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2)

唯恐天下不亂 未知 6080 字 2021-02-25

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寂靜,除了耳邊鼓點般的噼啪聲,全然感覺不到一點存在的氣息,又那么一刻,我竟然覺得自己已經死了。這種感覺很奇妙,但卻不至於恐慌,我想,是因為我身邊有他。

在這片雨夜下的黑暗中,他摸索道我的冰涼小手,掌握著我的力量,將彼此的一切通過手指的感官傳遞著。

他將我的手撫摸到自己的臉上,一寸寸的移動,一寸寸的撫摸,一寸寸的下移,一寸寸的探索……

而聲聽不見了,是剩下彼此的心跳,咚咚有力的歡實著。

他的聲音仿佛從極遠的地方傳來,承載著異族的神秘芳香,不濃郁,卻令人痴迷,他說:「小草在身體下拼命的吸吮著雨水的營養,想要在明天長出綠油油的高昂,想要在風吹運動中搖曳身軀,想要獨立成一片特別的土地,不為花兒陪襯,只為自己的歡愉。

而水拍打著大地,大地反擊的蹦起泥濘的痕跡,在腳趾上,在手腕上,在胸膛上。因為我們此刻躺在這里,所疑這種泥濘似乎要將我們掩蓋成垃圾。

米粒,我們不去和別人一樣,你我都是因叛逆才生出的種子,即使不咆哮這無端的倫常,但也絕對是這片混沌中唯一的殘缺唯美。

米粒,我就在這里啊,你能感受到的。

米粒,我就在你的手下,你而已從我身上探索任何你想知道的一切。」

他就那樣笑著,如同墮落在地獄里的妖孽一樣,用雲淡風輕的聲音說著及其煽情的話,他在勾引我,我知道,我清楚地知道,但卻無法抗拒這惡魔的血咒。

他的大手指引著我的小手愛撫著他的身體,在那淡薄的布料上滑動著靡麗的青色痕跡。

我知道,他在等著我,等著我掀開他的衣衫,等著我投入這場瘋狂,等著我主動的探索,等著讓我無路可退,不能後悔!

這一課,我清楚的感覺到,他就是地獄里那極美的曼陀羅,在我永遠到不了的彼岸搖曳誘人的花姿,想讓我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想讓我跨出自己的禁地,趟過一地的荊棘,即使是傷痕累累也要葬送在他的腳下,從此後……同根不棄。

這一刻,我竟然覺得,他愛著我,深深的愛著我,用性命愛著我,用靈魂捍衛著我。

他就躺在我的身旁,他的身體就在我的手下,我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道他心跳的速度,和那血y奔流的方向。

是的,他想讓我知道,他打開了他的身體,放出了隱蔽的靈魂,他為我貢獻出毫無防備的自己,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那個人。

著了心魔般,將沾了泥石的手指探入他細致的仿佛終日不見陽光的肌膚,在那平坦的腹部愛憐的撫慰著,手指間因又細小的泥石而微微硌痛,但這種細微的異樣卻承載了強烈的亢奮與歡愉。

我的呼吸變得濃重,有種破壞唯美的罪惡感,也有種獨占純粹的興奮竊喜。

不要以為男人可以無愛而性,女人就非得因愛而性,這是個錯誤的觀點,就如通手套不能戴在腳上一樣純屬謬論,這就好比五指襪也是一種過時的流行。

女人,其實比男人更是感官動物,她們用眼睛吸取一切美妙的景致,她們男人更哎觸碰細微的美妙,比幼童更能享受細膩或者粗糙。

所以,當一個男人想要和你做a時,你最好別問他是否愛你,就如同此刻,如果青菊淚痣如果問我愛不愛他,我一定說我愛。

但可能出口的只是個半句,完整來說,應該是……我愛你……的身體。

別以為貪圖身體就是丟棄靈魂,從動物的擇偶標准來看,都是先從氣味和體型開始的。所以,我承認一點,我被青菊淚痣剎道了。

由腹部道胸膛,由胸膛回到腹部,在那褲袋邊緣處徘徊,若謹小慎微的妖精,想要試探深淵,卻又怕萬劫不復。

不得不承認,手下的質感給了我很大的觸動,有種想要狠狠糾纏的沖動,想要貪享他的這份極致。

他的腹部感性的起伏著,他張著的回眸縈繞起靡麗的痕跡,他的柔唇呼吸著急促而熾熱的氣體,他臟兮兮的手指突然緊緊扣著我的手,硬是從那皮帶與腹部的微小空隙中擠了進去!

