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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不是一問三不知了,方言氣的不行,隨口道:「你除了吃,還記得什么?」

寶哥兒認真的想了一會,待方言以為他睡著了,他才道:「我記得我特別能干,能上山獵狍子,還能下水捉魚。」

忽略他說的能干的那句,方言聽到捉魚頓時欣喜,早想給方老二弄魚湯補補身子。

方言便道:「這都冬日里了,可還能捉到魚?」

「剛入冬,早晚結冰,但冰還很脆,白日里要化的,魚很好捉。」寶哥兒道。

方言在心里想著有時間帶寶哥兒去捉魚,倆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便睡著了。

待到半夜時分,方言忽的感覺有人拍打自己,迷迷糊糊睜開眼,借著些月光的亮,看是寶哥兒,便道:「恭桶在外面,自己去。」說罷又想翻身睡過去。

寶哥兒趕緊又拍了兩下,道:「言哥兒,我聽方二叔咳的厲害,你起來去看看吧!」

聽到「方老二」,方言一下子醒了過來,「爹怎么了?」說著下了地便往東屋跑。

這幾步路,便聽聞方老二又咳嗽一聲,方言推開門,奔到炕邊,搖了搖方老二,喚了兩聲爹,也不見應聲,便有些急了。

這時寶哥兒一手拿著油燈,胳膊上搭著方言的外衣,另一手拿著方言的草鞋,走了進來,將衣服和鞋遞給方言。

他舉著油燈靠近了些,只見方老二面色微紅,呼吸有些急促,應是還活著。

見方言焦急的樣子,寶哥兒道:「你莫要急,先把衣裳和鞋子穿上。」見方言聽話,便又道:「還有呼吸,應是沒事。」

聽聞寶哥兒只說沒事,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方言更是著急。這都半夜了,可怎么是好?

想了想,方言將外衣緊了緊,對寶哥兒道:「我去找李大娘和李大爺來,你且幫我看著我爹。」

說罷,方言出了門。

村里人家的門都沒有什么鎖,一般就是關著,最多就是拿根木棍別上。

方言推開李家的院門,到屋門口用力的拍了兩下門,喊道:「李大爺、李大娘!」

等了一會里面響起了的聲音,便有人來開了門。

是披了衣服的李大娘,李大娘見是方言,便道:「言哥兒,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

見出來了李大娘,方言上手抓了李大娘的胳膊,道:「李大娘,你快隨我去看看,我爹他不知怎的,叫不醒了。」

一聽確有急事,李大娘也不拖沓,隨著方言去了他家。

待到東屋時,見到方老二的屋里竟然有個人,李大娘嚇了一跳,莫不是方亮來接他爹了?

待走近一看,是個不認識的,便也沒急著問。

李大娘低頭看了看方老二,他鼻翼微動,應是活著,叫了兩聲方老二,也不見醒,正想著自己也不是大夫,這可如何是好。便見炕旁擺著個炭盆,里面還有沒燃完的炭。李大娘問道:「怎么有個炭盆在這里?」

方言便將經過說了一遍。

李大娘一聽,松了口氣,道:「還巧今夜來的是我,你李大爺白日里去幫工了,這會正睡的熟呢。」又道:「你爹應是沒事,你且放寬心,去拿碗冷水來。」

方言應了,便去端了碗涼水。

見方言回來,李大娘便解釋道:「這應是燒炭造成的。」

方言面露不解,這和燒炭有什么關系?

李大娘又道:「沒嫁過來之前,我們村里就有過這樣的事。白日里一家人為了省炭錢,躲在一個屋子里,門窗緊閉,沒多久就有兩個人暈了過去,靠近門口的人沒事,叫了幾聲見人不醒,他便急忙奔出去找大夫,後來大夫來了,給那暈了的人喝了冷水,那些人就醒了。」

方言聽了,便將方老二扶起,喂了他喝了些涼水,沒一會兒,方老二便醒了。

見一屋子的人,方老二有些詫異:「怎得了這是?李大娘也來了,這大半夜的,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