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綠帽王第175部分閱讀(1 / 2)

大唐綠帽王 未知 5950 字 2021-02-24

夫君的消息久未傳來,婆婆又病倒在床,這個家當真是不好當啊。

杜氏也是有些心神恍惚的朝大門走去,郎中也來過好幾個了,可婆婆的病情也不見好轉,西跨院里的女人就更不用提了,如今家里呆著的也就那么幾個了。杜氏想上馬車去南市買點葯回來,可剛一出門就迎上了站在門口的鐵靺。

鐵靺雙目微紅,身後的聞珞也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看他們頭上的白帶,杜氏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完了,難道小叔子真的去了在此時刻,杜氏居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這么由著鐵靺去了西跨院。

在玲瓏和武曌的攙扶下,長樂慢慢的走出了房門,鐵靺就那么跪在院門前,而聞珞早已趴在聞琦懷里泣不成聲了。流光三尖刃放在身前,鐵靺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轉眼間,青石板上就留下了一片殷紅的血sè。

「主母,主人.....主人他陷在了烏姿別里山口,再沒出來,這是主人讓小的交給你的」

鐵靺將玉佩遞給長樂,自己就重新跪了下去。長樂摸著那溫暖的白玉,想著當年的點點滴滴,那是個黑暗的天牢,夫君擔著莫大的罵名發出自己的誓言,當初她真的好高興,也好幸福。當穿上紅紗的時候,她覺得整個老天都在眷顧她,她憧憬過美好的未來,她想著將來養育幾個兒女,她想著白發蒼蒼,伴著夕陽漫步於梅花塢里。可如今呢,玉佩在,他卻走了,走的是那么的干脆,連個話都沒有留下。

「為什么,為什么,房俊,我恨你」長樂瘋了般的吼了起來,晶瑩的淚花奪眶而出,看看那晶瑩剔透的白玉,長樂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玉佩掉在地上,瞬間摔成了粉碎。

武曌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本真實,半年前,那個男人還是那么的意氣風發,如今卻是屍骨無存,只留一把流光三尖刃,也許這是他僅有的遺物了。

徐賢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嘴里一個勁兒的叫著「姐夫」,徐惠卻是面無表情的拍著徐賢的粉背,沒人能看懂徐惠的心,就像沒人能猜到房遺愛的死一樣。

在大唐勝利的ri子里,房府卻響起了一陣哀樂,黑漆漆的棺材里裝的是一副鎧甲和僅有的流光三尖刃,大大的奠字寫在棺材上,閃著金sè的光芒。一天的時間里,長樂幾乎哭盡了所有的眼淚,她傻傻的跪在棺材旁,眼神里無了一分的光彩。西跨院的女人幾乎全都回來了,只有那個鄭麗琬還是不知所蹤。

房玄齡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那副光彩,這幾天來,他仿佛蒼老了許多,他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看著侯君集加官進爵,他這位左仆shè卻無法為兒子報仇。別人都羨慕他房玄齡位居高位,可這一刻,房玄齡情願放棄所有的榮華富貴來換得兒子的生命。

房遺直心中的憤怒無以復加,他不像房玄齡想得那么多,他只知道要報仇,一定要為二弟報仇,否則的話,別人還不笑話他房家無人么

李承乾和李恪還有幾個兄弟一起來到了房府,就連在長安反省的李佑也跟著來了,看著那厚厚的棺材,李佑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當初房遺愛想方設法保住了他李佑的xing命,可如今自己去躺進了棺材里,不,准確的是說衣服躺在了棺材里。做為禁軍大將軍,卻落得個屍骨無存,恐怕這也是僅有的了吧。

上了幾柱香後,幾位王子一起向房玄齡行了一禮,李承乾握著房玄齡的手說道,「玄齡公,切要注意身體,如今房俊沒了,你要再出點什么事,那可就.....哎....」有些話李承乾沒有說出來,他相信房玄齡可以明白的,如今房家就靠房玄齡一個人撐著了,要是他也出點事,僅靠著房遺直,是絕對抗不下來的。

「勞殿下掛懷了,老夫還撐得住」房玄齡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李承乾的手背。

李恪最關心的還是那個五妹,她那么想著房俊,以後這ri子可怎么過啊跪在席上,李恪輕聲說道,「長樂,振作一些,如果俊哥在天有靈的話,也不希望你這樣的」

「呵呵,三哥,你是來安慰小妹的么如果是的話,就沒這個必要了,放心吧,小妹不會有事的,別人在升官加爵,評什么我就要死」長樂露出了點笑容,可李恪卻倒希望她哭出來,長樂對父皇有意見,李恪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房遺愛為什么會死。

