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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鄭大寶受傷的時候,方言沒有看見,後來又聽他輕描淡寫,便也沒怎么擔心。

今日身臨其境,看著飛起的刀從他面上劃過,方言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歹人如此,猛獸也不遑多讓。

方言陷入沉思,他不想再讓鄭大寶涉險。

夜幕雖降,白雪卻使四周亮了起來,酉時正,商隊終於到了村落,尋了個住處。

這一夜商隊的人們早早的歇下了,喬楚的屋子里仍亮著燈。

喬楚和沈子墨坐在桌邊的凳子上,面前不遠處則站了兩個人。

喬楚看著其中一人,問道:「損失如何?」

此時的石六已不復爽朗恣意之氣,面帶嚴肅,微微皺眉,道:「回總鏢頭,商隊的人無大礙,都是些輕傷,倒是運貨的馬匹傷了近十匹,今日雖然堅持到了鎮上,但往後的路估計便不行了。」

聞言,喬楚皺著眉點了點頭,保護財物是鏢局的職責,如今傷了馬匹恐會拖慢行程,路上多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坐在一旁的沈子墨倒了杯熱茶遞給喬楚,見他喝了,才看著石六道:「劫匪。」

「說是附近的幫派,成立的時間也不長,里面有幾個各自為政的小頭目,本來沒甚作為,」石六說到這里,抬頭看了看二人的臉色,若真是沒甚作為也不敢青天白日里搶商隊。

頓了頓,石六繼續道:「據說年初有個小先生加入了幫派,他給頭目們出了個點子,留了不少逃兵,又擄了幾個哥兒、女人,照著戎裝做衣裳,頭目們便輪番帶著人裝作官兵搶劫。」

服兵役的人,雖然分了田,卻也要每日訓練,若是家中有人還好,可以幫著種田,若是家中無人,生活自然勞累,若是趕上戰事,更是苦不堪言,所以每年都會有逃兵。

「禍害。」沈子墨聽了石六的話,總結道。

「可是要兄弟們前去剿匪?俘虜的劫匪還關在柴房,剛好可以帶路。」石六道。

石六還當自己是官兵呢!都服役結束好幾年了,仍然一身正氣,讓喬楚嘴角直抽,他就是個開鏢局的,可沒打算替朝廷辦事。

這些年走南闖北,路上的劫匪多少都會給喬遠鏢局些面子,或是些銀錢意思意思,交個朋友,或是遇到想比武的,打上一場,像今日這種抱著殺人越貨心思的,還真不太多。

雖說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喬楚卻不能不顧及商隊,想了想,他道:「將這些人帶上,交給官家人解決吧,咱們還需趕路,停不得。」說罷,擺了擺手。

石六出去之後,喬楚沉下臉,看著剩下的那個鏢師,道:「有何發現?」

這鏢師正是今日傳話的那一個,細看這人要比一般的漢子稍瘦弱些,左手的指頭也缺了兩根,卻不是新傷。

這鏢師姓喬,行十二,乃是喬楚的遠房親戚,比喬楚稍大一些。

二人自小熟識,喬楚還因他爹納妾之事,打過喬十二的爹,那之後二人又打過一架,喬十二哭著回了家之後,不久便去參軍了。

他服完兵役回家,雖然斷了兩根指頭,卻磨練出了偵查的本事,被喬楚揍了一頓,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鏢局。

鏢師運鏢總要有人,去前面查探道路,喬十二便專司此事,但今日因他疏漏,損失不小,他皺眉道:「今日是我的過錯,沒有發現……」

喬楚一拍桌子,揚了揚下巴,面帶不耐,道:「說重點!」

「劫匪藏的地方,每一處,土中都有坑,冬日里挖坑不容易,應是早就計劃好的,又趕上今日下雪,想來不是巧合。」喬十二道。

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