當那熾熱的硬挺貼覆在手心,我全身的血y仿佛都瞬間沖到腦門,轟隆一聲,震倒一片防備。

他的大手覆蓋著小手,我的小手掌握著他的脆弱,就仿佛一層層的庇護包裹般那樣安全。整個世界,都是彼此,其它……都不存在了。

他愛撫糾結著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挑逗撫慰著他的欲望,就這么眷戀著,躁動著,糾纏著……

手脖處即使被他的手腕護著,但那被撐到極致的皮帶也不免攪痛了側面肌膚,可想而知他的腰身和手腕會有多痛。但他卻渾然不覺般,仍舊引誘著我擼動著。

隨著他呼吸的急促,男子低沉的呻吟由喉嚨處傾斜而出,在雨滴的噼啪中低音出夜的靡麗。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覺得他的高c里摻雜了哭泣的聲音,可待我認真去看,他卻已經閉上了眼睛,面上仍舊璀璨了大片的水澤,如同剛解凍的冰雕般瀲灧妖媚。

我攥著他的柔軟,他包裹著我的手指,兩個人就這么我在對方身邊,呼吸著彼此散發出的氣味兒。

我咯咯的笑著,如同妖孽般銀亮著鳳目,聽著他咚咚有力的心跳,享受著他的呼吸起伏。這場雨啊,好像是積釀的酒,澆醉了我的身子,澆灌了我的靈魂,甚至連發絲都柔軟了起來,痴迷的與他的饅頭青絲交纏起來,都……醉了……

暗香襲春爭寵夜(一)

愛一個人可以很簡單嗎?不,這其實是一個關乎生命的抉擇。我已經過了躁動的十八歲,不會因為一支玫瑰或者一條項鏈、一聲誓言就敞開心扉,去相信所謂的海誓山盟。但是,愛情往往是最好的狙擊手,無論你躲在自認為多么理智的地方,都會被一招斃命!所以,我還是受了青菊淚痔的蠱惑,為了他給的放縱,我在沒完全敞開心扉時就先劈開了大腿。

可惜……人家不要我。

他讓我撫慰他,但他卻不要我,我敏感地察覺出,他在等我愛上他,他要我先敞開心中的門戶,然後在張開r欲的大腿。

我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他媽地來引誘我下地獄的禍害!

相信我,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出奇的神准。

不是有人說嗎,情場得意賭場必然要失意。

我可能就是此種論點的典型論據。

要說這白毛妖狐也挺夠意思的,昨天我因故缺席,他就剪短了電線,造成停電事故,將比賽改成了今天。

可是……

我張著唯一可以透氣的小嘴,從床頭的紙抽里扯出一張面巾紙,狠狠擰了擰川流不息的鼻頭,無比哀怨地r疼這與我失之交臂的社團比賽巨額獎金,真是嘆息緣分淺薄啊。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綠草根下死,風流不下流!好像是這么說的吧?我傷風感冒得嚴重,沒法仔細推敲。

不過,要說這失望絕對是為希望准備的特效降溫葯,簡直可以冷的凍死人。

若不是我昨晚和青菊淚痣大走感性路線,今個兒也不至於卧床不起,眼巴巴地想著別人捧走獎金大獎,自己只能咬著被單,痛斥男色害人。

喉嚨有點渴,搖搖晃晃地下了地,給自己倒了杯涼開水,無力地癱軟在我的御用座便上,仰望著窗戶發呆,不知到那根被我蹂躪了的青菊淚痣是否安好?不知道生了我一夜氣的紅糖三角是否安好?不知道睡在吉普車里的黑衣睡神是否安好?不知道正在主持社團比賽的白毛狐妖是否安好?

看看,我這一顆小小心臟竟然住進了四個人,這是多么坦然的感情,多么擁擠的空隙,滿的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再空虛。

呵呵……別說什么禮義廉恥,放盪形骸!

如果一直社會允許,一妻多夫合法化,我就不信哪個女人會一本正經地說:我就愛我家那一個上床不洗腳、做a穿襪子、接吻大蒜味兒的老公!

女人的色,絕對不亞於男人的眼界;女人的色,那是骨子最隱匿的邪惡,若被勾引,那就是無止境的蔓延。

有時候我想,既然古代帝王心懷天下;現今領導講究博愛世人;那我,就他媽地愛四個,多嗎?一點都不多吧?

