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同床共枕的鄭大寶,對此頗有微詞,每日夜里聽見方言夢中的呼喊,他都睡不踏實,但想到方言談到游戲時面上閃過的亮色,便未開口阻止他玩。
商隊北行,人多物重,本就走得不快。
越往北行天氣越冷,路上又有積雪,怕人畜生病,每日都是天亮出發,待傍晚時便找好住處,一日在路上也不過四個多時辰。
這一日過晌午,便飄起了雪花,怕是晚上會變成暴雪,商隊便加快了腳步。
方言與喬楚本在車上玩的興起,突然車停了下來。
不知發生了何事,方言掀起厚布簾,問趕車的小廝:「怎得停車了?」
「小的也不知道,」小廝回道:「好似遇見了什么人,我看前面的車停下,我便跟著停了。」
還不等方言下去查看,便有一個鏢師騎馬過來。
那鏢師到了近前,翻身下馬,掀開布簾對喬楚道:「總鏢頭,前頭遇見了官兵,但副鏢頭說掛灑兒有些不對,怕是線上的。」
喬楚點了點頭,斜了那鏢師一眼,見那鏢師低了頭,才道:「去傳話吧!招子都放亮點兒。」
兩人的對話,聽得方言雲里霧里的,見人走了,他趕緊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喬楚緊了緊衣服,道:「有劫道的,你們在車上不要下來。」說著,掀開布簾下了車。
商隊總長近百丈,鏢局的二十多個鏢師都是分散開跟在隊伍旁邊。
這會兒傳話,便要一個鏢師從頭到尾的傳。
鏢局的副鏢頭名叫沈子墨,乃是喬楚的夫郎,他是喬楚年少時特意撿回來的。
沈子墨身份復雜,功夫也好,但這人有個毛病,便是除了喬楚以外,跟別人說話時總是惜字如金。
便是剛才,遠遠見到有官兵模樣的人往這邊來,他示意後面的人停下馬,對旁邊的鏢師道:「衣服,小心。」
也虧這鏢師跟著他有些年了,這會兒聽見他的話,便自動補充完整:這些官兵穿的衣服不對,可能是劫道的,讓兄弟們小心些。
待傳話的鏢師走遠了,那伙官兵模樣的人也走到了近前。
這伙人約有三十個,雖然身著戎裝,但沒甚肅殺氣,倒是其中幾個站立的姿勢頗有些豪放。
看著他們手中武器,沈子墨微微皺起了眉。
兩方相遇,那伙人走出來一個拿著槍的,著了件總旗的戎裝,看著沈子墨等人道:「你們是何人?」
自沈子墨身後走出來一個鏢師,對著眾人作揖,笑著回道:「回軍爺,府城喬遠鏢局,保糧鏢往北疆去。」
「恩,」那「總旗」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有公文?」
「自是有的,」那鏢師又將府城開出的公文拿給他看。
那「總旗」似模似樣的將公文拿到眼前看了看,眼珠卻沒怎么動,待他感覺衣服被扯了一下,他才「恩」了一聲,將公文還了回去。
那鏢師去接公文,順手塞了些銀子在那「總旗」手中,道:「軍爺您看,這雪越下越大,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走劇情了,()撒花撒花
接下來你們想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會浮出水面
Σ(°△°|||)今天到底有沒有榜?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