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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琴音錚錚,彷如萬里邊疆戰場,無數男兒奮勇搏殺,慨然赴死!琴聲壯烈雄渾,盪氣回腸。無論是無殤,還是立在山下的柳奚笙,皆不知不覺潸然淚下。比及一曲終了,眾人竟似沙場搏殺了一場般,汗水出了一身。方松了一口氣時,卻聽那琴音未停,卻忽地轉了風格,一時間又是無盡的纏綿真摯,愛意濃濃。那「號鍾」琴聲本是雄渾,此時用來傳情,卻竟別有一番鐵漢柔情之感,更顯得情真意切,更兼帶著凌冽決然,誓死不悔的痴人風骨。

這一曲於山下諸人聽著,還只是音如天籟,技至巔峰,但於無殤聽著,卻是字字述情,聲聲傳愛,竟如千言萬語般聲聲訴著衷情,一時竟是痴了。待痴痴看向皇上時,卻見皇上也正看著他,那純黑的眸子在月色下更顯深沉,但卻沒有掩飾那其中那如海般深情,仿佛那壓抑的愛意,統統通過這眸子、這琴音延綿不絕地傳遞而來。

「皇上……」不知什么時候,琴聲已停了,無殤看著面前的皇上,只覺那滿腔深情如山洪海嘯般爆發,加上他酒量原本一般,此時酒意上涌,竟再也壓抑不住,一把將皇上擁了過來,不管不住地吻住。

皇上忽然被他吻住,卻也沒有占據主動的意思,只是順著他的意思抬頭,任由他在口內唇上索取吮吸,直至兩個人激吻著滾倒在地上。

也不知互相流連了多久,無殤卻才從那一陣爆發的野性中清醒,一回神,才發現自己將皇上壓在身下,姿勢霸道放肆。不由得抖了一下,慌忙起身扶起皇上,雙膝跪下道:「皇上,我……我……」

皇上見他窘迫無地,幾乎忍不住笑出聲,卻故意板著臉道:「你什么?」

無殤此時早已不知該如何謝罪,急得頭上都出了汗,顫聲道:「無殤罪該萬死。」

一語未完,便聽頭上皇上已笑出了聲道:「萬死倒不至於,但受罰總是不了的。自己回靈犀宮去,脫了褲子,撅著屁股等著罷!」

無殤這才知道皇上並未生氣,聽到後來,不了又是滿臉通紅,又覺得滿心溫暖甜蜜,抬起頭柔聲道:「皇上不下山么……」

話未說完,便見皇上又好氣又好笑道:「朕這個樣子,怎么下山?」無殤這才發現皇上的唇被自己吻得通紅,至今還未消散,一身常服更是因為被自己壓在地上,弄得滿是褶皺灰塵,不由得尷尬道:「皇上……這……」

「去讓劉准給朕送件外衫來。」皇上氣得在他臀上踢了一腳,又道:「把那琴也背下去,以後就放在靈犀宮罷!」

無殤屁股被踢了一腳,看著皇上的狼狽模樣,自己也由不得笑了,立起身道:「皇上,那無殤先去了……」

皇上見他笑了,越發氣了,咬牙切齒道:「給朕回去好好脫光了屁股等著!」直說得無殤臉又紅了起來,方放他下山去了。

彼時山下嬪妃尚且未散,那柳奚笙更是立在山腳下,竟似痴呆了一般。陡見無殤背著琴下來,便如見了師長一般,整衣肅立,長揖道:「奚笙之前多有冒犯,還望大人見諒!」

他位已封嬪,比無殤遠高,卻忽然如此姿態,倒讓無殤愣怔了,方才要說話,卻見柳奚笙又是深深一揖道:「大人琴技絕世,奚笙願以師禮相待,只求大人指點一二。」

無殤這才明白竟是為琴。方欲說那是皇上彈奏,又陡然想起此等以琴侍人,斷然是有損帝王威儀的。只得支支吾吾,胡亂應付了幾句。比及走到宴會處,便見各宮嬪妃都是滿臉的艷慕詫異,見他背琴而來,無一人敢說一句,默默讓出一條路讓他去了。

自此以後,靈犀宮便常有絕世琴音傳出。眾嬪妃都知殤美人葉無殤不但武藝絕倫,更兼琴技驚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