「殿下,我家夫君生前一直視你為兄弟,如今他去了,你又為他說過一句話么」程靈兒嘲諷的望了望李恪的眼睛,一直以來,程靈兒都討厭那些虛偽的人,大部分都知道西亭峽谷的貓膩,可就是沒人敢說。她不明白李恪在怕什么,難道李世民還能因為這點事情殺了他么

聽了程靈兒的話,李恪只覺得臉上燥得慌,他覺得自己真的好窩囊,想當年李愔去江南的時候,房俊為他們兄弟做了這么多的事,可他卻不敢為他說一句公道話。他也有些明白為甚長樂對他有些冷淡了,看來這個五妹不僅對父皇有意見,對他這個做三哥的也有很大的意見啊。

李恪覺得自己該做些什么,也許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但他不想讓自己後悔,人活一世,值得在乎的真的不多,而這一段兄弟情誼,卻能羈絆他一生一世。

幽蘭昨天才聽說房遺愛的死訊,第二天便穿著孝服來到了房府,按照規矩,幽蘭是沒有資格跪在靈堂里的,可長樂沒有趕她,既然有個傻女人,就讓她待著吧。幽蘭不哭也不笑,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陪著二公子走完這世上的最後七天。

太極宮里,雖然沒有去房府,可李世民心里卻一直想著房遺愛的事情。長孫皇後坐在榻上,一言不發的抹著眼淚,她對李世民有著很大的成見,就算不能殺侯君集,但也不用升官加爵啊,如此一來,讓長樂怎么想,讓房家怎么想,還有那個白白死去的房遺愛。

明明一場大勝,可沒有給李世民帶來絲毫的喜悅,看著外邊的天,李世民突然嘆聲道,「觀音婢,你說,朕是不是做錯了」

「陛下,你沒有錯,錯的是房俊,錯的是長樂」長孫皇後的話深深地刺在了李世民的心里,一如十四年前的玄武門,那次血流在了地上,而這次卻流在了心里。

李恪進了百福殿,直接跪在了李世民腳下,「父皇,孩兒不懂」

李世民皺著眉頭,低低的問道,「德兒,你有什么不懂的」

「父皇,孩兒只想問問你,房俊到底死得值不值,你為什么不去看看長樂,你為什么不去看看房俊的西跨院。這一場大戰下來,別的人封賞撫恤都不缺,唯獨長樂什么都沒有得到。孩兒就是想不明白,房俊到底在為何而戰,龍虎衛的士兵到底在為誰效忠」

李恪仰著脖子擲地有聲的說著,此時他已經豁出去了,已經窩囊了那么多年,為何不能像個大男人一樣吼出來呢

李世民的臉sè漸漸地冷了下來,他搖了搖頭,狠狠地打了李恪一巴掌,李世民雖然未盡全力,但李恪的嘴角卻已流出了一絲血漬。

「混賬,你怎么能夠這樣說話,你在懷疑朕處事不公么」

「父皇,你就是處事不公,憑什么侯君集萬眾矚目,房俊卻要落得如此凄慘」李恪仰起脖子,瞪眼提高聲音道,「父皇,孩兒就是不服,你去看看房俊的棺材,就一件衣服,一把三尖刃。」

不知何時,李恪居然流出了一行眼淚,他跪在地上低下了高昂的頭,甚至有些抽泣的哭道,「父皇,孩兒真的好不明白,哪怕那棺材里僅有一只手,孩兒也不會這樣啊.....」

李恪這一哭,李世民的心也顫抖了起來,長孫皇後走過去將李恪拉了起來,她抹了抹李恪的淚水,有些低落的說道,「德兒,你快別說了,不要管這些事了」

李恪再也沒有說話,百福殿里也顯得有些死寂了。

蔥嶺山下,一輛馬車緩緩西行,馬車里坐著位蒙面女子,旁邊還躺著位不知死活的男子。

阿媛城,一個美麗的西域明珠,這里不光有著西域最美的女子,更有著一個傳說中的國度。

月氏國,一個戰火與和平交雜的地方,這里有愛,這里有水,更有著無窮的殺戮未完待續。

第590章 心狠手辣為女人

第590章心狠手辣為女人

進入夜里,房府也恢復了一絲寧靜,房玄齡在房遺直的攙扶回了房,畢竟屋里還有個盧氏要照顧著呢。

人少了,長樂便靠在了棺材上,感受著冰涼的楊木,長樂的心也是如此的荒涼,曾經想過無數次的結局,可卻沒有料到會這樣。她傷心yu死,卻又有些不甘,為什么要這樣呢,哪怕棺材里留下一具屍體,她長了也不必如此的揪心,不管是屍體還是活人,只要在這里,那也算是回了家啊。

