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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賣油郎的爹娘很是能干,又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幫襯著過,日子富富裕裕的。

雖然日子過的不錯,但方淑這口氣卻怎么都咽不下去。這些年來方淑很少回娘家,這次聽說方老二家倒了霉,才來看熱鬧。

方淑語帶諷刺道:「你那芸娘哪里去了?」

方老二心知方淑這些年對自己和劉芸有怨恨,連帶著也不喜歡方言和方亮。但成親之事都是爹娘決定的,他也身不由己。只得答道:「芸娘回娘家了。」

方淑在屋子里左轉右轉,覺得哪也不舒服,最後撿了炕邊的凳子,搬到離方老二遠一些的地方坐了下來。

「哼,回娘家了?」說著拿起帕子掩了掩唇,「我以為逃了呢!早些年村里的老劉家不就是,漢子癱了,他娶的那個哥兒懷著孩子就跑了。我看那劉芸也不准就回不來了。」

方老二緊皺眉頭,雖然劉芸確實是走了,但是聽聞她如此說,仍是想辯上兩句:「大姐,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你不起,但劉芸她……」

方淑一聽他為劉芸說話,立馬截住了話頭,換了話題道:「這一個家啊,沒有個女人、哥兒的,這日子真沒法兒過,你看看你這屋子,冷冷清清的,連點煙火氣兒都沒有。」

見他不再接話,方淑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說到這個成家啊,可得像我們家的哥兒一樣,得找個縣城的才好,我都相看好了,就等年底那漢子著人上門提親了。」頓了頓又道:「對了,你們家言哥兒,也不小了,許了人家沒呢?」

聽到方淑炫耀家里哥兒的親事,方仲忽得想起這一年家里亂糟糟的,著實是忘記了。心里對方言產生了一縷愧疚,同樣是哥兒,自己家的真是受了委屈。

聞道方淑發問,方老二只能接話道:「這事也怪我,是我的疏忽,你若不提,我一時都想不起來。」

「哼!」不知哪句話刺到了方淑,她又想起了當年的事,陰陽怪氣道:「想不起來更好!做爹娘的指的婚事,也沒甚好的。你看你那芸娘是長的好看了些,一看就是不老實的,干活什么的哪能比得上秀哥兒……」

方言撿了兩捆柴,用繩子捆好背回家,剛走到院門口,正聽見方淑說芸娘不老實的話。方言心想,她怎么來了?

在方言印象里,姑姑方淑這些年總共回來不超過三次,每次說話都沒個好聲氣兒,而自己的爹娘都不是善言的。兒時不覺得,現在想想,總覺得爹娘受了欺負似的。

把柴放在院子里,拍了拍身上的灰,方言推門進了東屋,朝著方淑叫了聲:「姑姑。」

方淑看見方言身上的灰,把手里的帕子揮的都帶了風聲,「你干什么去了這是,一個哥兒,一天弄的灰頭土臉的,像個什么樣子!」隨即嫌棄的掩了掩鼻子。

見姑姑這個樣子,方言往方淑的方向走了兩步,使勁拍了拍身上的灰,笑了笑道:「撿柴去了,姑姑來,可是有什么事?」

方淑掩了掩鼻子搬著凳子往後閃了閃,「聽聞你爹摔斷了腿,我這不是來看看嘛!你趕緊出去拍,弄得這屋里烏煙瘴氣的。」

聽聞這話,方言也不拍了,氣她一下,出出氣就好,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

方淑見他不拍了,也放下了帕子,開口道:「言哥兒啊,姑姑說話直,話要是難聽了,你也別往心里去……」

方言聽見這開頭,就知道後面的話必是不好聽的,便截斷話頭道:「既是難聽話,那就別說了。」

驟然被打斷,方淑楞了一下,隨即瞪起了眼睛,道:「你這是什么話,姑姑與你同姓,自是為了你好,我家哥兒年底就要定親了,你都十二歲了吧,婚事都還沒定……」

料想下面也不會是什么好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