自我狂想曲中,電話鈴聲突然想起,嚇得我猛然一驚。

動作僵硬地站起,摸起寢室里的公用電話,湊到耳朵……

里面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有種翩翩公子的感覺,他說:「你好,請找白米。」

我微愣,這不是方航嗎?調整好優美的聲線,軟軟地喚了聲:「方航……」

方航關切的問:「米兒,我打你手機都關機,怎么了?有麻煩嗎?」

我鼻音甚重道:「我沒有麻煩,不過手機丟了,我想你……」想著接近你,了解你家的一切內幕。

方航開心的笑著,語含寵溺道:「我也想你。」

我問:「你什么時候回學校?」

方航:「我現在就在你們寢室樓下。」

我做驚喜狀:「真的?」

方航:「下來吧,我帶你出去吃飯。」

我點頭:「好,你等我。」掛上電話,我挑起不善良的眉眼,使勁擰了擰鼻子,望著鏡子里那個眼睛濕漉漉的女子,不禁開始懷疑,為什么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下,住了一個絕對強悍的靈魂?看來,老天不但給了動物保護色,更給了人類虛偽的皮囊。

勾唇一笑,只點了些瑩潤的唇彩,讓自己看起來清純的如同雨滴睡蓮,點了鼻塞通,吃了兩片葯,停止了精神,翩然地飛舞下樓,去會這個現實生活中的邊角余料。

不得不承認,站在陽光下手捧玫瑰花的方航是帥氣人的,當然,最能襯托氣質的要說他身後的極品跑車,簡直能瞬間拿下女子的芳心。

方航眼中的熾熱是遮蓋不住的蠢蠢欲動,我搖曳著步伐坐進了他打開的車門,跑車拉風飆去,只留下一地的議論紛紛。

我知道那些長舌婦會說什么,無外乎是我這只狐狸精腳踏兩只船而已。大家都以為我和紅糖三角有一更是搶了藏玥男友的不要臉狐狸精!其實……哪里是腳踏兩只船啊?明明是腳踏四條船,而方航不過是我的手牽一隅,向匍匐在我腳下,我還不稀罕咧。

果然,按捺不住的方航先提起了這個茬,它笑容可掬卻面部生硬的問:「米兒,最近你過的好嗎?」

我若頑皮的孩童般笑望著他,眼波璀璨道:「不好,你都不在我身邊。」

方航燦爛一笑,繼又偽裝心痛的模樣:「想我都不給我打電話。」

我貓樣地貼近他,湊近他的耳朵呵著熱氣,曖昧道:「聞聲不如睹人,我就不給你打電話,我就要看見你的人!」

方航呼吸一緊,車子一滑,差點出交通事故。

他控制好車速後,才噓出一口氣,將洶洶燃燒的眸子轉向我,沙啞道:「米兒,你是一個妖精。」

我輕咬下唇,挑目看他,忽地一笑,齜牙咧嘴道:「看不吸干了你的精髓!」

我也笑了,笑得天真無害,想讓一個男人沉浮,單單是一味兒的感官怎么夠呢?女人,只有多變才可以美麗。其中精髓,我可是從被甩了n次中總結出來地。此等獨門心法,只等著老了後,出一本書,授課那些想做妖孽的女子,好好地禍害人間男子吧!哈哈哈……

半晌,方航終於跨入正題,問:「米兒,我聽說你和鴻塘走得很近。」

我哀怨:「那個人總找我麻煩,雖然打著旗號要追我,卻每每害得我不是記過,就是受處分。好懷疑他的最終目的哦。」誤導鴻塘喜歡方航,不知道會產生怎樣的c曲,我很期盼。

方航的眼變得若有所思,我繼續唯恐天下不亂地添油加醋:「哎……真是搞不懂那個鴻塘,搞了那么多大動作,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布他在追我,可實際上,他對我的態度相當惡劣,好讓人煩呢。」

方航裝作若無其事的笑著,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小手:「不要理他,不然我會吃醋的。」

我非常乖巧的點頭:「嗯……」

方航的車子拐入高檔商業區停下,然後牽著我的小手自信滿滿面帶微笑地逛起了晚禮服店,對我深情款款道:「米兒,你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我腦筋一轉,笑容含糖量頗高:「生日,你的生日。」

方航開心的笑著:「晚上有舞會,你是我的舞伴,一定要漂亮哦。」

我一挑鳳目:「漂亮是形式,氣質是精髓。」

方航微愣,笑容爬滿眼底:「米兒,你是特別的存在。」

我指指前面的店鋪:「那就選身特別的衣服,來襯托特別的我吧。」

邁進禮服店,我掃視著那一件件價值不菲的衣物,開始記恨資本主義的墮落!憑什么我這個大好青年每個月的工作不購買人家的一枚衣服扣子?而這些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就可以享受著腐敗的高昂?

