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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看著臉上有些青腫的梁承君,便喚了鄭大寶去拿葯。想起木雨被打那一下,他又轉頭問木雨,「你可還好?」

見木雨無事,他才對梁承君道:「今日多謝梁兄弟,若不是你,我與木雨還不知會成什么樣子。」

梁承君自然要客氣一番,「見友人有難,我自是要出手相助,沒甚好謝的。」

待鄭大寶給梁承君塗葯時,方言又問起梁承君的近況。

梁承君頗有些不好意思,無奈嘆氣,他才說了起來。

原來年前歸家時,他的祖母竟然已經過世了,據說是被氣死的,不知是生他當軍餘的氣,還是生別人的氣,總之已經去世半年多。

梁承君讀書多年明理講義,又是個孝順的,便想為祖母守足那一年的孝期。

村里的軍戶見他獨自回來,便去尋他,聽梁承君說軍戶家的漢子不見了,便與他鬧了起來。

軍戶在村里生活幾十年,梁承君這些年卻多在外讀書,又沒考得什么功名,村里人自然更向著軍戶,最後撕扯來撕扯去,待他祖母的孝期結束,梁承君便被趕了出來。

出了家門,又沒甚銀錢,梁承君便打算找份工,總要先養活自己才是。

幾日前他便到了縣里,只是想尋個管住的活計,並不好找。他也見了雜貨鋪的招工木牌,想著是熟人的店鋪,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聽有人說店里起來了,他才過來看看。

方言聽罷,既感慨他命運多舛,又心中感激,便問道:「你可還要繼續讀書?」

聞言,梁承君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道:「早已不想了,如今找份工養活自己才是當務之急。」

方言與鄭大寶對視了一眼,見鄭大寶點頭,便道:「雜貨鋪現在正缺人,吃住都在鋪子里,你可願意來?」

兩方也不知誰該感謝誰,反正恰巧都解決了問題,事情便這么定了下來。

雖然招到了人,但有人來店里鬧事成了新的問題,方言與木雨去綉坊時,便問了婉娘解決之法。

婉娘道:「一方水土自有一方官治理,便是綉坊也要與知縣交好,更何況你那雜貨鋪呢!」

得了吩咐,方言便在曹管事的引薦下,備了禮拜見了知縣。

鄭大寶也尋了機會請衙役們喝了頓酒,送了些銀子,方家糧鋪這才算在縣城扎下了根。

日子慢慢地便平順了起來,待方言的妹妹方語能滿地爬了,方言的肚子也大了起來,去綉坊時都是由鄭大寶陪著。

這日,梁承君在雜貨鋪里看店,木雨端了杯茶給他,梁承君道了句:「多謝。」卻不伸手去接,只是示意木雨放下便好。

自梁承君搬進後院,便是如此,他很少主動與木雨說話,但是卻處處照顧木雨。

木雨屋內的凳子壞了他幫著修,見木雨要提水,他便幫著提,便是這幾日方言肚子大了不方便,木雨做飯,他也幫著往廚房抱柴火。

起初木雨以為他有什么企圖,還頗為防備,但一晃幾個月過去,他仍是守禮,便是同住在一個院子里,也很少看木雨,便是平日里接東西,都要木雨放在一邊,他才伸手去拿。

木雨如今已經不怕漢子,見他如此,便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是不是討厭我?」

聽此一問,梁承君先是一愣,後便心中苦澀,他拿起茶喝了一口,茶是普通的茶,味道一般,帶著些苦澀,不知如何開口,他便搖了搖頭。

「既是不討厭,你為何不同我講話?」木雨不依不饒的問道。

梁承君心中頗有些無奈,看了木雨一眼,又別開目光,道:「我給你將個故事可好?」

梁承君將自己的經歷改作了故事講給木雨聽,待講完之後,他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