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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見他皺著眉,也不見驚喜的樣子,突然就有些忐忑,他定了定神,道:「這三十兩是我這些年攢下的積蓄,可與你作嫁妝錢。」

嫁妝錢?聽這話,方言疑惑道:「你為何要給我嫁妝錢?」

張秀也是一愣,道:「方仲沒與你說過我?」

方言搖了搖頭,道:「不曾。」

聽聞方仲從未提過自己,張秀有些怔愣,又問:「見那籃子,你爹也從未與你提起過是誰送的?」

方言搖了搖頭。

「昨日不曾說?」

方言仍是搖了搖頭,他確是第一次聽說張秀這么個人。

張秀手里攥著那張銀票,起了褶子,他也沒注意,眼淚自眼里流出來,順著兩頰滑了下來,顯是傷心至極。

方言見他這個樣子,便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磕磕巴巴道:「你莫哭啊!」

張秀眼睛看方言,又像透過方言在看別人,訥訥道:「誠於中而形於外,慧於心而秀於言,我以為他還是與我有情的,如今看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罷那張秀一起身,道:「今日多有叨擾,告辭了。」一拱手便轉身跑走了。

方言見張秀的身影一會便不見了,不由的嘆了口氣,這人還真是有些奇怪。再一低頭,便見那張皺了的銀票,張秀竟然沒拿走,還是忘記了?不好下結論,又不知這張秀家住哪里,方言便將銀票了起來,想跟方老二商量了再說。

中午送飯的時候,方言將銀票的事忘了,待到晚上脫外衣准備睡覺時,看到飄落而下的銀票才想起來,便又將外衣穿上,去找方老二。

「爹,你可睡了?」

方老二聽見方言的問話,道:「還沒睡。」

「我有些事同你說。」

「進來說吧!」

聽見方老二應了,方言才拿著油燈,推開方老二的門,進到東屋。方老二外衣還沒脫,連被子也還沒有放。

見方言進來,他適應了一下光亮,便問:「言哥兒,有什么事?」

方言問道:「爹,你可認識張秀?」

「張秀?是認識的,」方老二頓了頓,又奇怪道:「你怎得問起他了?可是有人說些閑話與你?」

方言見方老二果然認識張秀,便將銀票拿出來給方老二看,並將早上的事說了一遍。

方老二拿著銀票,有些驚訝,顯是沒料到張秀竟然會這樣做,他看了看方言道:「言哥兒,這張秀……」

原來這張秀乃是一個哥兒。張秀的阿么曾經是張庄的人,後來機緣巧合嫁給了一個秀才,張秀十歲的時候那秀才出去趕考,便沒有再回來,張秀的阿么也病死,張秀便又回到了張庄,投靠了村里的親戚。

張秀本生的有些黑,又不知為何眉間有了一道傷疤,親戚看他可憐,將村西頭的舊屋子借給他住,張秀便留在張庄生活。

一個哥兒,又壞了相貌,那時村里的小孩子都叫他丑哥兒,也沒人跟他玩。

方老二本就有些悶,不善言語,村里頭孩子們欺負人的時候,他也從未參與過。有一日他去村子西面的樹林砍柴,見張秀拎著桶水晃晃悠悠,便上手幫了忙,二人自此便慢慢熟識了,也算是日久生情。

這張秀別看長的不出,竟是個識字的,而且還會些文章詩句,他曾與方老二道他的名字便是他爹取的,出自「誠於中而形於外,慧於心而秀於言」,也曾羞怯的問方老二,覺得方言這名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