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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果真有人,那哥兒轉過身,眨了眨眼,看著愣住的方言,好奇道:「你便是那個赤手打死老虎的鄭大寶?」

平常人怎么會認為身高將將五尺的人能打死老虎,方言微皺起眉,這人知道鄭大寶,難不成是今早要來拜見的鏢師?

方言二人前幾日忙著准備貨物,沒有時間去見鏢局的人,與鏢局聯絡的事都托給了謝管家。本來約定今日一早來與鏢局的鏢頭見上一面,這會兒遇見這兩個人,不大像鏢頭,方言略一思索,一揖道:「在下方言,鄭大寶乃是我的夫郎,二位可是喬遠鏢局的鏢師?」

聞言白斗篷向前走了兩步,認真看了看方言的臉,隨即瞪大眼睛,心道還真是個哥兒。

待他回頭想與黑衣人分享這一發現時,見黑衣人板著臉,他才又轉向方言,一揖,正經道:「在下喬楚,喬遠鏢局的總鏢頭,」說著示意方言看他後面,接著道:「副鏢頭。」

白斗篷竟然就是喬遠鏢局的總鏢頭!方言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十幾歲的模樣,能撐起一個鏢局?

心中雖有疑問,方言卻不能直接問出口,畢竟鏢局是謝管家找的,謝管家又是有分寸之人,此時發問並不合適。

又與二人客套了一番,目送二人乘車離去,方言甚是感慨,起碼副鏢頭看起來很可靠。

穿過糧鋪,自後門出來,便見長長的一排馬車,那場景甚為壯觀。

糧鋪後門的這條街上,都是些住戶,許是習慣了糧鋪的生意,這會兒也沒有人出來看熱鬧。

每輛馬車旁都站著一個漢子,這些漢子都是謝府的人,有些是府內小廝,有些是店鋪小二,還有的是些新提上來的小管事。

因著北疆之行寒冷異常,謝府給每個人都發了厚棉衣,此時看著這些穿著統一的人,竟有些肅穆之感。

謝管家看著伙計們裝好車,又囑咐了店鋪管事,才走到方言跟前,問道:「可見了喬總鏢頭?」

提到這人方言頗有些猶豫,道:「見是見過了,只是……」

見方言的神情,謝管家便知他要說什么,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道:「一會兒馬車上說,且先隨我見一見石鏢師。」

石鏢師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本就長相粗獷,又蓄了胡須,乍一看有些嚇人。

謝管家見他忙完,問道:「石鏢師,數目可對得上?」

石鏢師甚是爽快,高聲答道:「對得上!謝二你莫叫我鏢師,聽著生疏,喚我石六。」

石六是鏢局里的鏢師,這會兒負責對貨,看數目與之前約定的是否一致。

謝管家與石六本也是舊識,這會兒也未跟他客氣,直接道:「那便走吧,城門要開了。」

方言和謝管家上了馬車,最先往北城門走去,五十輛糧車與幾個鏢師則跟在後面。

謝家的馬車甚是寬敞,車中有一小圓桌,像是釘在了車板上,車的內壁貼著些棉料,腳下則是氈料,看著便舒服。

到了車上,謝管家給方言解惑道:「言哥兒,有一句俗語:人不可貌相。」

原來那看似年少的喬楚,如今已經整三十歲,便是接手鏢局也有十年了。

喬家這一輩有兩個孩子,老大是個漢子,名喚喬楓,雖然長的頗結實,但自小不愛習武,卻對讀書情有獨鍾。

畢竟是第一個孩子,喬家當家的便隨他去了,喬楓也確實是個讀書的料,不僅早早考取了功名,如今已官至正五品同知。

喬楚便是喬家的第二個孩子,剛出生時便是個漂亮的哥兒,爹娘都甚是歡喜,可是這喬楚幼時膽大,力氣也不小,喬家人怕他長大之後嫁不出去,平日里沒少嚇唬他,又加上幼時他遇到了些事,便養成了膽小的毛病。

可惜生了喬楚之後,他娘再生的孩子都沒有保住,不是流了,便是夭折了。

大夫診斷喬楚的娘不能再生了的時候,喬楚已經十歲了。聽聞親戚讓他爹納妾,好生個漢子繼承家業,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