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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身子趴在自己身上的哥兒,滿滿的都是心疼,如此好的哥兒怎么會遇上這種事,老天總是如此不公。

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拍著木雨的背,方言柔聲問道:「雨哥兒,身上可還疼?」

「疼,」木雨將頭在方言的身上蹭了蹭,聲音中有些撒嬌的意味,道:「可疼呢!」

「雨哥兒,你真是厲害,竟然敢跟漢子打架,」頓了一下,想著木雨既然張口傾訴,心中應當多少放了開了些,方言便又道:「以後會好的,莫多想了,你爹娘、哥嫂們很是擔心。」

猶豫著點了點頭,將怨氣哭出來之後,木雨心中稍稍好受了些,道:「言哥兒,我再也不成親了,漢子都不是好東西。」

聽了這話方言不由的失笑,安慰道:「你爹、你哥都是漢子,莫說這氣話。」

靜默了一會,木雨終是將心中最在意的問題問了出來,「言哥兒,我可是丟了臉面?」

即使看不見木雨的臉,方言也能想象他此時的樣子,說來說去,名聲才是束縛著木雨的枷鎖。

方言將手扶上木雨的頭,認真的說道:「雨哥兒你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這事本來也不是你的錯。」

名聲的事,方言也不敢說,這世道本就對哥兒、女人不公平。

這次的事對木雨來說打擊很大,雖然他不再絕望,但是木雨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連木家的門都沒有出。

當日晚上,方言又做起了噩夢。

夢中的他走出方家的門,想要翻過東北邊的那座山,去尋鄭大寶。

這時看到的山,已與去年燒炭時大大的不同,冬日里很多動物本應冬眠了,可方言來到山腳下時,卻見滿山的樹都化作了凶猛的動物,那些方言未見過的凶獸,成群結隊的沖下山來,場面甚是壯觀,方言站在那里連動都不敢動。

待近了一些才看清,那些猛獸正追著一個人,那人鼻青臉腫,任是方言仔細看,也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方言就是知道那是鄭大寶,見鄭大寶馬上便要被追上了,方言便嚇醒了。

天邊才剛泛白,屋內隱隱有些光亮,方言深深的閉上了眼,無聲地問道:「鄭大寶,你怎得還不回來?」

許是終於聽到了方言的心聲,鄭大寶回來了。

方言如往日一般吃過早飯,便出了門,還不到半個時辰,竟又折返回來了。

方老二在東屋陪著張秀織布,聽見屋門開關的動靜,便起身到堂屋,見方言身後跟著個人,不禁喜道:「鄭大寶回來了!」

鄭大寶比一個月前瘦了許多,下頜處有道傷痕,走路時,左腿有些不利索,但人還算神,穿著的衣服倒也干凈。

張秀忙活著給鄭大寶做早飯,方言和方老二則在堂屋陪著鄭大寶說話。

方言在路上遇到鄭大寶,便驚喜非常,聽鄭大寶說只是受了些輕傷,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了。

方老二則是已經將鄭大寶當作了半個兒子,自從方言病好之後,他也不阻著二人見面了,鄭大寶肯干活,對方言也不錯,他滿心都等著鄭家年後來提親。

鄭大寶一走便是一個多月,比預計多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如今見他全須全尾的回來,方老二便放心了。

初見的驚喜過後,方老二便如尋常長輩般,關心道:「怎得這么久才回來?」想著話語有些生硬,又添了一句,「不是說去販皮子,怎得惹了一身傷?」

聽到問話,鄭大寶撓了撓頭,受傷之事有損他獵戶的英名,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轉而道:「我昨日天黑便到了縣城,只是幫人捎了封家書,才耽擱到今日。」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看向方言道:「便是去學藝的那個綉坊,給謝婉娘送了一封家書。」

原來鄭大寶昨晚去綉坊敲了半天的門,說要見謝婉娘,門房問他何事,他只道有東西要當面交予謝婉娘。

謝婉娘一般天黑便歇下了,綉坊里又都是些綉工、綉娘,門房自是不會大半夜的讓個不認識的漢子進去,便叫他第二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