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美人、愛人 未知 6008 字 2021-02-25

說沒問題,松岡你呢?」

聽說她已經預訂了場地,松岡有些焦急,下個周六他沒有事情,但是就是不想去。因為他不想見寬末。但是他又說不出口讓葉山取消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預約。話說回來,當時在居酒屋沒有當場拒絕的自己也有責任。

最後松岡還是回答了可以去,但在說出口的瞬間他就後悔得要死。不想去,不想去,他不想看見葉山和寬末親密的樣子。

松岡不止一次想要再推辭掉,但是看到葉山興高采烈的樣子就說不出口。這件事情造成了很大的壓力,讓他最近只要看見葉山的身影就開始胃痛。

他也設想過當天稱病不去,但是開車的人是自己,如果他不去其它三個人也就走不了,最後還是給大家添麻煩。

在野營的前一天,松岡把手機放在面前發了三個小時的呆,要拒絕就只有現在了,可是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得流逝了。

他的猶豫似乎始終都在原地打轉。如果真的討厭,討厭的要死的話,他一定會打電話吧?但是松岡終於注意到了,在不想見面的反面,他自己非常清楚,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根本沒有機會和寬末見面。不想見,雖然是真心不想見,但是多少又有一點想見。這種矛盾存在於他的心中,讓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

松岡忽然想到寬末是怎么看待這種狀況的呢?他不討厭嗎?還是說為了戀人的朋友,所以決定認命嗎?

松岡想要確認寬末的真心,於是拿起了手機。就在要打下去的時候,他問自己,就算確認了他的心情,自己又能夠怎么樣呢?於是松岡停下了手。

如果寬末也說不想去野營的話,自己也就可以不去了,這可以成為他拒絕寬末的契機。

於是松岡還是撥通了手機。松岡緊緊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鈴聲響了七次之後電話接通了。松岡心臟的跳動也到達了最高點,可是,從手機里面傳來的「喂」的聲音,並不是寬末的。

「那個,寬末?」

「請問是哪一位?」是個女人的聲音。

「抱歉,我打錯了。」

就在松岡要掛上電話的時候,「喂喂,是松岡嗎?」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個熟悉的口氣是……葉山。

「寬末現在沒辦法接電話,你有什么事情嗎?」

因為完全沒有想象到這種情況,松岡「啊,那個……」,含糊了起來。

「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事情啦。明天,對了,明天我們不是要在外面燒烤嗎?我是想說不知道你們准備好了炭之類的東西沒有。我給葉山打過電話,但是沒有接通。」

松岡慌張的給自己的電話尋找著理由。

「抱歉,我沒有告訴你嗎?東西都已經准備好了。」

「啊,這樣啊。」

松岡沒有什么其它可說的了。這時候從遠處傳來一個聲音,「誰打來的?」

「你的手機一直響,所以我就擅自接聽了。是松岡打來的,他問我們有沒有做好燒烤的准備。」

在向寬末說明之後,葉山詢問,「松岡,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了。」

「是嗎?那么明天見了。」

聽到葉山這么說,松岡也只能掛電話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11點,松岡覺得葉山應該是接下來要回去自己的家里。但是也不能排除她就此住下來的可能性。最後松岡還是決定放棄深入思考,因為想得再多也沒有用。

度過了一個難眠的長夜之後,在既沒能確認寬末的真意,也沒能拒絕野營的情況下,松岡迎來了早晨。到了出發時間,松岡無可奈何的開了車子出來。外面的天空晴朗到讓人幾乎厭惡的程度。

松岡來到了車站,首先就看見了並肩而立的兩個人。雖然藤本也在,但是一開始進入他視線的還是那兩個人。看到了笑著說早安的葉山之後,松岡第一個念頭是她昨天該不會是和寬末上床了吧?自己的下流讓松岡忍不住惡心。

在滿心充滿著卑鄙、嫉妒等黑色的負面感情的情況下,松岡開動了車子。葉山似乎非常愉快的說著些什么。松岡為了不去注意後座的兩個人,盡可能的主動和藤本尋找著話題。大概是不再像以前那么緊張的緣故吧?這個害羞的女孩子和他之間的對話也進行的相當順利。

車內充斥著和睦的氛圍,明明恨不能立刻就能回去,但是卻還是能笑著交談,松岡對於這樣的自己也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過了兩個小時左右他們到達了野營地。然後按男女分別進入了兩個房間。房間的布置很朴素,中央放著手工制作感覺的桌椅,左右的牆壁旁邊則分別擺放著木制的卧床。松岡把行李放在了右側的床上後,把房間鑰匙遞給了站在桌子旁邊的寬末。

