狐含竹站得遠遠的,仿佛很怕他似的,「令狐姑娘,不知可否借紙筆一用」

「當然」令狐含竹略帶些驚喜的將房遺愛領進了後院,進了屋,房遺愛才發現有點不妥了,這貌似是女子閨房吧。不過既然進來了,房遺愛也努力表現的正常點,反正之前這種事也做過許多了。

取來了紙筆,房遺愛便當著令狐含竹的面奮筆疾書了起來,令狐含竹本想回避一下的,可見房遺愛似乎沒有在意這些,便站旁邊看了起來。看著房遺愛的字,令狐含竹一對黛眉緊緊的蹙著,那張豐潤的粉唇,還掛起了一絲微笑。在令狐含竹心里,這位房將軍出身名門,那才學應該是沒得說的,可是這字寫的也太難看了吧

房遺愛可不覺得自己的字有啥可丟人的,寫好字,吹吹墨跡,就沖外邊喊了句,「阿勇,進來一下」

秦勇進了屋,抬眼瞧瞧令狐含竹然後又望了望房遺愛,好像這倆人啥都沒做啊。

瞧秦勇那眼神,房遺愛不禁笑罵道,「阿勇,你看個啥呢,拿著這封信,盡快送到滎陽鄭老頭手里去。記住了,一定要親手交給鄭老頭」

「是,少爺」秦勇接了信就跑了出去,這次去鄭家,非給鄭家點顏sè看看不可,那個鄭懷仁居然敢那么囂張。

辦完正事,房遺愛也不好意思再留在令狐含竹房里了,站起身剛要出門,令狐含竹卻低著頭低低的說道,「房將軍,你的,你的披風還在民女這呢」

「嗯」令狐含竹不提,房遺愛還真想不起這事來,他擺擺手笑道,「得了,一件披風而已,就留給你吧,就當本將謝謝你上次幫忙的事了。」

在令狐家待了一會兒,令狐勝便匆匆忙忙的回來了,看到房遺愛後,他恭敬地說道,「房將軍,谷物已經備好了,就剩下裝車了。」

「嗯,令狐員外,你先坐下說話,本將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令狐勝道了聲謝,便坐了下來,可看他那拘謹的樣子,房遺愛就知道他還是有些怕的。

「令狐員外,如今這情景你也清楚,本將希望你能替本官號召下那些糧商,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志安在若這山東之地真亂起來,對誰也沒有好處的」

「房將軍說的是,小人定當會盡全力勸告那些商戶的。」

「嗯」也沒多做停留,本來令狐勝想留房遺愛吃午飯的,可房遺愛也不想太過麻煩令狐勝,便借個由頭,運著糧食回齊州了。

房遺愛走後,令狐勝卻是感慨萬千的拿出了那枚腰牌。進了後院,卻發現令狐含竹的房門打開著,令狐勝也想和令狐含竹說會兒話,就抬腳走了進去。

閨房里,令狐含竹仔仔細細的撫摸著手里的披風,長長地貂毛,柔軟中夾著一股溫暖。想著去年雪天里的事情,令狐含竹笑得很開心。

令狐勝看女兒這份痴迷的樣子,卻是無聲地嘆了口氣,是時候給女兒找個合適的人家了。咳嗽了兩聲,令狐勝和藹的笑道,「含竹,你想開些吧,那房將軍不是咱家能夠攀得上的。」

令狐含竹點了點頭,這些她又哪會不懂呢,只是經過了這么多事情,要想一下全都忘了,又哪是那么容易的。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幻想,她令狐含竹也不例外,令狐含竹忘不了是誰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也許對於那個男人來說,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對她令狐含竹來說,卻是終生難以忘懷。

滎陽縣,鄭遠四平八穩的做椅子上喝著茶,那滿是褶皺的老臉上,還露著種輕松地笑。這年里把鄭仁基拉攏了過來,以後在朝堂上,鄭家也算有了個自家人了。鄭遠一直都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重視房遺愛這個年輕人了,可是最終才發現還是有些小瞧他了,想長武縣那么大的難題,居然真讓他解決了,而且四家還都說不出話來。

「老爺,外邊有個叫秦勇的人求見,他自稱是房遺愛將軍的親衛」

「嗯」鄭遠卻是皺了皺眉頭,房遺愛這個時候派人來做什么,「讓他進來吧」

秦勇很快便見到了鄭遠,看鄭遠那張慈和的臉,秦勇也沒多啰嗦,抱抱拳就把信遞了上去,「鄭老,這是我家少爺給你的信」

「哦」鄭遠笑了笑,攤開信便慢慢的看了起來,也許是人老眼花吧,總之一封簡短的信,鄭遠卻是看了許久。看過信之後,鄭遠的臉sè就變了幾變,這房遺愛也太過無禮了,居然說他鄭家人連豬和人都分不清楚。

房遺愛到底在信上寫了什么呢,其實很簡單,他也就給鄭遠講了個故事而已。

話說許久以前,有個瞎子上山覓食,偶遇一獵人在打野豬。那獵人學野豬的叫聲非常像,喚了幾聲,那瞎子就嚇壞了,幸好獵人扶住他,才沒掉到山澗里去。安撫了瞎子一會兒,那獵人就離開了一會兒,恰巧這時候真的野豬出現了,聽著野豬叫,瞎子還以為是獵人呢,便起身朝野豬走去,結果被野豬一個猛沖撞進了山澗里。獵人聽到瞎子的慘叫聲,跑過來順利的把野豬宰掉了,在離開的時候,獵人還沖著山澗嘆了口氣,「這瞎子,不光眼瞎,心也瞎了。這野豬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他聞不到么,也不好好想想,人身上怎么會有這種味道,真可謂是瞎到人和豬都不分了」

鄭遠不知道房遺愛為何要如此挖苦他鄭家,不就一個遲文功么,卻要說如此過分的話。鄭遠還是有些涵養的,這么些年,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了,還不至於被房遺愛這封信給氣糊塗了。

鄭遠本要留秦勇吃頓便飯的,可秦勇卻拱手笑道,「不了,鄭老,小人窮苦慣了,就不麻煩鄭老了」

秦勇說走就走,可把鄭遠氣壞了,一個下人都敢這么牛氣,他鄭家到底怎么得罪房遺愛了

生了會兒悶氣,鄭遠便想到了籌糧之事,怎么過了兩天了,還沒聽到籌集糧食的消息呢,難不成問題出在懷仁身上了想到此處,鄭遠便將老仆人鄭免喚了進來,「阿免,你去將懷仁找來」

「老爺,懷仁公子還沒回來呢,現在好像還在雙溪鎮做事呢」

「那也不成,立刻讓他來見老夫」鄭遠可不會管這些,他必須弄清楚鄭懷仁在齊州府做了些什么,要是沒出事的話,以房遺愛那xing子是絕對不會如此過分的。

夜里的時候,鄭懷仁才趕回了滎陽縣,面見鄭遠後,鄭懷仁親切的笑道,「祖父,你這著急喚孫兒來,是有什么要緊事么」

「懷仁,你坐吧,老夫就想問問你,在齊州府的時候,你都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