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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方老二滿是疑惑,「這好端端的新衣服,換了作甚?」

方言則道:「爹,外面雪已經有些化了,咱們得走著去劉村,弄得一身泥便可惜了這新衣服。」

方老二想了想也是,便叫方言幫他拿件舊外衣,上身後才發現,竟是以前干活穿的,上面還有兩個補丁。見方言也換了身舊衣服,他便沒多想,這衣服臟了也不可惜。

待到要出門了,方言又將以前方老二拄著的棍子拿上,方老二簡直哭笑不得:「爹的腿都好了,你還拿著棍子干什么?」

方言道:「小心路滑,還是拿上的好,你的腿且沒全好呢!」

擰不過方言,方老二便拄著棍子與他同去劉村。

方言所有的小聰明都用在了今日,在心里嘆了口氣,忽得覺得自己也成了大人,變得有心計了。

待到了劉村二舅家,進了院子,也沒有人來迎。

方老二見棍子下面有些臟,便想放在院中,方言攔著不讓放,還伸手扶著他向屋里走。

進到堂屋,里面坐著劉二舅和二舅母。

見方老二穿著身舊衣服,踩著草鞋,還拄著根棍子,每走一步,那地上便隱約有個印子,二舅母便悄悄的白了一眼,鼻翼微張,顯是不大高興。

「二舅哥、嫂子,」方老二進屋站定,便開口叫人,方言隨著也叫了「二舅、二舅母」。

劉二舅見人進屋,也不讓座,吸了口手上的煙袋,只淡淡的說了句:「哦,來了啊!」

見沒下文,方老二本不好意思坐,奈何方言說了話,「爹,你的腿還沒好,坐下歇歇吧!」說著,便拉著方老二坐在了凳子上。

方言則從旁邊拿了個凳子,坐在了方老二旁邊。

二舅母見狀,不高興道:「我道怎么過年時沒見人上門,連禮都沒見一件,原是這腿還沒好呢!」見方老二面露不自在,又道:「這如今,年都過去兩個月了,妹夫腿又沒好,不在家多歇歇,怎得這時候來了?」

總是娘家親戚,方老二本是個不善言語的,聽著她語帶諷刺,方老二也沒有回嘴,只道:「我與言哥兒是來接芸娘的。」

聽這話,二舅與二舅母對視了一眼,劉二舅便道:「芸娘身體不適,已躺在炕上許久了,恐是不能與你回去。」

方老二一聽病了,便有些著急,忙問道:「可是看過大夫了?大夫怎么說?」

「自是看過大夫了,」二舅母接道,「說是心病,想來你家方亮沒了,她太過傷心,才一病不起。」

一聽這個,方老二便皺了眉,又問道:「芸娘在哪了,可讓我看看她?」

二舅母眼睛轉了轉,嘆了口氣,道:「不是作哥哥、嫂子的不讓你見,只是怕芸娘見了你,又會想起方亮來,若是病得越發重了,可如何是好?」

眼見這就是擋著不讓見,方言也感嘆,怎得就不能實在些?隨即開口道:「二舅母,我娘何時能好?」

「也許三五天,也許三五年,這作娘的思子心切,咱們這些人哪里能懂呢!」說罷,二舅母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方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眼見方老二關心劉芸,便想著幫忙勸勸,又開口道:「若是如此,怎好讓我娘在二舅家白吃白住,不如讓我娘……」

方言話里本是想說吃住花不少,占著劉二舅家便宜不好。二舅母則理解成,不白吃白住,自是應交些家用才對,便打斷方言的話,道:「言哥兒說的也是,你娘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