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的客房里。他當天離開的時候還沒有看完這本書,書頁里還架著易常驊送給他的一枚壓花書簽。
說是壓花,其實卻是一節竹葉青的嫩枝。易常驊說這是他自己從人家茶園里偷偷折的,藏著掖著從茶園主人那帶了出來,抽空做成了一枚茶葉書簽送給了文曲然。
一想到易常驊這樣身份的人做賊似的從人家茶園里偷偷折了茶枝的模樣,文曲然就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文曲然夾好信封後合上書,卻無意中瞥見書冊的封底內多了一行遒勁的字跡。
「當你看完這本書時,我就接你回家。」文曲然見過這個筆跡,所以知道這是誰寫的,而他也為這句話一下酸了眼。
然而文曲然並沒有過多的時間為此感慨,因為獄警忽然敲響了他牢門上的鐵欄。
「編號8563241文曲然,出來。」
文曲然一愣,他本想問問為什么這個時候叫他,卻在看到獄警身後一臉漠然的何蕭時打消了疑問。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何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這模樣太過正常,正常的像是怕被文曲然發現什么一樣。
文曲然盯著何蕭看了一會後,轉身從桌上拿起那本易常驊托人帶給他的書走出牢房。
監獄里說不上有多么陰森,只是那厚重的灰色水泥和黑色的牢門鐵欄讓這里的氣氛壓抑到喘不過氣。
文曲然也不知自己跟著何蕭走了多久,而那獄警也不知怎么半路就從另一條路離開了,只留文曲然和何蕭兩人繼續在監獄里灰暗的走廊里前行。
直到何蕭將文曲然帶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
「里面的人會對你做些簡單的調查詢問,結束後你就可以離開這里了。」何蕭向旁邊讓開一步,示意文曲然自己推開門走進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馬上可以離開監獄而興奮,文曲然的心突然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他盯著面前的鐵門看了一會後,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向何蕭。
「這本書,還有里面的信,麻煩你交給常驊。出去後我得先回家一趟,你告訴常驊,當我解決了我自己的事情後,我會主動去找他的。」
何蕭僵在原地,死死盯著文曲然一時竟忘了伸手去接過書。
看著何蕭這樣的反應,文曲然一點都不奇怪,畢竟何蕭討厭自己這件事情他再清楚不過了。
文曲然笑著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書往何蕭手里一塞,「不過是托你當一回信使而言,用得著這么不情願嗎?你要實在不願意,那就當是從我這搶回常驊的東西好了,這書可是我從他書房里拿來的。」
說完後文瞬便回手,獨自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鐵門。
文曲然不知道門後並沒有所謂的調查人員,門後等待他的只是一支填滿了安定葯物的注射器和一張純白的手術台。
何蕭看著在自己眼前被合上的門,手中則捧著文曲然塞給他那本書。
《derproze?》《審判》
講述著一個無罪者受到誣陷後,被悲慘的處死的故事。
數個小時候何蕭面前的這扇門被從里面打開,只不過出來的人卻不再是剛才進去的那人。
出來的人手上提著一個用來保存器官的醫用冷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