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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些擔憂道:「這林子這么密,我們就這么一頭鑽了進來,能找到出去的路嗎?」

顧懷裕卻摸摸身上,從懷里逃出來一份地圖:「我之前就有想過這種情況,在車上已經把地圖揣進來了。我拿的包裹里還有些吃的,應該足夠我們逃出這里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跟著這片林子的溪流走,總能夠走出去的。」

薛嘉卻依然有些擔憂。這里地偏干涸,就算林子里有小溪流,怕是冬季也斷流了,而且不光斷流,若是一旦河水長年干涸,河床怕也會消失不見,到時候他們怎么沿著河流走出去?不過薛嘉想歸想,看著眼下這種境況,也沒有說出來打擊顧懷裕的信心。

但願他們最後都能毫發無損。

他們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道是他們走錯了方向,還是這片樹林要比他們想象的大,走到傍晚的時候兩人還沒走出去,只好想著晚上怎么住下來。冬季的樹林里沒有野獸出沒真是大幸,但是冬天林中寒冷,他們是匆忙逃避追殺而來,除了身上穿著的衣服外根本沒帶什么避寒的衣物被褥,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樣寒冷的一個晚上。

就在顧懷裕正在心下思索時,他忽然被薛嘉一拉,不由側頭向薛嘉看去,就見薛嘉對他搖了搖頭,舉起一根指頭抵在唇邊,小聲對他比劃著:「噓,你聽。」

他頓時拉住兩人的馬,拍了拍馬頭以示安撫,樹林里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

在不遠處好像有馬蹄踩著枯葉的聲音,沙沙沙地響著。

顧懷裕和薛嘉相對而視,一時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顧懷裕想了下,便把馬韁抵到薛嘉手上,示意他在這里等著,自己先過去探一探。薛嘉忙拉住顧懷裕的手,對他搖了搖頭,表示他要替顧懷裕過去。

顧懷裕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薛嘉的側臉,輕聲湊到他耳邊道:「別鬧,我過去興許還有自保之力,你過去做什么?在這兒等著我啊,乖。」隨後顧懷裕順勢在薛嘉側臉上親了一下,便輕手輕腳地朝著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摸索了過去。

等顧懷裕走近後,發現那邊果然是有一個牽著馬的人,但是只有一個人。顧懷裕略略放下心,從樹後慢慢探出頭去,和那邊牽著馬的那人目光對個正著!

這是......?

顧懷裕從樹後走出來,現身朝那人走過去,伸手就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臉上浮現出一個爽朗痛快的笑意:「季准,好久不見了啊。」

一頭烏發高高扎起、顯得十分干練的季准看著摘掉了□□的顧懷裕,對著他揚眉一笑:「是啊,好久不見。」

晚上的時候,三個人聚在一起,圍在篝火堆旁,烤著季准處理好的兩只兔子。

顧懷裕坐在那里圍著火堆烤手,一邊烤一邊往手上呵氣,待到覺著手上暖和些,便把一旁整理包裹的薛嘉的手拉過來,用自己的手把薛嘉的手包起來揉搓,替薛嘉暖和暖和。

季准看見後對著顧懷裕嗤笑了一聲:「多少年了,這都老夫老妻了吧,你怎么還能這么肉麻呢?」

顧懷裕不搭理他,只是意有所指地道:「有些人就是嫉妒而已。」

季准戳了戳火堆,懶洋洋地哂道:「誰嫉妒了?就是看不慣你這幅肉麻樣兒罷了,小爺我要是想找個媳婦兒,隨便找找就能找到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