「我先去外面一下。」

松岡覺得兩個人單獨相處的話寬末也會尷尬,所以特意要避開。但是寬末卻拉住了他。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的。」

就算松岡真的這么想過,但是從寬末嘴里聽到還是有些意外。

「為什么?」

沉默了一陣之後,男人吞吞吐吐的說道:「就是這么覺得」。松岡嘆了口氣。

「我是想要拒絕的,可是葉山把計劃都定好了,我是比較希望兩個人一起,而不是四個人去玩,但是藤本對於我好像還有抵觸。」

寬末好像要說些什么,所以松岡等待了一陣,但是最後寬末還是一言不發,兩人之間飄盪起了微妙的沉默。

「你真的喜歡藤本嗎?」

突然遭受到這種唐突的,讓他全身僵硬的詢問,松岡吞了口口水。

「還好啦,她相當可愛嘛。」

「你說的對,說的對。」

寬末應該沒有什么質疑的余地,松岡一邊走向門外,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也許你不願意和我一起,但是只有今天而已,你就忍耐一下吧。」

說完之後,松岡就走了出去。在只剩下他一個人的瞬間,松岡的手指就顫抖了起來。心跳也大幅度加速,好像有什么東西大量的從他的胸口噴涌了上來,讓他有一種想要哭泣的沖動。如果站在那里不動的話,感覺上會更加考慮到多余的事情,所以松岡開始從車子向院子里搬運燒烤的工具。

過了十分鍾左右,葉山和藤本也出來了。三個人在樹蔭那里聊了一陣,可是過了半天還是不見寬末出來,葉山實在等不下去就跑過去叫他,結果出來的時候葉山一付拿他沒辦法的表情,告訴松岡他們寬末原來是睡著了,而那個頭發亂亂的跟在葉山後面的男人,看著松岡搬運好的工具後,撓著頭說了聲「不好意思。」。

四個人到齊了之後就開始討論該去哪里,葉山想要去森林里散步,而松岡盡管對於釣魚沒有興趣,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想試試釣魚,於是成功的和要去山里的葉山兩人分開行動了。

釣魚沒有什么意思,但是松岡覺得如果自己露出無聊的表情的話,就有點對不起陪自己過來的藤本,所以還是努力打起精神制造氣氛。

藤本還是一如既往的老實,松岡好不容易釣到了一條魚,正在盤算燒烤的時候怎么燒掉的時候,藤本看著水桶里游來游去的魚說了一句,「最後還是要放回河里吧?」,這下子松岡也就說不出口要吃掉它,於是慌忙回答了一句沒錯。

雖然她很怕生,但是性格確實很好。松岡看得出來她之所以說要把魚放回去,並不是為了在男人面前表現可愛,他一邊想著自己要是能喜歡上這個女孩就好了,一邊想著寬末不知道現在在干什么。

坐在河邊的樹y里釣魚讓人感覺非常涼爽。松岡注意到藤本頭發上有好像好象落葉一樣的東西,於是下意識伸出了右手想幫她弄掉,可是在松岡碰到頭發的瞬間,藤本就劇烈顫抖了起來,松岡慌忙收回了右手。

「抱歉嚇到你了,因為你頭發上好像有什么東西……」

聽到道歉後,藤本用雙手捂住嘴角搖了搖頭。

「你害怕我嗎?。」

藤本沒有否定,低垂下了腦袋。

「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兩個人單獨見面了吧?」

藤本沒有回答。

「你應該知道我們不可能永遠四個人在一起吧?」

松岡認為自己的口氣已經夠體貼了,可是對方還是一言不發,這讓他不禁有些無計可施。

「很久以前……」

當過了三十分鍾左右,松岡開始覺得應該回去了的時候,沉默的藤本終於開口了。

「我高中乘坐巴士上學的時候,後面的男人對著我的脖子吹氣,我在學校前面下車之後就一直好惡心,想要嘔吐。從那之後我就突然非常害怕男人,就算在心里安慰自己沒有事,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沒有用。」

松岡嘀咕了一句「這樣啊」。他覺得在這種時候那些通俗的千篇一律的安慰話全都派不上了用場,因此也陷入了沉默。

他們就這么沉默著返回了院子,早回來一步的寬末和葉山已經在准備食物,寬末似乎沒有什么料理的才能,手勢相當笨拙,一看藤本回來就迅速把菜刀交給了她,然後自己湊到了正在生火的松岡旁邊。

「我來幫忙。」

因為他這么說了,松岡就把生火的工作都交給了他,自己過去收拾桌子。r烤好了之後,大家就開始吃飯。兩個人的的候那么沉默的藤本,在面對葉山的時候也相當能說,而且松岡也小心著讓這次不要又陷入沉默。

