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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心里沒底的厲害,這要是被人宣揚了出去,他就離家出走!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自生自滅!

顧添揉著自己酸軟的腰,擰著小臉,想了無數種可能,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二天一睜眼,顧添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招呼上小斯,急急忙忙地往城西茶館走去。

「少爺,去那種地方干什幺?」顧福不解地問,「少爺不是最不喜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了幺?」

「你怎幺教訓起我來了?我說去就去,你跟著便是,哪里這幺多話。」顧添剜了自己小廝一眼,腳上的步子更加匆忙。

城西的悅來茶館是個聽書聽八卦的好去處,往往什幺民間艷事都是第一時間從這里傳出,顧添覺得要是自己的秘密不保,這里鐵定會最早知曉。

顧添來的早,已經在這坐了大半個時辰,無聊地手指頭在桌子上點了又點,屏風隔著,豎起耳朵聽著一群糙漢子在那里胡鄒。

「你們聽說了嗎?前兩天沉香閣又被那采花大盜偷窺去了,嚇得那李公子陽痿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起了,還記得那寧香幺?就那頭牌,據說被五花大綁地綁在了床上,然後那采花賊給買春的那男人灌了春葯,可憐的小倌被足足了一天一夜!你們說,這采花賊采得都是男人,自己本身應該是個女人才對,可是為什幺感覺很是奇怪呢?」

「男人!那采花賊是男人!那天三更時,我起夜,好巧不巧地看到一個人影從小倌館的牆上飄了過去,那身型絕對是個男人!」

此話一出,在座的幾位公子紛紛拉緊了衣衫,眼里閃過一絲驚慌。

「這……這……怎幺是好,這個采花賊今晚會不會踩到鄙人的頭上!」說話的是米行家的公子,家里雖然開著米行,人卻面黃肌瘦,生生像是被虐待了一樣。

顧添聽聞,不由得嗤笑,嘴里的茶水險些噴出。

那個丑樣子,丑得都能瞎了他的眼,杞人憂天了啊。

而罪魁禍首就坐在這里,捧著茶杯,膽戰心驚地就怕聽到任何關於「春宮圖」或者知府公子的字眼。

「你說這人是誰?居然是個好龍陽的!真惡心!」

「哎,見怪不怪了吧,皇帝的後宮里還有好幾個男寵呢,越是有錢有身份的人越鍾情於這個。但是這個采花賊,真是,哎……」

……

聽了半天,顧添總是放心了,看來沒有什幺人來散播他見不得人的秘密,當即就覺得身子都輕了,爽利地起身,把銀子往桌上一放,打算偷偷地屏風的後門溜出去。

「公子,今個來這到底是為何事啊?」顧添看著自家公子剛才還愁眉苦臉的,現今卻歡天喜的樣子,有點摸不到頭腦。

顧添扭過頭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身子徑直地出了後門。

但是卻「咚」得一聲,撞到了一人身上。

「小心」那人的話到了嘴邊,最後只能抱歉地看著顧添被撞得捂著腦袋呲牙咧嘴。

「唔……好疼!」顧添一眼眯著,一眼看向那人。

只見那人嘴角掛著笑,悠悠然沖他拂手,抱拳,「抱歉了,在下無意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