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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來的一些招式教給他防身,平素也總會和他一起鍛煉,因此薛嘉身體狀態一向不錯,很少生病。大約這次是不適應西北室內暖和室外嚴寒的氣候,薛嘉在外面穿得十分厚實,之前便覺得乍寒乍暖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在外面露宿了一晚,終究還是病倒了。

顧懷裕在車里抱著額上高熱不退的薛嘉十分憂心,便讓季准給他探看。季准在江湖上游盪久了,向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對於一些小病都是手到擒來,治個薛嘉綽綽有余。幾服葯喝下去,薛嘉臉色顯得好了不少,終於不再發燒了。

待薛嘉睡著後,顧懷裕把薛嘉放在車上,給他好好裹了裹被子,又挑了挑爐子里不起煙的銀絲炭,才跟著季准下車去了。這會兒車隊暫停休息,顧懷裕在車上呆了許久覺得憋悶,趁著薛嘉睡了下車出來換口氣。

剛一下車就見季准正在那里擦拭匕首,越浪則從馬上跳下來,走到季准身邊不知說著什么。顧懷裕也沒過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遠處湛藍如洗的青空,伸手揉了揉眉心,長長地呼了口氣。

沒過一會兒季准便走了過來,對著他一笑道:「薛嘉不過生場小病,你擺出這么難看的臉色做什么?」

顧懷裕沒看他,仍舊看著遠處搓了搓手道:「我只是麻煩嘉兒生病了,卻不能躺在家里安養,還要在路上顛簸。路上總有諸多不便之處,我正想要不要等過了這段路找個客棧安頓下來,等到他好些再返回望京也不遲。」

季准挑挑眉:「你這是要和車隊拆分?」

顧懷裕轉頭看了他一眼:「左右去宛城的事情都做完了,回去又不著急趕路,急著回去做什么?」

季准微一沉吟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如今虞國帝都的形勢,如今望京朝中的變動越來越大,眼看著虞國的皇帝和蕭家等世家大族的斗爭越來越激烈了,你不得趕緊回去穩住你那一攤子?」

顧懷裕搖搖頭道:「那畢竟是朝中的事,我不過一介行商,及早回去也左右不了什么。既然公子肖還沒給我傳來訊息,想來一時也用不到我。」

季准對他聳聳肩膀:「隨你吧。不過我覺得薛嘉病得也不嚴重,不至於禁不起路上的顛簸,眼看著這里已近望京的地界了,你不如直接帶薛嘉回家休息,在家里休養想來更好。」

顧懷裕點點頭沒有說話,心下也在左右衡量。

就聽季准不知又想到了哪兒,忽然低聲緩緩道:「我倒是很好奇,這兩年虞承帝和底下的世家們爭斗得這樣厲害,怎么好似蕭太後都沒什么動靜呢?她難道不為蕭家撐腰的嗎?」

顧懷裕正轉動的心神忽地一頓,莫名覺得心底聳然一驚,好似有什么不微妙的地方閃現了一下。

等到顧懷裕一行人緊趕慢趕地趕回望京,顧懷裕第一先把薛嘉帶回了府里。只是薛嘉當初燒了好幾日,眼下雖不發熱了,可身子還發虛,一時半會顧懷裕也不讓他起來,整日用膳飲食上好好調理著,到了時辰就出院子活動活動,其余時候別的事務一律不准接手。

這天薛嘉午休起來躺在床上對著顧懷裕笑道:「我和你說了我早就沒事了,你卻天天把我束在府里,都不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