房府書房里,房玄齡喝了口房遺直遞過的熱茶,「潔兒啊,等過兩天你也找個由頭在家里待些ri子」

房玄齡的話是如此的突兀,讓房遺直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父親,這是為何」

「別問這么多了,聽為父的話,俊兒不在了,莫再讓你母親傷心了」

房玄齡的心是悲涼的,每當夜里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西亭峽谷的事情,這段時ri里,他想了太多太多了,當回頭看過去,他卻發現自己還是漏算了一個人,那就是當今的陛下。總以為兒子的死,是因為侯君集,可仔細想想,這陛下又會一點都不知情么,恐怕當初派侯君集領左武衛和龍虎衛的時候,他就想到利用侯君集的私心,限制房遺愛了吧

房玄齡不希望把陛下想得太過,可他卻不得不那么去想,也許他房玄齡不太了解侯君集,但是陛下一定是非常清楚侯君集為人的。

陛下愛惜房遺愛的才華,卻又希望對他加以限制,可卻沒想到侯君集會做的如此絕,最終將房遺愛逼上了死路。

「父親,孩兒不明白,二弟死的太不值了,他為我大唐奪下蒲昌海,立足且末河,最後卻落得如此田地。」

「潔兒,你看不透的還多著呢,這朝堂里,陛下才是最大的贏家啊」房玄齡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以為侯君集敢如此做,是仗了誰的勢」

「父親,你是說陛下這怎么可能」房遺直顯然不太相信房玄齡的說法。

「有什么不可能的,侯君集那人私心過重,當初用他的時候,陛下就該想到一些事情了。也許他本來想利用侯君集限制下俊兒而已,畢竟俊兒如此年輕,已經位居龍虎衛大將軍,要是再立軍功,那可就不好賞了。可惜的是陛下還是有點小瞧侯君集了,當真是狠哪,一出手不留余地」

「這.....」房遺直覺得自己全身像灌滿了冰水一般,從頭涼到了腳,當今陛下居然從一開始就已經算計上了,這到底得要多深沉的心思呢

「永遠不要把陛下想得太簡單了,這兩年,咱家表現的太過突出了,搞到讓陛下都不得不賞了,所以哪,退一步吧」房玄齡的話是如此的疲累,他搖著頭慢慢的走出了書房,突然間,房玄齡不想爭了,爭到現在,最出彩的兒子都死在戰場上了,他還真個什么勁兒呢。

卧房里,盧氏安靜的躺著,時而會咳嗽兩聲,聽見屋里有響動,盧氏便支起了身子,「老頭子,你能不能把俊兒的屍體找回來,妾身不求你別的,就想讓俊兒能回家來」說著,盧氏的淚就流了下來。

看著盧氏的樣子,房玄齡好不心疼,他坐在榻上,扶著盧氏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夫人,別急,老夫一定派人把俊兒找回來」

「子豪呢」也不知怎地,盧氏突然想到了自家侄兒,都三天了,怎么還沒見盧子豪進家門呢。

「子豪啊,在軍營里待著呢」房玄齡也知道盧子豪的心思,他是覺得沒臉回來吧。

「老爺,你讓人把子豪找人,妾身有事問他」

「明天不成」房玄齡皺了皺眉頭,這都戌時了。

「不,妾身現在就要見見子豪」盧氏有著自己的打算,作為母親,她有權利了解兒子的死,她希望聽真話,再也不想聽那些亂七八糟的官話了,這些天她聽得太多了。

半個時辰後,盧子豪進了房府的門,在進屋之前,房玄齡特意的囑咐道,「子豪,說話小心些,你姑母剛有些好轉,可別再刺激她了」

「嗯,子豪明白」雖然在點頭,可盧子豪心里卻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有時候說什么話,真的是控制不住的。

