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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道:「同一病症不同大夫所寫方子不盡相同,這方子雖然對症,但其中幾味補葯,於斷腿無甚益處。」便將葯方還了回去。

斟酌了一下,他又看向方老二道:「方二叔,這方子一副葯就少不得一兩銀子,需連續吃至少三個月。你若信我,我這就回去與我師父商議一番,重寫個方子與你,總可以便宜些。」

原來的葯方,吃上三個月至少得百十兩銀子,無論如何也是吃不起的。方老二便點頭道:「柳大夫,這些時日家里確實困難,若可以便宜些醫好我的腿,來日定有重謝!」

「方二叔,」聽聞方老二如此說到,柳成站起身道:「快別這么說,我原也是張庄的漢子,即是同村,舉手之勞,我自是能幫就幫。您也別起來了,且讓言哥兒與我去草堂走一遭吧。」

方言望向方老二,只見方老二自懷中掏出個布包,遞給方言,道:「言哥兒,你且隨柳大夫去一趟吧!」

方言接過布包,攥了攥,沉甸甸的,里面應當是全部家當了,他點了點頭便轉身跟著柳成出了門。

待二人坐著驢車到了草堂,柳成一指大堂的小凳,對方言道:「你且坐那等著,我去尋師父。」便走進了里間。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柳成手拿一頁紙走了出來,見方言站起來,遞過葯方道:「這是新方子,我與師父一同開的,先吃上半個月,到時我再為方二叔瞧瞧。」

方言不識字,看著葯方,只能看出比原來那張少了許多字。拿著葯方,稍微思索了一下,他便問:「柳大夫,這診金也還沒有付。」

柳成聞言擺擺手,「診金不急,不若等方二叔腿好了再付。」

自古就沒有醫好病再付診金一說!方言自知柳成有意幫忙,許是不好意思做的太明顯,才如此說。

方言抬頭看柳成,這柳大夫今年剛滿二十,因從小學醫,說話又妥帖,有種讓人信服的氣質。從他身上感受到莫大的善意,方言便深深作揖,道:「柳大夫,謝謝你!待我爹病好,必要再來感謝!」

柳成沒料到他會如此,生生受了這一揖,趕緊虛扶一下,道:「莫要折煞了我,我只虛長你幾歲,受不得你如此大禮,你且去抓葯吧,我再去取幾貼外敷的膏葯與你。」

方言抓了半個月的葯,總共不到五兩銀子。

柳成折返遞給他幾貼膏葯,道:「這膏葯可消腫止痛,是前一陣子我自己配的,也不你的錢,你且拿去!那草葯每日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次即可,你且回去吧!」

張庄的房子皆是坐北朝南,方家在庄子的東邊,有三間向南的正房,東邊一間原住著方老二和芸娘,西邊一間原住著方亮,中間則是堂屋,會客吃飯都在這里。堂屋的後面有兩個內間,一間住著方言,原是方老二爹娘的屋子,另一間則是廚房。

正房的南面用樹枝圈出一個小院子,院子的一角有一個泥土混合干枯枝葉搭的雞窩,現在里面一只活物也沒有,院子的另一角有一間小倉房,里面放著著幾袋糧食,還有一些散落的農具。

正房的北面有一大片菜地,與鄰居李大伯家的菜地隔著一條田埂。稍遠一點的地方則是一間簡陋的茅房。

方言抓葯回來,先將驢車送還里長,表示了感謝,才拿著草葯往家走。

回家進了東屋,將抓的葯拿給方老二看,順便歸還了布包。

這布包里原本裝著六兩銀角子,這會兒剩一兩還多,見方言拿回來的十幾包草葯,方老二便問道:「言哥兒,怎么拿了這么的葯,銀子還有剩?」

「柳大夫給開的新方子,一副葯只要三錢銀子。」提到這新方子,方言很是開心,與原來的葯方相比,便宜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