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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到了這個地步,連衛澤蘭那樣身份的人派個人過去都能潛進去,可真是天都要亡他,這可真是怪不得我,哈哈哈哈......」

他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那個人一眼,笑了許久才安靜下來,摸了摸嘴唇,語氣輕佻地鋪述著,像是在自言自語:「蕭五那個糟老頭總以為一切都勝券在握,卻不知道他那個荒廟早就被我知道了。我等了這么多年,終於等到了這個能把他一擊即倒的好時候。」

「皇帝剛剛立了太子,西北就發了雪災,竟然真的有人上朝去諫言,說是天降雪災天象不詳,是否是這個太子立得不太妥當,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真是笑死我了。皇帝准備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一舉把周宸這個小太子定下來,到了這種關口,竟然有人在這上頭胡說八道,想來皇帝必定是氣得心肝脾肺都疼。」

「說到底,還是我最好心。這個當口上給他送去這么好的一個理由,正好還能為西北那面的事情緩一緩。等到西北那面的情況都被肖容斂摸清了,到時候......呵呵呵呵。」

坐在高座上紅衣如血的男人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靠在身後用純粹的流光水玉雕鑄出來的玉座上,發出一陣詭異的低笑聲,任憑從流光水玉上滑落下來的寬大的血色衣袖遮掩住半身。

到時候,蕭家累世的積石就會一塊塊地垮塌下去,最後全部坍塌。

再也堆不回來。

鴻嘉十四年冬,西北一帶降大雪,連綿數日不絕,大雪積壓爆發雪災,禍及西北一帶數個地區,其中由以宛城最為嚴重。承帝在朝中商議處理雪災的人選事宜,忽有司天監的官員出列,聲稱是太子不受天命承認,故而天降雪災以示懲戒,並列出東宮種種模糊不清未有實證的事宜來佐證。

就在那名司天監官員在朝上滔滔不絕之時,還沒等蕭黨的其他官員繼而發難,御史台的一名官員赫然出列,對承帝當庭列出了司天監家內秩序混亂、妻妾倒置、最後乃至受賄賂等一系列證據,最後把折子當朝就扔到了司天監的那名主官的臉上,對他凜然怒斥:

如今西北暴雪,正是國難當頭之際,汝不思如何救國救民,反倒憑借一些莫須有的天象,對國之儲君大肆討伐。陛下得授天命,受上天庇佑,若非爾等,上天又如何會降災?汝不以大虞興盛為己任,反倒在大虞有災之時倚勢弄權,汝才是真正屍位素餐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

這個絲毫也不怕得罪人、把話全都說死了的官員,正是新進御史台不久的年輕士子、本屆探花百里衍。百里衍出身寒門,無父母雙親及家室之累,孤身寡人一個,加之平素性格淡漠且又獨得很,對於蕭黨而言委實是一塊硬骨頭。

還沒等蕭黨一派的官員作出回擊,就見刑部尚書出列聲稱刑部有人在東南京郊一帶的一處荒廟里發現了一件重大案情,荒廟內部被改造成了一處聲色犬馬之所,隱藏著數百個在望京失蹤的孩童,而這些孩童失蹤後大半都沒有在京兆府掛名,可見下手之人往往是早有預謀,實在是居心險惡行止惡劣。

承帝當時就放下了臉色,嚴令刑部往下深查,不用顧忌,並當場罷了司天監主官的官職,貶其為庶民,子孫三代之內不得再錄用。

天子雷霆之怒無人可擋,又是被生生地捏住了把柄,當時再沒人敢提起太子一事來觸承帝的霉頭。

之後刑部尋著線索一路如有神助地查下去,迅速拉出了一派望京的官員權貴,並最終查出了幕後主持這間荒廟的人,頭一號的就是蕭家行五的蕭秉融,其次還有幾個望京的世家子弟也參與其中,事情曝出後紛紛落網,被刑部尚書把名單拉了出去,交給了承帝。

承帝發布公示於天下,言稱正是有這等十惡不赦的人渣做出這樣傷天害理之事,才使上天降罰於西北,並對此案做出批示,這些人一律按照刑律判處,酌情加重絕不減輕,絲毫不留情面。

與此同時,承帝欽定太子周宸主持這次西北一帶的救災事宜,並派遣一系官員襄助太子前赴西北,全力處理此次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