藤本的心理創傷,寬末那種不自然的笑容,松岡在意的事情很多,但是要是他露出了沉重的表情,或是不再說話的話,整體的氣氛都會低落,所以松岡還是努力裝出了開朗的樣子。

為了振奮精神,松岡喝了不少啤酒。雖然他很小心讓自己不要喝過量,但是明明喝的比平時少,不知道為什么卻突然感到了醉意,大概是昨天沒有睡好的關系吧?如果是喝醉了犯困也就罷了,要命的是他開始覺得越來越惡心。

「抱歉。」

松岡站起來要去洗手間,但是剛踏出一步膝蓋就已經不聽使喚,一點力氣也用不上,整個人就當場坐在了地上。因為是坐著的關系,所以他沒有想到連腿都不聽使喚了。

「松岡,你沒事吧?」

松岡沒能回答葉山,嘔吐感一口氣涌了上來,讓他說不出話來。

「站得起來嗎?」

寬末在他身邊半跪了下來,松岡緊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洗手間……好惡心……」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窘境,寬末抱緊了松岡的肩膀迅速把他帶到了洗手間,松岡在隔間吐了半天,難受的眼睛里浮現出了淚水。吐了十到十五分鍾左右後,松岡才終於平靜了下來。打開門之後,眼前的寬末讓他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

看到寬末凝視著他的臉孔,松岡不由自主低下了頭。

「喝過頭了。」

扔下了這么一句後,松岡就去刷牙了。他看著眼前的鏡子,對著背後的男人說道:「我已經沒事了。」

「可是你臉色很差啊。」

「已經沒有那么難受了。你先回去,告訴他們我已經沒事了就行。」

寬末回答了一聲可以就離開了房間。松岡明知道自己不能不回去,還是忍不住歪倒在了床上。

倒在了柔軟的床上之後,松岡好像感覺到了寬末的氣息。對面床下放著的鞋子看起來也很眼熟,這么說起來自己的床應該是右邊。松岡一邊想著不能不移動,一邊想著一下下就好,一下下就好。然後把臉蹭在了床單上。

松岡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雖然感覺到了強烈的n意,但是他並不知道照明的按鈕在哪里。他在黑暗中摸索著,手指碰到了什么東西,與此同時,響起了卡嗒一聲劇大的聲音。

旁邊響起了床鋪嘎吱響的聲音,周圍突然明亮了起來。

「你沒事吧?」

聽到男人的聲音後,松岡支撐起半邊身體點了點頭。一個空的煙灰缸滾在了地面上。

「我來看過幾次,因為你好像睡著了就沒有叫你。」

「謝謝。」

松岡嘀咕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看了看表,午夜零點十分,糟糕透頂。感覺到背後的視線,松岡坐立不安地逃進了廁所。完事之後他才注意到自己睡錯了床,臉色一片慘白。他想了半天應該用什么借口,但是結果還是只能說「弄錯了」。

「那個,抱歉,我喝醉了弄錯了床。」

「原本也沒說一定要這么睡。」

這么說起來確實是這樣。自己太介意的話反而顯得不自然。松岡摘下手表鑽進了被子里。即使躺了下來,因為醒了一次的關系中途很難入睡。旁邊的存在讓他非常的介意,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光是他的存在,他的呼吸聲就已經足夠讓松岡全身僵硬了。

「你不去洗個澡或是換衣服嗎?」

寬末的聲音不大,但在黑暗中卻格外響亮。松岡好不容易才注意到自己穿著燒烤時的衣服就睡下了。松岡帶了睡覺時穿的短褲與t恤來,但是一想到還要換衣服就覺得簡直是要命。

「太麻煩了,明天再說吧。」

「那我可以關燈了嗎?」

「請便。」

電燈關上之後,四周一片寂靜。松岡在床上考慮著旁邊的男人的事情,他還狂熱愛著自己的時候,他粗魯與自己做a的時候……

即使松岡想要去想別的事情,最終思路還是回到了寬末的身上。他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愛上藤本了,在心情還如此激盪的時候,不可能有別人能進入他的腦海。

松岡一個勁告訴自己,那個男人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工作做不來,為人遲鈍,而且又不夠帥氣。盡管心里對這些都一清二楚,但是為什么就是無法忘記這個男人呢?

每當寬末翻身的時候,隔壁的床鋪就會嘎吱作響。那個聲音如此頻繁傳來,讓松岡覺得對方大概也是因為自己才無法入睡吧?