由方大少爺親自陪著,店里的總形象設計師自然也親自上陣,想對我來個c刀大革命。

這時方航的電話響起,他轉到一邊接聽,掛下電話後對我露出一臉歉意:「米兒,父親的多年好友宋伯伯特意飛來給我祝賀生辰,父親有事走不開,讓我去接機。」

我大方得體的一笑:「去吧,我自己選就可以。」

方航滿意的點點頭,給了我晚上開舞會的地點,然後將我全權交給了總設計師,自己則匆忙地去接飛機了。

我知道方航在這里一定有貴賓卡,所以不擔心他們跟我要錢,便大肆起挑選起來。

一旁的設計師將我從頭掃到尾,然後推薦出一件件剪裁大方設計新穎做工精細別具匠心的搖曳長晚禮裙。

我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不喜歡,就這么看著,貪享著眼睛上的感官,卻一件也沒有試穿。

最後,設計師被我的態度弄得毛躁了,強壓著情緒問:「白小姐,服裝的精髓在於襯托氣質,您對我所設計推薦的服裝都不滿意嗎?」

我揉了揉又有點堵塞的鼻子,說道:「我不懂服裝設計,也同意您所說的服裝精髓論,更無意冒犯您的天才設計,不過,我的個人喜好有點上不得台面,總認為服裝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再是保護虛偽的面具,而是要露出驚艷的技巧。」

總設計師微微失神,再次重新打量我的時候眼中變得異樣……亢奮,就仿佛尋到了多年的知己那樣激動。

接下來的發展有點超乎尋常,總設計師竟然當著我的面扯開布滿銀色絲光的半透明料子,就轉動著縫紉機,開始現場制作上了!

我見人家如此敬業也不好打擾,便溜出晚禮店,買了盒奶油蛋糕,一邊挖著吃一邊逛起了街。

不知不覺逛到了男士用品店,赫然看見一條兔尾巴男士丁字褲,感覺滿有意思的。

這要是穿在紅糖三角身上,一定性感得讓我口水泛濫。

用手指逗弄一下那後p股上的小毛尾巴,心里愈發喜歡,看了一眼價格,面上不露聲色,心里卻咯噔一下,真夠黑地!就那些零,就夠我一個月的口糧了。

一想到我的口糧要和鴻塘的p股混成一個檔次,我心里就不舒服,一個怒氣沖沖的轉身……

話說……事故往往都是在不理智的情況下鑄就成地。

望著那個被我突然撞擊了胸口的男人,和因為後坐力而撲到了那條兔毛內k上的奶油蛋糕,我真得有種欲哭無淚感。

我真想低著頭就竄出店鋪,但前有鐵灰西裝擋著,後有店員的火辣期待目光,仿佛在說,嘿嘿……就知道今天這條華麗內k可以成交。

深吸一口氣,決定賴上面前的凱子,好解脫今日的困境。惡人先告狀知道吧?就用這招!挺起胸脯,一手c腰,目瞪凶光,向上望去,低吼喝道:「不知道看著點人嗎?呃……我怎么覺得您有點眼熟呢?」

那人發絲垂到下巴,遮擋住半面臉,緊露出半面五官,在眼角眉梢皆刻畫出一種y戾感,仿佛長期處於地獄的人,只能靠飲食他們鮮血生存。不用懷疑,這就是典型的黑社會嘴臉,玩得就是狠,斗得就是惡。

他對於我的質疑沒露出什么過激的表情,只是陌生且禮貌性地等著我認出他。

我仿佛才想起般豁然一笑:「你是嚴斐,我記得你。」在『零惑』時,我還被他的手下抓進去,差點當妓女處理掉了。

他點點頭,這就算是默認了。

於是,當我熱情地和他攀談著的時候,當服務員問我是否將那染了蛋糕的男士丁字褲打包時,作為一名男士,他終是在我的悠然目光中,幫我付了款。

我接過購物袋,送了他一個金光燦燦的微笑,然後轉著身就要跑路。

他卻對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白米,在攪動一池子水時,摸魚得絕對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