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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鄭大娘思夫心切,定是去了山上那處。

待鄭大寶尋到鄭大娘時,她倚在一棵樹下,閉著眼,臉上有淚痕,只是昏睡過去了。

鄭大寶不禁嘆了口氣,還好當年他爹在沿路的樹上做了標記,每次鄭大娘在林子里走動都循著標記,否則這么大個林子,可是不好尋人的。

背著鄭大娘回家的路上,鄭大寶心情很是沉重,他娘這一次仍是沒有走到地方,甚至比以前走的還要短。

歸家之後鄭大娘有些發熱,但是人很清醒,只是愣神的時間有些多,再加上春雨連綿數日,鄭大寶便也沒再上過山。

今日鄭大娘已經大好,他心中又升起不舒服,鄭大寶便想去看看方言,認定的哥兒便是自己的,他並未因上次的爭吵有過放棄的意思。

鄭大寶吃飯都比往日急了些,鄭大娘不由的感嘆兒大不中留,遂問道:「言哥兒可是送你錢袋的那個?」

見鄭大寶點頭,她又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可是過年你未去鄭府的原因?」

鄭大寶又點了點頭,卻並未細說個中之事。

鄭家每年過年都是要回鄭府的,只是上一次只有鄭大娘一人回去了,鄭大寶與他娘說有事,便獨自出了門,年後才回來。

鄭大寶之所以沒對鄭大娘說過年期間的事情,便是怕她擔憂,其實那陣子方言去綉坊做綉活,他便住在良柳縣的客棧里,每日接送方言。

便是那欺負了方言的漢子,他也循著血跡、足跡找到了,用麻袋蒙著拾了兩次,又恐嚇他若再作那攔路搶劫的勾當便要替天行道,方解了方言的困。

仍是翻山去張庄,鄭大寶選了一條好走的路,本是想快些到張庄,誰知路上遇到了只狍子,便搭弓射箭獵了它當做禮物。

其實春日里的動物都有些消瘦,更有些產子的母獸,並不是狩獵的好時節,但是送上門來的也不能不要。

到了方言家的院門前,鄭大寶才開始猶豫,不知見了方言說些什么好,他可還生氣否?

這時便見一人從方家屋內走出,三十多歲的樣子,看不出是個漢子還是哥兒,反正是鄭大寶從前未見過的。

這人便是張秀,見個漢子背著個東西站在院門口,嚇了一跳,張秀問道:「你是誰?站在門口作甚?」

對不認識的人自是不好多說,鄭大寶將話在嘴邊繞了兩繞,道:「我是來送東西的,言哥兒可在?」

方家的來往張秀不清楚,便向著屋內喊道:「方仲,來人了!」說罷,也不再管鄭大寶,在院中抱了些柴便進了屋。

待見了人,鄭大寶竟有些恍如隔世,方老二有些駝了背,雙鬢已全白,本是壯年,竟生出遲暮的樣子。

忽得想起方老二不讓他再見方言,鄭大寶便有些踟躕,生怕方老二開口攆人。誰知方老二見了他,只淡淡道:「是鄭大寶啊,且進來吧!」

將狍子放在院子中,鄭大寶跟著方老二進了屋,直到方言的屋內,方老二讓了讓身,對鄭大寶道:「你也有心了,且見見言哥兒最後一面吧!」

他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鄭大寶這才看到躺在炕上的方言,比初見時瘦了許多,閉著眼,躺在那里,眼眶泛著青色,嘴唇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