松岡偷偷離開了床鋪,打開燈環視了一圈房間。鑰匙就放在中央的桌子上,就在他在玄關穿鞋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你去哪里?」的聲音。

「散一會兒步,我拿著鑰匙,你先睡覺好了。」

松岡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外面雖然沒有燈光,但是因為月光明亮的關系,眼睛習慣了之後走起來就並不別扭。

松岡穿過燒烤的院子來到了河岸邊,白天看起來閃閃發亮的水面,此時也更多了一份透明的感覺。他坐在了河邊的石頭上,因為忘記了手表,所以不知道時間,但是因為並沒有睡意,所以他打算在這一帶轉轉。

後面突然傳來了沙拉拉的聲音,松岡慌忙站了起來。背後出現的是一只沒有帶項圈的白狗。狗看了松岡一眼後又消失在了草叢中。

松岡突然害怕一個人留在昏暗的場所,於是就返回了停車場。他從褲兜中取出了鑰匙,進入了自己的車子。松岡坐上駕駛席,放倒了座位,將深夜的廣播開到最大聲,閉上了眼睛。大概是由於時間帶的關系吧?主持人的對話里摻雜了不少黃笑話,但是這些沒有意義的笑話,反而卻讓他有種得救的感覺。

從這次的野營回去後,就告訴藤本無法和她交往吧。在這種狀態下,根本不可能談一場新的戀愛。如果早一些注意到這點就好了,松岡有些後悔,但是事到如今也無話可說了。他自己明白,至少明白一半,即使如此,他還是裝成了沒有注意到的樣子。

松岡用鼻子哼了一聲,廣播里的笑話並不有趣,但是因為里面的人在笑,所以他也下意識跟著笑了起來。因為廣播的聲音開得很大,所以松岡過了好一陣時間才注意到了。車窗被敲打的聲音讓他睜開了眼睛。一個黑影出現在車窗上。

松岡搖下了車窗,但是那個存在讓他原本在笑的下顎僵硬了起來。寬末帶著生氣的表情探頭看著車內,「你在這種地方干什么?」他皺緊了眉頭。

「沒什么……」

「你說是出去一會兒,卻一直沒有回來……」

一想到寬末可能是在擔心自己,松岡的胸口就好像被針扎了一樣疼痛。

「我只是想要聽廣播而已,僅此而已。」

松岡沒有說實話,寬末低頭嘆了口氣。

「我一想到如果你有什么萬一的話,就坐立不安。」

「萬一?」

寬末閉上了嘴。雖然在這種鄉下地方是不太可能有啦,但是要找借口的話,說是擔心殺人狂或者強盜都完全可以嘛!真是個不懂隨機應變的男人。

「你以為我會做什么蠢事嗎?」松岡面對沒有回答的男人笑了出來,「沒有那種可能吧?首先我就沒有理由。」

說完之後,松岡的胸口清爽了一瞬間。

「因為……」寬末頓了頓,「我覺得你好像還是愛我的……」

在羞恥之後,是激烈的怒火席卷了松岡的全身。神經粗到這種程度的話,也可以說是國寶級了吧?松岡甚至憤怒到了想要暴打他一頓的程度。

「有誰會因為被甩就去死啊!!你少自以為是了!你的事情我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即使話里逞強,松岡的聲音還是顫抖不已。寬末一定也發覺了這一點。如果他知道自己還愛他,如果他還能體諒自己的話,松岡希望寬末能夠立刻離開這里,讓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我在和葉山交談的時候,話題經常圍繞在你身上。」寬末開始自言自語,「她說在同期的男性社員中,和她交情最好的人就是你。她說你又能干又體貼,是非常值得信賴的人。」

松岡也把葉山當成了非常合得來的朋友,如果她沒有和寬末交往的話,現在他們應該還是很親密的朋友。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的你的事情……」

見了不只一次面,吃了不只一次飯,雖然是筆談,但也交談了很多次。就算穿的是女裝,自己也沒有隱藏過內心的感情,松岡自認為自己和以前相比並沒有變化。

松岡想起了和寬末分手時寬末看著自己的冰冷視線。原本以為不可能再次見面的人之所以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也許是因為葉山的關系吧?因為葉山老是誇獎自己……

就算自己再怎么說愛他,再怎么露骨得表達愛意,寬末的疑心也無法消失。可是如果是葉山的話的話,如果是葉山說自己人好的話,寬末是不是就會嘗試著去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呢?比起自己來,他更相信葉山的話,這就是事實。

「我倒是很清楚寬末的事情……」

短暫的沉默之後,松岡聽到寬末嘀咕了一聲「騙人」。

「我沒有騙人,不過事到如今怎樣都無所謂了。」

「你怎么可能了解我,只不過……」

松岡故意把寬末含糊了起來的話接了下去。

「只不過上了一次床而已嗎?」

看著尷尬地低下頭的男人,松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