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佑胤被唐景瀟的激烈態度給嚇到。
他極少見她情緒這么外露,之前就是當她青梅竹馬的面開她玩笑她都沒真給過他黑臉。
雷佑胤搬了把椅子擠進唐景瀟坐著的銀台里靠著她坐下。
「怎么了,誰招你惹你了,跟我說,我幫你出氣。」
「……沒事。」
唐景瀟暗自唾棄自己沒出息。
王可在背地里說她壞話,她沒膽子上前去撕爛她那張嘴。現在雷佑胤不知緣由的調侃她兩句,她反倒上綱上線,給他甩起了臉色。
是知道他好欺負,她無論說什么氣話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嗎?
……柿子總挑軟的捏。
這句話恐怕她也沒立場拿來嘲笑別人。
「你今天別招我……我吃爆竹了……」
她啞著嗓子又趴下去,頭疼,疼的要炸了。偏生肚子也疼,姨媽回潮,病痛加倍。
雷佑胤瞅著唐景瀟耷拉下去的小肩膀,覺得事情好像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
但唐景瀟不說,他也沒立場追著非要弄個明白。
見她實在疼得厲害,雷佑胤沉默的起身,用店里的水壺給她燒了滿滿一壺熱水,又找了唐景瀟先前冬天拿來暖手的玻璃瓶灌進去,給她用毛巾裹著防燙手,這才遞了過去。
「喏……雷式暖寶寶。」
「……謝謝。」
唐景瀟哭笑不得的接過了雷佑胤遞過來的玻璃瓶抱在懷里,整個人終於稍稍舒服了一些。
星期一花店的客人並不算多,偶有幾個路過的,也是進來轉了兩圈便空著手出門了。
雷佑胤還是在意唐景瀟的態度怎么變化的這么快,八卦的在她對面坐著問她。
「你跟……顧嘉誠,怎么了?」
唐景瀟張了張嘴,還是理智的把話咽進了嘴里。
不能當著當事人面直接說的事情,更加不能在別人背後說。
王可年輕,還能辯解說小孩子「不諳世事」「心直口快」,她卻不能明知道這件事不對,還要任性的去圖個嘴上痛快。
有問題就去解決,有心結就去疏導。兩個人在一起若要真過下去,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跟對方說,只一味在背後找人傾訴,遲早會出事。
想明白了這些,唐景瀟覺得自己又提升了一個境界。
但心里頭關於王可的心結還在,她只得長嘆出一口氣,雲淡風輕的接口,「別說我了,你呢……最近怎么沒見你再送花?都吹了?」
「……」
雷佑胤表情古怪的聽唐景瀟又把戰火牽連到他身上。一想之前萬子豪的調侃,小心眼的問她。
「你覺得我應該有幾個女朋友?」
唐景瀟聞言認真的數手指,「一個、兩個、三個……至少同時得有三個吧。」
雷佑胤想直接掐死唐景瀟。
好男不跟女斗,他氣鼓鼓的起身不去看她,索性將她早上一個人擺出來的那些花又重新一桶桶的搬回庫房。
「……你在干嘛?」
唐景瀟聽見動靜,抬起腦袋困惑問他。
雷佑胤搬花的動作沒停,英氣的眉毛朝著唐景瀟所在的方向挑釁般的揚起。
「股東今兒個心情不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