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綠帽王第203部分閱讀(1 / 2)

大唐綠帽王 未知 5922 字 2021-02-24

沒出息,舉起拐杖朝他腿上敲了一下。

「混賬東西,還愣著干嘛,魚簍都快掉地上了」被老婆坡一罵,三郎總算反應了過來,他放下魚簍,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要說起來,這三郎還真是夠淳朴的,也就看了兩眼海棠,就已經羞得撓頭憨笑了起來。相比之下,房二公子可就強多了,記得當初第一次見海棠的時候,他還對她開玩笑了呢。其實多看美女幾眼沒啥可丟人的,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這位公子,對,對不住了,我們鄉下漢子,沒見過啥世面。呵呵,不過,令夫人真的好漂亮,估計我們方圓兩里地,都找不出個比她好看的呢」三郎憨厚的說著,旁邊的老婆婆臉sè卻不悅了起來。

「你個三娃子,胡咧咧啥呢,還不趕緊把魚挑出來,記得,要手掌大小的魚」罵完三郎,老婆婆還向房遺愛賠禮道,「公子,你可別生氣,都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話,老身就先替三郎想你陪個不是了。」

「老人家哪里話,三娃子又沒說錯,我這位夫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好看呢,哈哈」房遺愛咧嘴一笑,倒把海棠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拉著房遺愛的衣袖,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這也是海棠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雖然公子爺對她好,但她還得記得自己的身份,不管公子爺如何寵她,都不能太不知進退了,畢竟家里還有大夫人和二夫人呢。

三娃子在挑著魚,鐵靺也擼起袖子蹲旁邊幫起了忙。趁著這個功夫,房遺愛也坐在一旁和老婆婆聊起了天,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這些年由於地位越來越高,他總是不自覺地會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房遺愛自己是感覺不到的,但是跟他時間長的海棠是知道的,所以她總會合適宜的提醒一下房遺愛。

「大娘,跟你問個事,最近一個月除了我們外,還有其他人來村里買過魚么」

老婆婆低頭思索著,房遺愛也沒有催促她,這么大年紀的人了,能記起一個月的事情,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哪能催呢也許是老婆婆記xing好,她想了一會兒,很是肯定的笑道,「公子,不瞞您說,就我們這坊子村平常連個生人都沒有,更何況是買魚的老身經常坐在村口織漁網子,還從沒見過誰來存里買魚呢。」

「哦老人家敢確定怎么我聽說有人在附近買過一條很大的魚啊」房遺愛佯裝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老婆婆一聽這話,便搖頭嘆了口氣,「公子,要是真有人在我們這買過魚的話,那也該是在村北老於頭那買的,要是在村里買的,老身肯定知道的。公子啊,您是富貴人家,可能不知道我們鄉下人的情況,就我們這個坊子村,就十幾戶人家,有啥事,不出倆時辰就能傳開了」

房遺愛頗有些感興趣的笑道,「嗯老於頭怎么,老人家,這個老於頭不住在村里么」

「是呢,老於頭自從七年前死了婆娘後,就搬到村北的小茅屋住了,那里離著捕魚的地方近」老婆婆一張臉堆滿了皺紋,拐杖在地面上不斷地劃拉著,「說起來這老於頭也夠可憐的,無兒無女的,還死了婆娘,哎,這老天爺哦」

房遺愛一陣無語,他是來探聽消息的,可不是來聽老婆婆唉聲嘆氣的。這世上可憐人多了,他房某人還能全都管了再說,老於頭無兒無女的,他房某人也不可能給老於頭變個孩子出來啊。

「三娃子,一會兒領我們去趟老於頭那里可以不」房遺愛說著向海棠使了個眼sè,這丫頭伶俐得很,當即從錢袋里掏出了幾十文錢。

三郎看著海棠手里的錢,接也不是,拒絕也不是,他倒想直接伸手拒絕的,可是他現在手里滿是水不說,還一股子腥味。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三郎趕緊搖手道,「公子,你要是想去老於頭那,小的領你們去便是了,但是這錢還是請收回吧,我們坊子村的人雖然窮,但也不能賺這種虧心錢啊。」

聽三郎如此說,海棠也沒有堅持,要是爭來爭去的,鬧的雙方都得別扭。一刻鍾後,三郎洗了把手,領著房遺愛幾人朝東北而去。走了將近三里地後,房遺愛邊看到了一個小茅屋,這茅屋就建在洛河旁邊不遠處。也許是怕漲水的時候被淹了吧,著小茅屋地基打的非常高,台階就像一個縮小版的梯子一般。

