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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便是不大會招待人的,周媒婆便自己找地方坐下,見了方言擺在那里的綉活,拿起來看了看,道:「這是言哥兒綉的吧!這綉活做的真好。」

想到此次來方家的目的,她又將綉活放下,眼睛轉了轉,問道:「言哥兒,可有熱水,走了這一路,天冷風涼的,我有些渴了。」

家里陶罐存不住熱,這會兒要熱水便得燒,方言便道:「我去燒些熱水,周大娘你且等會!」說罷,便出了東屋。

見周媒婆支走了方言,應是找他有事說,方老二便問:「這大雪天的,什么事還得勞你跑一趟?」

周媒婆笑了笑,道:「我來能有什么事!」轉而又問:「你家言哥兒,可定親了?」

方言是沒定親的,方老二搖了搖頭,他也有些擔憂方言的親事。

見方老二搖頭,周媒婆趕緊換了個「可惜了」的表情,道:「這言哥兒越來越俊了,也是時候該定親了。」

方言什么樣,方老二清楚的很,就平日里來的木雨,都比方言俊的多。但是聽到別人誇方言的話,他仍是心中愉悅,便道:「我家言哥兒也到了該定親的年紀,都是我拖累了他。」隨即嘆了口氣。

「莫說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咱們做爹娘的,哪有不盼著孩子好的!」周媒婆的話接的很快,方老二聽著心里也熨帖。

見方老二不說話,周媒婆又道:「我看你家言哥兒就是個能干的,定能找個好人家,」頓了頓,又道:「你看張武家的張山如何?」

「張山?」方老二皺了皺眉,他自是知道周媒婆是來說親的,但若是說的是張山,這可不是一門好親事。

「那張山體弱,不善農事,自是不妥。」方老二搖了搖頭道。

聽了方老二的話,周媒婆立即道:「你這話可就沒道理了,張山雖然體弱,但是家里條件是村里數一數二的,他爹張武甚是能干,家里又有水田、旱田共八畝,早些年沒了娘親,言哥兒若嫁過去,那便是能當家的。他下面只有一個哥兒,這一兩年也要結親出嫁了。」

就是條件再好,若是張山身體不好,這日子也是不好過的,方老二仍是皺眉。

周媒婆斜眼見方言的人影似是要過來了,便稍稍提了些聲音道:「方老二,不是我說,你家言哥兒是個孝順的,你看病抓葯總是要花錢的,若是言哥兒定了親,家里也能寬裕些不是。」

方言自是聽到了這些話,但他是不會嫁給張山的,想到葯錢,他倒是有些擔心,方老二會不會為了葯錢給他定了親?

見方言將水端了過來,周媒婆也不繼續說了,接過水,拿在手中,看著方老二。

方老二也有些猶豫,如今自己就剩下一個孩子了,連娘子都回了娘家,若是腿好不了,一切都完了。

轉念一想,若是給方言定了親,腿好了,可那張山必是個不長命的,若是方言成了寡么,自己豈不是害了他!

嘆了口氣,方老二道:「這親事,我還得再想想,說不得要與言哥兒的娘商量一下,你且先回去吧!」

聽了方老二的話,周媒婆心里多少有些嫌棄,就方言家這條件,找個張山那樣的便是高攀了,同一個村里的,還能照應下。這劉芸跑了都近兩個月了,雖然沒有什么新的消息,但是村里的人都猜測應是不會回來了。方老二說找娘子商量,這十之八九是要推了。

想了想張武許的謝禮,又想了想自己這作媒的活計不好輕易得罪人,周媒婆便嘆了口氣,「方老二,我知你舍不得言哥兒,但是爹娘阻著,沒准就留出仇來了,」又看了看方言,接著道:「我今日就先回去了,你們也好好商議一下,過幾日我再來。」說罷,便走了。

屋子里靜了片刻,「爹」「言哥兒」兩聲同時響起,又都沒了下文。

方老二嘆了口氣,道:「言哥兒,你可是想同那張山定親?」

方言搖了搖頭,道:「自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