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被生下來就好了。就不用碰到這種事情了。蘇雪覺得自己快要哭死過去,她不想要看見這些東西。
「別哭了。」
見她哭的快要吐出來,秦烈按下暫停鍵,厭惡地掐著她的脖子,「不許哭。再哭掐死你。」
「掐死我吧……」
立刻現在馬上!蘇雪將自己的脖子往他掌心里伸,毫不顧忌手上的疼痛去撓他。
「想死?」
冷哼一聲,秦烈將懷里發瘋的人推到一邊,開口道:「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死。」
蘇雪無聲地哭著,感覺渾身都疼的厲害,似乎已經游離天外。她發現這房間根本連尋死的可能都沒有。
他是故意的。他想要玩壞掉,而不是玩的凶。
絕望中,蘇雪突然止了眼淚。她記起楚然說的話,只要不吃葯,也就只能活幾個月而已。六個月,180天,她,說不定可以熬過去。當時秦恆派人教導的將近一年時間她都熬了過來。
現在明顯比那時候舒服很多。
只是當時腦袋里想的是秦烈,現在,該想寫什么呢?一旦確定了死期,一切都變得百無聊賴起來。快樂,趣味,希望,打算,這些都成了雲煙消散。同時,所謂的痛苦也減輕不少。
反正都要死了,隨便吧,無所謂吧。蘇雪苦苦地一笑,窩起身子,不再去看秦烈,挪到牆角縮成一團開始睡覺。
「雪。」見她去裹地毯角,秦烈好笑地扯出一床輕柔的羽被蓋在她身上,「怎么,又不想死了?」
蘇雪點頭。秦烈說什么她都會答應,只要現在能讓她死前過的好一點,哪怕她真的想把她的眼睛挖出來她也會答應。
「吶,你知道嗎,季彥要調到江城當市長了。」
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沒有見過面。蘇雪恍惚半天才想起來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但她甚至不知道是哪個字,更沒有去調查過。她害怕見到季家人,他們如果知道自己這樣,肯定會嫌棄厭惡恨不得她去死。不知道不去查,她還能心存幻想。
她看著秦烈又搖頭又點頭。
「季家人多,勾心斗角手段都臟。唯獨這個季彥不一樣,他對他父親的私生子女都很好。他前幾天接受記者提問的時候,還表示挺想要個妹妹呢。」
果不其然,蘇雪已經失神的眼睛里又匯聚出一些神采。秦烈冷笑,這到底是演的好還是裝的好?
「不過你覺得他們會認你嗎?」湊近她的臉蛋,秦烈用力按壓著她的牙齦,「除了這幅不知道多少人睡過的身體,你還有什么?你現在甚至不能替他殺人。還是你想用這副身體去勾引你哥哥?」
蘇雪下意識地搖頭。她沒想過亂倫這種事。但很快又脫力似的癱在那兒。
的確是什么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