上了台階,三郎喊了兩聲「老於叔」,卻沒得到回應。走進門前一看,門環上還上著鎖,三郎轉身苦笑道,「公子,老於叔估計去河里下網子了,要不你們在這等等」

「可以,三娃子,麻煩你了」房遺愛拱手道了個謝,三郎擺手憨笑了兩聲。和房遺愛聊了兩句,三郎便順著來路回去了,至於房遺愛等人,則就地找來柴禾生起了火。一邊等著老於頭,一邊烤魚吃,多好的生活呢

烤魚的活自然是房遺愛一個人做的,海棠雖然會的不少,但烤魚她還真不懂,尤其是這火候。

海棠蜷坐在一旁,托著下巴微笑著問道,「公子,要是老於頭沒有賣魚給外鄉人,那咱們怎么辦」

「那還能怎么辦,繼續找唄」房遺愛回答的倒也干脆,反正已經使上這個笨辦法了,那總得繼續走下去才行,要是做了一半就放棄,那就不是他房某人的風格了。從內心里,房遺愛是有種感覺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找對方向了。有時候他也不明白這種感覺來源於哪里,就好像傳說中的第六感一般。

海棠相當的無語,這公子爺這么回答,跟沒說有什么兩樣嗎。鐵靺是不關心什么老於頭的,他現在滿眼里都是烤魚,這得有大半年沒吃過烤魚了吧,真是饞得慌。搓著手,鐵靺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天刀很是鄙視的瞪了瞪眼,他就瞧不起鐵靺這副鬼樣子,不就是個烤魚么,跟八百年沒吃過肉似的。

第一條烤魚,房遺愛直接分給了海棠,對於房遺愛這種有異xing沒人xing的作法,倆忠仆也只能無奈的撇撇嘴。

洛州城里,小胖酒樓算是一家非常好的飯館了,在這彭福街上,除了小胖酒樓外,對面就有這一家茶館。茶館的名字換做林來茶館,自從進了碧螺chun之後,這林來茶館就成了洛州富商們的聚集地。聞珞一杯杯的喝著茶,上好的茶葉,到她嘴里就跟白開水似的。旁邊有幾個客商,看的都有點心疼了,哪有這么喝茶的,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聞珞心里是很不爽的,這個死房俊倒好,拉這海棠出去玩,留她珞女俠守著個破酒樓。雖說紫鴛,嗯應該是婉柔,也許婉柔會來洛州,但聞珞卻不抱太大希望,婉柔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她哪會傻到一頭栽進洛州城里來

聞珞正腹誹著罵房遺愛沒良心呢,這時候她卻看到小胖酒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女子一身白紗衣,頭上還帶著一個斗笠,光從體型上看,像極了婉柔。聞珞心里一興奮,便打起了jing神,真是沒想到,這個婉柔還真來了,難道她不知道如今洛州城已經布下了重兵么

聞珞已經准備好晚上怎么整整婉柔了,對於這個老冤家,聞珞是非常感興趣的。林來茶館的事情也就那樣,洛水河畔的房二公子卻已經惱羞成怒了,一共十六條魚,鐵靺一口氣干掉了八條,房遺愛那個恨啊,這簡直就是個飯桶啊。

「鐵疙瘩,你以後別說本公子認識你,你瞧瞧你這德xing,還有沒有點良心,還有沒有點素質了。一共十六條魚,你吃一半,你咋就這么臉大呢」房遺愛吐槽了半天,卻都是徒勞的。因為任憑房遺愛怎么罵,鐵靺就一個勁兒的摸著肚皮笑。

反正該吃的都吃進肚了,就是被人罵幾聲又打什么緊,他鐵靺壯實的很,罵幾聲也就當撓癢癢了。

海棠掩著嘴咯咯直笑,公子爺還有臉罵鐵靺呢,就鐵靺這厚臉皮勁兒,還不都跟公子爺學的么天刀坐一旁那根牙簽剔著牙,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實話,他也挺上火的,鐵靺一人吃一半,剩下三人分八條,這哪夠啊,要知道這三人里邊還有兩個壯漢呢。

過了末時,老於頭才撒網歸來,扛著竹竿,老於頭一路哼著歌。雖然現在捕不到太多的魚,但也不用灰心,因為馬上就要到chun天了,等天氣一轉熱,魚自然會多起來,到時候他老於頭就可以大展拳腳了。正埋頭走著,還沒上台階呢,老於頭就聽旁邊傳來一陣笑聲。

「呵呵,您就是老於頭」房遺愛細細打量了下這個漁夫,他年約五十來歲,胡須花白,但身子卻顯得很壯實。

「你們是什么人」老於頭扭頭望著不遠處的幾個人,這些人全都是一身袍子,那袍子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做的。

