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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裕聽他說出這件事的因果,對著張瑾書的眉目舒展開來:「如果是這件事的話,我看倒是有解決的辦法。」

張瑾書頓時看向了顧懷裕:「景行有什么想法?」

顧懷裕略一頷首:「瑾書不知道,其實我認識這群玉樓的主人,這群玉樓是我一個朋友的產業,有些事情,明著不好做,暗地里想些辦法還是可以的。」

徐成器睨了顧懷裕一眼,眼角微彎,眼里似笑不笑:「你這說話就不能痛痛快快地說出來?什么叫明著不好做,什么又叫暗地里想辦法?」

顧懷裕斜斜瞥他一眼,沒理會他,直接對著張瑾書道:「這件事據瑾書說,那個蕭焱已經把那對姐妹買了下來,我們確實不好再插手,明著得罪這樣一個行事無所顧忌的瘋子並不劃算。不過如果想救人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

「我和群玉樓的老板還是有幾分交情的,我可以向他出這對姐妹的身價把人贖走,然後讓他對蕭焱詐稱那對姐妹無意中食用了不該食用的食物中毒暴斃,私底下把人給換出來。之後我會替這對姐妹安排新的身份,讓她們到我夫郎這兩年在京郊新辦的女子學堂里學些才識和手藝,日後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群玉樓的主人他的確熟悉,其實就是歐陽建。

五年前,歐陽建冬夜里替沈岸華擋了一刀,當時他就看出了這兩人確實有情,縱然之前再有什么誤會,這次怕是也要重歸於好。後來歐陽建偶然間還對他透露出口風,說是要隨沈岸華前去望京,留在雲城的生意還要蒙他看顧一二。只是他沒想到,過了沒多久,也不知道為什么,沈岸華好像並未和歐陽建商量,就撇下歐陽建自己一個人回了望京。那時他正逢薛嘉被人擄走一事,根本沒心思理會他們兩人之間是出了什么問題。可等他找回了薛嘉,從西海上重新歸來之際,歐陽建已經處理完雲城這一攤事,也前赴望京了。

等他在雲城的勢力依靠西海上的資源站穩了腳跟,按照公子肖的意思前來望京拓展產業,才在望京和歐陽建重逢,重新聯系上了這人。那時他才知道,沈岸華大約是有所顧慮,才放下了歐陽建自己回了望京。可是歐陽建為了追夫,後腳就跟著沈岸華來了望京。如今歐陽建明面上和沈岸華並沒有多少聯系,私底下到底如何顧懷裕也是不得而知。

至於群玉樓,是開在望京皇城直道外唯一的一家秦樓楚館,望京頭一等的風雅之地,堪稱是望京的一面招牌,原本也不是歐陽建手底下的產業。也不知道歐陽建到底用了什么招數,最後竟然把這樓給盤了下來。既然群玉樓現如今在歐陽建手里頭,這件事情自然就好辦多了。

張瑾書沉吟片刻,臉上有些猶豫:「這個辦法很好。只是,如今我囊中羞澀,沒有多余的財物,出不起這對姐妹的身價。若是讓景行來出,又怎么好意思呢?」

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的薛嘉這時眉眼微笑開口道:「瑾書若是這樣想就不對了。好事天下人人可以得而做之,別的我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如今眼見有兩個年齡尚幼的女孩將要遭到一個心性瘋狂的瘋子荼毒,我們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重要的是要先把人救出來。既然如此,是瑾書來出錢財,還是我們來出錢財,又有什么區別?」

張瑾書雖然好讀經史,可不代表他是個不通世情的人。雖然性情耿介固執,可在待人接物的禮數上,該有的他卻一分都不差,不然也不會才來望京數月就有這般高的聲望。他也並不是一個完全視錢財於無物的人,這事情本來是他挑起來的,人也是他要救的,自然不會覺得顧懷裕夫夫給他出錢贖人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此事本是與我有關,你們才會牽涉其中。我什么都沒做,全仰仗你們三人幫我,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薛嘉淡淡一笑,繼續勸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更何況我們本是行商之家,一些錢財對我們而言本不算什么。可是天下之大,我們能同桌而食,就是一種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