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瀟揉揉它,莫名覺得這樣的日子真不壞,至少比一個人在自己家強太多。
她躺回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機,玩著狗,閑的蛋疼地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婊氣沖天了。
不就是沒拿鑰匙,她完全可以找開鎖師傅啊。
她跟物業還算熟悉,開個業主證明不是難事,最不濟就是勞神在開完鎖之後圖安全換個防盜門。
可她跟易北都沒提這茬,假裝什么都沒發生地住到了一起。
唐景瀟把剩下的半個桃削皮,切成小塊,喂給了拉格朗日。
桃核好,防止被蠢狗當成玩具。
起身去廚房洗手,順道理智地唾棄十分鍾自己。
門鈴意外地響起。
唐景瀟詫異地眨眨眼,易北有今天送到的快遞嗎?
她關了水龍頭,擦干手,示意拉格朗日冷靜,遲疑地湊到門邊,小心翼翼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叮咚」。
門鈴又鍥而不舍的又響了一次。
唐景瀟不知道是否應該假裝家里沒人。
易北家的門是裝修自帶的普通木門,沒有貓眼。
猶豫再三,她還是隔著門板小聲問了句,「哪位?」
門外突然安靜下來。
唐景瀟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見了鬼。
她正打算折身去客廳,給易北發個微信問他是不是有快遞,便聽見身後隔著門板傳來一聲有些哀怨的女聲,「請問易北在家嗎?」
唐景瀟的八卦心思油然而起。
該不會是他私底下招惹上什么爛桃花,人家上門尋仇了吧。
「他不在,您有事打他電話吧。」
唐景瀟選擇了一個比較保險的回答,放心地不給陌生人開門。
誰料,她還沒邁開步子,外頭冷不防地開口又問,「是唐景瀟嗎?」
她心里咯噔一聲,寒意已經從腳底直竄腦門。
竟然還能猜到她是誰?
「您是?」
唐景瀟的好奇心遲早有一天要害死貓。
外面又沉默下來,半晌,才幽幽自報家門。
「我是桃顏。」
唐景瀟突然之間尷尬了。
她有些手足無措,想奔回去給易北打電話。
但對方已表明了身份,此刻再不開門又顯得太不友善。
她硬著頭皮將腳邊堵門的拉格朗日哄開了,將房門打開。
門外果然是亭亭玉立的桃顏,一身亮眼的秋裝,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