這到底是什么人呢,好像沒見過啊,老於頭很是想不明白,這些富家人,在這里做什么看他們樣子,好像是專程在等他老於頭歸來似的。

「哈哈,不用怕,我們只是想問你點事罷了」房遺愛估摸著老於頭是害怕了,不過想想也是,看到這么多人,誰又不怕呢未完待續。

第678章 亂糟糟的洛州

第678章亂糟糟的洛州

「這位公子,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找老漢有啥事」老於頭右腳朝右邁了一步,受害握緊了竹竿子,顯然已經准備好上演一場獨斗三雄了。

房遺愛哭笑不得的看了老於頭一眼,就這個干巴巴的老頭,他一只手就能放地下。雖然心里不甚在意,房遺愛還得擺擺手笑道,「老於頭,你別怕,我們並無惡意,今個來這里,就是想問您件事情,最近是不是有個外鄉人來你這里買過魚籽」

「咦,你怎么知道的」老於頭臉露驚訝之sè,他對這事記得是非常清楚的,這年頭買魚的人見多了,但是專門買魚籽的,還是第一次見呢。也正為特殊,老於頭才會記得非常清楚。

聽老於頭的口氣,房遺愛心中一股喜悅,忙活了這么久,總算找到點門路了,「老於頭,那人是買的魚,還是只拿的魚籽」

「只拿的魚籽,當時老漢還納悶呢,哪有光要魚籽不要魚的」老於頭一邊說,還一邊不可理解的搖著頭。說完了話,老於頭就有點反應過來了,他撐起竹竿,一臉戒備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問這事做什么」

「哦,沒啥」房遺愛可不會傻到把事情告訴老於頭,像他這種老漁夫,當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找海棠要了一張票子,房遺愛慢慢的走到了老於頭面前,他抖抖票子,很是輕松道,「老於頭,看到了么,這是一百貫錢,只要你告訴我那買魚籽的人是誰亦或者他長什么樣子,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這....」老於頭果然猶豫了,他活了這幾十年,還是第一次一下見到這么多錢呢,一百貫,那可是他一年的收入了。躊躇了良久,老於頭還是沒有抗住一百塊錢的,他接過票子,很是小心的說道,「公子,老漢確實不知那人是誰,不過老漢可以告訴你他的長相。那人身高和公子差不多,皮膚有點白,身子很瘦,嗯,還有他的胡子,是兩撇的,下巴上卻一點胡子都沒有。」

老於頭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著,雖然他說的不是太多,可房遺愛卻已經了然於心了。下巴上沒胡子,這在大唐可是不多見的,有好多人都是寧願嘴上的胡子不留也要留著下巴上的胡子。根據老於頭的敘述,只要在刺史府里找到些沒有下把胡子的官員,在和秦虎調查到的線索核對一下,就可以找出殺害崔州平的人了。

得到了想要的話,房遺愛也沒有多留,當ri末時便走回了洛州城。入得府衙,卻發現秦虎還竟然沒在刺史府,倒是秦文趴他耳邊小聲說道,「少爺,珞姑娘讓你今晚去趟酒樓那,說是有發現了。」

「有發現了」房遺愛很是詫異,他是派聞珞盯著小胖就樓的,本來他是沒指望能逮住婉柔的,因為他覺得婉柔無論如何也不會來洛州的。可是現在聞珞說有了發現,那這事可就奇了,難道她真的這么在意崔州平的死亦或者是在意那本賬簿

秦文點著頭,垂手站在一旁,「少爺,今個午時的時候,珞姑娘就穿回消息了。」

「嗯,這事沒讓刺史府的人知道吧」房遺愛說的刺史府的人,自然是指謝文安和齊維羽了,這兩個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萬一讓他們摸清楚婉柔的身份,那他房某人就要人頭落地了。堂堂駙馬,卻跟亂黨糾纏不清,這種事放哪個皇帝身上,也不會好受的。

入夜,房遺愛沒有等秦虎,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他直接換上一身侍衛的衣服,同時還把鐵靺和天刀留在了刺史府內。

溜出刺史府之後,房遺愛直接徙步趕往酒樓,此時已至亥時,街上行人少得可憐。茶館不同於酒樓,一般戌時的時候就會關門的,為了等著婉柔,聞珞所幸躲在了一個筐子里。這筐子本來是用來裝白菜梆子的,蹲里邊,還可以清楚地聞到一股子白菜味兒呢。