盧氏憔悴了許多,臉sè也有些白了,盧子豪跪在榻前,紅著眼眶叫道,「姑母,都是子豪不好,沒有護好表兄」

摸摸盧子豪略顯粗糙的臉,盧氏搖頭道,「傻孩子,這哪能怪你,俊兒那么大的本事,都遭了罪,你又能做得了什么」

「來,做榻上跟姑母說會兒話」拍拍床榻,盧氏讓盧子豪坐了上來,拉著盧子豪的手,盧氏接口道,「子豪,跟姑母說說,你表兄是怎么回事,放心,跟姑母說實話」

盧子豪真的不想說,可一想到當ri侯君集囂張的情景,盧子豪的手就暴出了幾條青筋,「姑母,是侯君集,明明斥候已經傳遞消息的,他卻沒有把突厥人的行蹤告訴表兄,這才導致西亭峽谷的慘劇。侄兒幾ri前就回到長安了,也找姑丈說過此事,可到現在,都沒人能把那侯君集怎么樣」

「果然在瞞著我」盧氏癟嘴嗤笑了兩聲,怪不得兒媳婦說話總是躲躲閃閃的呢,看來是怕她這個婆婆找人拼命啊,「子豪,以後好好做事,莫學你表兄,死了都沒人理」

「姑母....」盧子豪畢竟還是個孩子,這些天他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多了,如今守著盧氏,他再也撐不下去了,趴在盧氏腿上嗚嗚哭了起來。盧氏顫抖著手,不斷地撫摸著盧子豪的頭發,還算有些安慰的,要是這哥倆全都葬送在高昌國,那她盧氏真不知如何撐下去了。

長安西城一直是繁華的,其中最為突出的還要屬仙夢樓了,侯默傑施施然的來到了樓里,老鴇子趕緊上去打了個招呼,「哎呀,候公子,您來了啊,快樓上請」

「呵呵,老地方,來,這點錢賞你了」出手就是百文錢,老鴇子趕緊躬身叫了聲好。

侯默傑也是仙夢樓的老顧客了,不用老鴇子領路,自己來到了二樓的丁字號房間,這房里的姑娘喚作花容,算得上是侯默傑的老相好了。

整整衣領,侯默傑伸手推開了門,進了屋後,他像往常一樣隨手插上門,接著搓搓手一陣浪笑後大聲道,「花容小寶貝,本公子來了哦」侯默傑興沖沖的進了內屋,看著榻上的場景,侯默傑就等打了眼睛。

花容被五花大綁的躺在場上,嘴里還塞著塊破布,侯默傑知道有問題,轉身就要跑,可惜已經有點晚了,兩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兩個蒙面黑衣人從旁邊門後露出頭,其中一個還不帶表情的問道,「你是侯默傑」

「啊嗯....不....不是...你們找錯人了」侯默傑習慣xing的點了點頭,可還沒點兩下就發現自己辦了件蠢事,還想改口,可別人就已經得到答案了。

侯默傑不知道黑衣人想做什么,只好硬著頭皮唬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只要你們放了本公子,不管要什么,本公子都給你們」

「嗯,候公子很爽快,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那黑衣人相視一笑,沖著侯默傑的下身揮下了刀,緊接著,侯默傑就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侯默傑的慘叫聲驚動了樓里的伙計,當人們跑進屋後,就看著侯默傑早已昏死過去了,而他的下半身則是一片的血。老鴇子驚呆了,這下真完蛋了,候公子居然被閹了

一處普通的小民房里,兩個女人相對而坐,拓跋惜月緊緊地望著對面的鄭麗琬,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鄭麗琬直接對話呢,只可惜時間有些不對罷了。作為女人,拓跋惜月是有些嫉妒鄭麗琬的,以為內鄭麗琬不僅有著絕世的美貌,更有著讓人艷羨的智慧。在遇到鄭麗琬之前,拓跋惜月沒有服過哪個女人,可見了鄭麗琬之後,她才發現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鄭麗琬就將整個特別行動處牢牢地握在了手里,就連情報處,也已經多了些鄭麗琬的身影。

拓跋惜月沒有怪鄭麗琬管的太寬,她更不會去責怪房遺愛對她的不信任,因為有能力的人都會這么做,只有傻子才會毫無顧忌的把權力扔到別人手中。做為房遺愛的女人,鄭麗琬有責任也有能力插手情報出的事情。

「鄭夫人,不知你叫惜月來,所為何事」

「很簡單,幫我盯住侯君集,我需要他的一舉一動,就算幾時吃飯,幾時上茅房也要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