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嬌聲軟語盡掩其中。
翌日,天光大亮,柳家豢養的唯一一只大公雞音色洪亮,「咯咯咯」叫個不停,直擾人清夢,柳諺難得怠懶一次,溫香軟玉在懷,哪怕耳邊噪音連連,他也是不願動身的。
可惜他不想動,某人卻不願意了。
從昨晚他們那啥啥開始,刑焰整個魂都是懵的,活了多少年了,甫一被(劃重點)開葷,刑焰的內心不可謂不復雜。
於柳諺而言,他只是在跟自家夫郎行正常的魚水之歡,無可指摘,而與刑焰而言,這本就是是他的前世,名義上又是柳諺的夫郎,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好像合情合理似的(:3っ)っ
合情合理個鬼啊┴┴(□′)┴┴
刑焰只覺得胸口就像燃了一把火,必須要發泄才行。
他憑著強大的意志力,撐著酥麻的身子艱難的爬起來,轉頭,抬手,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烈火,柳諺你這個登徒子,看揍!
然鵝,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任憑刑焰之前如何強悍勇武,那也都是過去式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肩部能抗手不能提的小夫郎而已,更何況還是在那啥啥之後。
刑焰那一巴掌拍下去,別說揍人了,一丁點兒氣勢都木有,輕而易舉就被醒來已久,卻故作假寐的柳諺給接住了。
柳諺緩緩睜開眼,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里滿是笑意,「焰哥兒如此熱情,為夫只有卻之不恭了。」
那么一愣神的功夫,柳諺就已經欺身而上了,刑焰瞳孔猛縮,劇烈掙扎起來,昨晚上還可以推說美色迷人眼,時勢所為,那現在呢,青天白日,他又神志清醒,再繼續跟柳諺胡來那可老臉都丟完了啊。
刑焰陷在柳諺懷中,玉白似的身體上紅痕交錯,還不安份的扭來扭去,幾乎晃花了柳諺的眼,他低吼一聲,垂首,狠狠一口咬在了身下人的鎖骨處,欲行那啥啥之事,卻陡然聽的門外傳來陣陣敲擊聲。
「爹爹,阿么起床了,大紅都叫好幾次了。」
「爹爹,爹爹,二郎餓了,爹爹快起床。」
「爹爹,爹爹………」
柳諺:…………
刑焰:…………
短暫的寂靜後,內室里就響起刑焰暢快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柳爹爹,孩子們在叫你呢,快起床了呀」話落,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某人身下的小帳篷。
………
柳諺無奈笑笑,快速在夫郎嘴角偷了個香,又立刻坐起,麻利的穿戴好衣衫,又恢復了以往那謙謙公子的形象。
刑焰撇撇嘴,暗罵了句衣冠.禽..獸。
柳諺一回頭正好聽個正著。
刑焰心虛的哂笑,眼神難得飄忽,顧左右而言他,「那啥,孩子們在叫你呢,他們都餓了。」
柳諺似笑非笑斜他一眼,「孩子們餓了,不知夫郎可也是?」
「是是是,我也餓了,你快去做飯吧。」刑焰雙手擺動,像趕蒼蠅似的,惹的柳諺笑罵一句「小沒良心的」,才不緊不慢的出門去。
刑焰摟著被褥呆呆的坐在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