等了許久,還不見房遺愛來,聞珞不由得有點急了,這個死房俊在搞什么鬼,不是告訴他在哪里等著了么,怎么還不來

聞珞覺得今天是自己最老實的一天了,明知道老對頭就在酒樓里,她卻什么都沒做,這要放在以前,那可是無法想象的。做為曾經的點星樓第一殺手,她從不喜歡等待機會,而是喜歡創造機會。對於一個殺手來說,等待就意味著防守,創造就意味著進攻,只有進攻,才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好處,像一只獵狗一樣等待,那絕不是頂尖殺手應該做的。

房遺愛一身親衛的裝扮,頭上還頂著個帽子,他按照聞珞的指示來到了酒樓前的攤子前。拿眼瞧了一圈,卻發現連個人影都沒有,正納悶呢,他就注意到那些大筐子了。這些大筐子足有一丈寬,裝個人完全沒什么問題的。拿刀磕磕筐子,房遺愛學了一聲貓叫。

聽著那煩人的「喵喵」聲,聞珞終於扛不住了,她從一個大筐子里露出頭,滿臉煞氣的低聲道,「房俊,你怎么現在才來,要是把婉柔放走了,看你會不會後悔」

房遺愛摸摸鼻子,陪著聞珞重新鑽進了筐子,他才不信聞珞會放婉柔走呢。想當年點星樓橫行江南的時候,九幽和紫鴛那可是天生的對頭,如今點星樓是沒了,但是九幽和紫鴛卻活的好好的。

「珞丫頭,不錯嘛,找的地方竟然如此妙」房遺愛忍不住誇了聞珞兩句,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酒樓門口和二樓窗口。可以說只要有人從酒樓離開,就一定能發現的了。

聞珞翻翻白眼,很沒好氣的笑罵道,「嘴巴還挺甜的,不是本姑娘吹,要論起盯梢暗殺的話,你還真比不上我。」

房遺愛聳聳肩,很干脆的點了點頭,人家珞女俠可是點星樓第一殺手,干的就是偷襲暗殺的事情,這盯梢還不是小菜一碟么

戌時三刻,就在房遺愛和聞珞有點乏累,想抱在一起打個盹的時候,酒樓的門被人從里邊拉開了。果然正如聞珞之前所說,一個女子頭戴面巾快步走了出來。看著那女子頗為婀娜的身姿,房遺愛竟有點懵了。這個女人看上去很熟悉,但絕不會是婉柔,婉柔走入的樣子可比她優雅多了。尤其是婉柔身上那股貴氣,是這位女子所不曾有的。

「珞丫頭,你盯錯人了,這個女人不是婉柔」房遺愛此話一出,聞珞就撇著嘴皺起了眉頭。她雖然心里有些不爽,但好事信了房遺愛的話。有了考慮,聞珞有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下那個蒙面女子。這回她總算確定了,這女人身上有兩把刀,而婉柔恰恰是不用刀的。

不管房遺愛和聞珞怎么想,那蒙面女子是不收干擾的,她出了酒樓一路朝南走去。房遺愛和聞珞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起身跟了過去。

那女子仿佛感覺到了什么,腳步也是越走越快,快到洛州南門的時候,那女子突然朝左一拐,便進了洛州東南方的柳樹林。

柳樹林南側就是洛水分流,雖然這地方略有些荒蕪,但對於某些怕官兵的人來說,那就是個好地方了。

房遺愛和聞珞緊緊地跟著,他們生怕跟丟了,這柳樹林數目繁多,再加上一些干枯的蘆葦草,人要是想藏起來,那可就太容易了。

最終,那女子還是不見了,房遺愛也沒有急,他相信那人一定是躲起來了。房遺愛再細心的觀察著柳樹林的樣子,可聞珞就沒有這份耐心了。她賭氣似的靠在大柳樹上,還很是不爽的說道,「真是邪門了,這婆娘到底跑哪里去了」

聽了聞珞的痞xing話,房遺愛聳聳肩笑道,「珞丫頭,先別急,她肯定跑不遠的。」瞧了瞧周遭的樹木,房遺愛突然大聲喊道,「本公子不管你是什么人,最好現在就走出來見見本公子,否則老子一把火把這柳林燒了。」

房遺愛的話,霸氣十足,想大唐年輕一輩,也只有他敢這么說話了。聞珞本想鄙視房遺愛幾聲的,誰知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大柳樹上跳下了一個人。

「怎么,房將軍你難道這么恨我」那女緩緩走上前來,由於夜sè太黑,房遺愛也看不清這女子的衣著和外貌。不過聽著那聲音,房遺愛總覺得在哪里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