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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不喜歡薛嘉,可也就是對他冷淡。顧老爺對薛嘉印象不錯,雖說因為小兒子和薛嘉感情不好的事情,也出於為大兒子考慮的因素,並不對薛嘉委以重任,但平常在生活上還是多有照顧。顧家上下就算再沒眼色,還不至於虐待薛嘉。

熱水弄來以後,顧懷裕把下人都打發走,小心地從床上抱起薛嘉,把薛嘉抱入木桶里,隨後自己也脫掉衣服,走進了木桶。反正木桶也夠大,完全坐得下兩個人。

顧懷裕剛一進去,薛嘉輕哼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顧懷裕頓時怔在那兒,露著鳥一動不動。他忽然想起自己和薛嘉同時死了,既然他能回來,怕薛嘉也是重生回來的。要是薛嘉記得這一切,那他會不會,恨他?顧懷裕緊張忐忑地盯著薛嘉,就怕下一秒薛嘉眼里流露出痛恨和抗拒來。

薛嘉抬頭看了顧懷裕一眼,看見他全身裸|露,一想到昨晚的事,頓時臉都燒了起來,臉色紅紅的,抿著嘴不說話,把臉扭向了一邊。

顧懷裕看著薛嘉的神情,心慢慢落了下來,知道大概他都是不知道的。心下有些失落,但更多的還是慶幸。幸好他不知道這一切,至少那些沒發生的事情,不用他來承受。那些可怕的痛苦的仇恨,只要他顧懷裕一個人記得就夠了。

顧懷裕慢慢坐了下來,幾乎整個身體都泡在水里,眼睛一動不動看著薛嘉。

薛嘉,他的薛嘉。他回來了,他還有機會好好對他。

長長地呼出口氣,顧懷裕此時才終於覺得自己活了回來。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顧懷裕一把拉住薛嘉,把他抱在自己的懷里。薛嘉很不好意思地掙扎著要出去,卻抗不過他用更大的力氣摟住對方,堅決不放手。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了。

顧懷裕早就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事,更不清楚他醉酒後說過什么話,可他記得八年前自己跑了以後,還是想起來自己是喝醉了把薛嘉當成了連采玉的,想來昨晚上是說過一些胡話來著。

這么一想,顧懷裕抱著薛嘉的動作更加輕柔,不帶情|色地緩緩在他背上撫過,聲音浸著水氣,緩慢而悠長:「薛嘉,你聽著,我要對你說一些事情。」聲音頓了一頓,「之前我喜歡的確實是連家的小公子連采玉,也因此不想娶你。但是這一年來我已經想明白了,我既然娶了你,就該對你好,該放下不該惦記的人。前些日子我已經和連采玉說清楚了,我們之間沒什么關系了,昨天因此有些失態,喝了些酒,可能說了些胡話。但我保證,以後我心里只會有你一個人,絕不會再對你做這樣混賬的事情,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

他沒辦法把重生這么離譜的事情說出來,只好換個方法讓薛嘉安心一點。至於連采玉......顧懷裕靠在薛嘉肩頭的目光變得血腥狠戾,他們怎么能沒有關系呢?他們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前世連采玉害他家破人亡,父兄皆死,薛嘉被他害得如此凄慘,最後兩人還死在他手里。這樣的仇,他怎么敢忘呢?必定刻骨銘心,不死不休!

薛嘉的掙扎忽然就停了下來。顧懷裕扶起他的肩頭一看,他眼眶有些發紅,眼睫上還微微帶著水汽。怎么就哭了?

顧懷裕頓時慌了,難道是昨晚上他下手太狠把人傷重了?還是他剛剛說的話還是讓薛嘉傷心了?口氣變得更加輕柔起來:「嘉兒,你是不是被我傷到了?還是我說的話不妥當?真的,我和連采玉沒有任何瓜葛了,我真的不喜歡他了,我以後只會有你一個。來,你轉過身讓我看看。」

薛嘉眼眶還是紅紅的,臉色也紅撲撲的,終於還是說了句話:「我知道了。我身體沒什么要緊的,你不要看。」

哦,原來沒有生氣,是害羞了。顧懷裕笑了笑,對薛嘉說:「嘉兒,我們都是夫夫了,都彼此坦誠相對過了,還有什么好害羞的。你那里不方便,我來給你看一下。」

說完不顧薛嘉的抗拒,顧懷裕把薛嘉的身子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