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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方十二歲,自小家里日子過的不錯,一日三餐基本上沒斷過。

他今年四尺二寸,不胖不瘦,雖然五官致隨了他娘劉芸,但皮膚黝黑隨了方老二,眉間孕痣小的可憐,顏色又暗淡,乍一看以為是個漢子。

回村的路上,方言挑著近三十斤的糧草,走一會兒便要換個肩挑。

自晌午過後,方言來回挑了四次糧草,待到做晚飯時已經沒了力氣。

吃罷晚飯,天漸黑,方言見李大娘和李大伯還未回來,便想再去地里看看。

還未出門,便見兩個人推門進來,原來是木雨和張水。

木雨和張水都是跟方言關系不錯的哥兒。

張庄只有一家姓木的,老兩口育有兩個漢子和一個哥兒,木雨就是木家最小的哥兒,他上面兩個哥哥都已成親。

木雨與方言同歲,乍一看有些女人樣兒,皮膚白凈,五官清晰,眼睛尤其晶亮,眉間的孕痣又大又紅,一看就是好生養的。

他又是家中最小的,平日里外面農活有爹和哥哥們干,家里活計有娘和嫂嫂們干,他是家里最受寵的一個。

木雨家條件不錯,自小爹娘便讓他學了些綉花的手藝,如今也能綉些小物件攢些嫁妝錢。

張水則是張山的弟弟,張武家總共兩個孩子,大的張山是個漢子,身體不太好,小的便是張水。

張水年長方言一歲,膚色介於木雨和方言之間,典型的哥兒樣,眉眼細長,鼻又挺,很是耐看眉間孕痣清晰,一看就知道是個哥兒。

因娘死的早,家里的活計基本上都是他干。平日里說話辦事便多了幾分成人樣兒。

方言瞧見來人很是高興,「你們怎么一起來了?」

木雨道:「我爹娘哥嫂們都在忙秋,我想幫忙,他們又不讓,叫我一邊玩兒去,我這不就來找你玩了。」說罷,還嘆了口氣,好似他不去干活是為了哄大人們開心一樣。

羨慕的看了木雨一眼,張水道:「我爹剛吃過飯,又去庄稼了,哥哥早早的歇下了,我便想出來走走,路上遇見木雨,便作伴來尋你歇一會兒。」

聽到二人專門來尋他玩兒,方言也很不好意思,他還想去地里看看呢!便道:「今日我家秋,我一會兒還得去地里看看,明日我再尋你們玩可好?」

聽到這話,張水便道:「還是家里的活計重要,你先忙,待明日我再來尋你玩。」說罷便走了。

見張水走了,木雨便自懷中掏出個布包塞給方言道:「我知你家里困難,這是我的一點私房錢,你且拿著用。」

布包上綉著一只小喜鵲,有些胖,一看就是練手時綉的。布包拿在手里有點分量,想必里面裝的應當是些銀兩。

上一世木雨就曾送他銀兩,那時方老二的葯貴,方言雖下,也言明是借的,他日定會歸還。後來聽說木雨因丟了攢的幾兩嫁妝錢,被他娘打了一耳光,方言甚是愧疚,至死錢也沒有還上。

這一世方老二的葯錢尚夠,以後的葯錢他可以想辦法賺,自是不願意再用木雨的錢。

方言將錢推還給木雨,道:「雨哥兒,我知你待我好,但錢我是不能的。」

木雨見他將錢推了回來,便急道:「這錢都是我自己賺的,你怎得不要?」

「便是你自己賺的,我也不能要。我有手有腳,怎好直接伸手要你的錢?」方言道,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了,他又道:「我想靠自己賺些錢。」

木雨見他態度強硬,便將錢了起來,悶悶的問道:「怎么賺?」聲音里明顯帶了些不高興。

這一問難住了方言,總不好說靠賣柴度日。

想到木雨是綉坊的綉工,平日里接了活可以回家做,方言便問:「我也曾同我娘學過些綉花的手藝,能同你去綉坊找些活計不?」

想起了幼時二人還是因綉花熟識的,木雨的不開心一下子又不見了,道:「我也不曉得,我是自小就學這個的,家務活都不干,你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