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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淮城近年來首屈一指的寒門才子,這次上望京來參加秋闈的平民學生,張瑾書。

張瑾書這人在一眾學子里口碑極好,才華橫溢人品正直,寫得一手好駢文,字里行間極有風骨,只是性情有些太過強硬,太講原則寧折不彎,說得不好聽些便是有些頑固不化。

徐成器是個喜歡變通的人,因此不是很喜歡他這一點。

如今見他被人當街毆打,心下已有幾分猜測,猜想他必定是因為看一些事情看不過眼,得罪了本不必得罪的人。

果然,聽那華服公子對著被他踩在腳下的張瑾書冷笑了一聲,眼角的嫵媚愈發邪肆:「真不知道哪里來的你這樣食古不化的書呆子!想講道理,好!我就和你講講這道理!我出入的本就是青樓酒肆煙花之地,爺我花了該花的錢,想怎么樣自然由得我!我一沒作奸犯科二沒禍害良家,你有什么立場來管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資格?」

大約是他腳下的動作有些松動,張瑾書一把掰開他的腳,從一旁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道:「即使是青樓女子,也不是自願賣身於此,她們的身世本就凄慘,你又怎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羞辱她們?」

這事情起因其實很簡單。

張瑾書並不是一個迂腐的人,自從來了望京之後,雖然一心研讀經史,但也常會出門來看看世情。這次出門正好遇到了一群仰慕他學識的學子,那群學子想來望京里最出名的群玉樓來見識見識,強行把他一同拉來。張瑾書只是隨人前來坐坐,打算聽聽曲子,並沒想做什么,卻沒想到在這群玉樓里遇到了兩個熟人。

之前張瑾書前來望京,卻在臨進望京內城的時候病倒了,臨時投宿到一戶人家里養病。這戶人家的父親是個賭鬼,全靠妻子維持生計,膝下只有兩個女兒,是一對雙生姐妹花。這次容張瑾書住宿也是為了能得些錢財。

張瑾書病得不嚴重,養了幾天就好多了。張瑾書臨行前,那個平日里操勞過度的婦人卻病倒了,張瑾書於心不忍,雖然自己行囊平平,卻還是又拿出了一部分錢財留給了婦人,讓她為了女兒好生調養。

卻沒想到,沒過多少時日,那對雙生姐妹花就被賣到了青樓里,可她們的歲數還不到十三歲!想也知道是她們的父親把她們賣到了這種作踐人的地方來。這種事情張瑾書本也管不得,他和那對姐妹花不過是路過的情誼,更何況他也沒有錢財贖人,更別提養活這兩個女孩子。

只是這次他來了群玉樓正好看到她們,知道她們還沒有掛牌,偏偏眼前這人想要玩弄小女孩,花重金買下了這對姐妹花,把她們帶到了房間里。張瑾書如廁回來的時候恰恰聽到了房間里發出慘叫,聽著聲音熟悉,一時沒忍住闖了進去,就看到在那華麗的房間里,這對姐妹花被脫光了衣服,渾身用繩子綁了起來,眼前的這個華服公子拿著鞭子在「調|教」她們!

張瑾書看到這副情景頓時覺得血都涌到了頭上,即使馬上就被剛剛一時不察沒攔住他的侍衛給扔到了門外,也忍不住站在外面破口斥罵起了這個人。許是他罵得過於惡毒,氣得里面那人直接帶著人把他扔到了樓外面!

而和他一同前來的那些學子里竟然沒有一個敢於為他出頭。

此時那華服公子伸手正了正自己的發冠,眼角挑起,卻是笑了起來:「哈,凄慘可憐?可在我看來,她們不過就是一些入了賤籍的下賤之人,只要我有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哪怕是我當眾把她們剝光了鞭打,那也是我心情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