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2)

唯恐天下不亂 未知 6088 字 2021-02-25

一系列動作下來,玩足了電影特技。

趴在碎裂的朽木上,我終於可以肯定一點,為什么黑社會永遠是黑社會,就從他們對付美女的手段上來看,可見一斑。人家007遇見敵軍美女,是賣弄手段的糊弄上床,在溫存中取得最終勝利。而這些混字,就連普通的審美觀都沒有,還怎么繼續繁榮黑社會?怕他們生出來的種子,都是殘缺惡劣品!沒得比,沒得比啊。(江米歪理邪說之一)

在方航的倒吸氣聲中我抬起委屈的小臉,伸出纖細嬌柔的小手,嗚彥道:「好疼~~~」

方航剛想伸手拉我,方校長一個眼神過去,成功扼殺了方航的救美行動。

身後的保鏢再次粗魯的將我拉起,如果架著待宰羔羊般凶狠有力。

方航大步上前,眼中浮現焦躁神色,急聲問:「你出現在這里做什么?」

我心思一轉,立刻明白了嚴斐的打算。他不是不想動我,而是投了粒石子,要借方校長的手殺了我。看樣子,嚴斐一方面打算拖方校長下水,另一方面可能是借方校長之手試探出我背後人的虛實,或者還有些其他目的,使我暫時東西不了的。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我若承認自己一直在此地,會被一直小心謹慎的方校長滅口不說,更合了嚴斐的意。

死?怕嗎?哈哈哈哈。。。腿抖,你說怕不怕?

但,就算死老娘也要拖一個下油鍋,一起熱鬧熱鬧!

深淺不一槍殺局(四)

思想上路,眼含晶瑩,可憐巴巴完全無辜道:「方航,你怎么在這里?是你綁了我嗎?」就裝剛醒來,看你有什么對打套路。

方航掃眼方校長,又望向我,眼中確實含了抹擔憂,回道:「不是我綁的你。」

我淚花掉落,楚楚可憐地欲掙脫身後的鉗制,最終只能哽咽起來:「方航,我怕……手臂好痛哦……嗚嗚……我原本在購物廣場溜達,卻被人敲昏綁到了這里。中途醒過來一次,隱約看見一個只露半面臉的男人,聽見他們說什么綁架、女友、嫁禍、制造麻煩?嗚嗚……還沒等我聽清楚就又被敲昏了。人家剛醒來,就被這兩個壞蛋扔到了桌子上,好痛哦……」

方航在我的淚眼攻勢下終於動容,用眼神示意兩個保鏢放手,我便如雨燕般撲入他的懷抱,瑟縮地嗚咽著:「航,我怕……我怕……」

方航抱著柔玉滿香,愛戀地哄著:「不怕,不怕,沒事的。」

我抬起斑斕的淚眼,望向方校長,疑問到:「呃?綁匪通知校長了?」

方航掃向他老爸,對我點點下巴,繼續抱在懷里輕拍著,含糊應道:「嗯……」

我將腦袋塞進他的懷里,繼續扮演被嚇怕了的小女生姿態,心里卻已經笑翻了三個來回。

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蓋其所不能。

在我曾經神鬼皆避的樣貌中,一次次被男人甩來甩去,也曾經想死了算了,腿邁到大橋上打了個圈兒又晃了回來,始終沒有那份絕然的勇氣。幸好我磕磕碰碰地走了過來,積攢下一身冥頑不靈的狡黠!

現在想想,曾經的苦難,不都是為今天准備的奠基石嗎?沒有曾經被當垃圾丟的我,哪里有今天垃圾覆蓋城市的侵略攻擊?既然天不收我,就讓我收拾男人吧!

心中洋洋得意,面上卻惶恐悲泣,還在極端享受中的我被兜里的電話震動聲嚇醒了一潭好夢,忙伸手去掏電話,卻被旁邊一直暗自觀察的方校長搶去……

這回不用心道不好,事實已經非常不好,因為……電話錄音仍舊開著。

方校長在掃視了一眼電話顯示後,用看待死物的眼睛盯向我,面無表情卻y森恐怖地按下接聽鍵,在靜得掉根頭發都如同地震的廢舊工廠中,傳出細若蚊蟲卻聽著異常清晰的聲音:「白米同學,你在哪里?」

白毛妖狐!我剛想開口呼喊,就被方航一把捂住了嘴巴,變成了徒勞的掙扎。

方校長毫不猶豫地掛機,然後按下播放鍵,用事實勝於雄辯將我的演技扼殺在鐵樹結果前。

良好的手機性能,非常真實地復讀了剛才的現場對話。

在方校長按下刪除鍵,又直接關機後,我似乎應該坦白從寬,但我這個人有怪病,即使在最後時刻,也不喜歡發展老套的劇情,讓敵人或者自己死不瞑目。不說,就是不說。即使我死,也讓他們被攻擊得莫名其妙,完全摸不清頭腦!更何況,我不認為,即使我承認自己是局里的資料整理員,他們會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方校長將那充滿殺機的眼緊緊盯向我:「白米,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方航放開捂住我口中的手,我繼續厚著臉皮,打死也不承認地詫異道:「這……這不是我錄制的!一定是那個半邊臉陷害我的!」

方校長仍舊玩著讀書人的高雅,不動聲色掩蓋著面上皮笑r不笑的猙獰,說出的話去不容置疑地y戾狠毒:「無論你是誰派來的,既然你聽到了重播,都不可能再放著你活著離開。」

我開始掙扎,瑟縮道:「我沒聽見,什么都沒有聽見,方航救我,救我。」

方校長瞪向我身後的方航,冷酷道:「你惹的麻煩,自己下手做干凈!」

方航低聲喚著:「爸……」

方校長眼s鋒利,一巴掌摑過來:「你若不怕死,就留著她!」

方航身體僵硬,在沉淀了發霉味道的窒息空氣里,終是在身後擰緊了我的手臂,在無聲中宣判了我的死亡。

方航的猶豫也許出自對我的三分感情,也許出自對於殺人的恐懼,也許駭於校長大人的威懾力,但絕對構不成不殺我的原因。在愛我和愛他之間,他一定會選擇後者。我慶幸,自己除了在資料檔案室里曾經狹隘地喜歡過他,現在完全是作秀沒有感情,不然,不傷心得想嘔血才怪。

我低垂下眼瞼,掩飾內心的惶恐與不安,緊緊扣著手指,放松不了緊綳的精神,忽視不了此刻要面對的殘忍。怕,怎么會不怕?只是,怕可以沒有限度,但自尊卻不可以沒有衡量。

現實生活教會了我很多,讓我即使身處絕望,但不到最後一刻,我都不會放棄自己。

沒有人比我更愛自己,所以,我要爭取活下去繼續愛自己。

於是,我抬起頭,挑起鳳眸,緊張兮兮地位自己爭取活下去的砝碼,即使不成功,也讓他們心懷一分殘害無辜生命的歉意,揪他們一輩子的隱患:「方校長,你不可以殺我。既然那半邊臉借你手動我,就一定會等著抓你軟肋痛腳,置你與被動之地。」

方校長將擦拭過的手機放入我的衣兜,老成持重的一笑:「放心,既然嚴斐能將你送給我做見面禮,我也會將你死去的矛頭指向他,至於到底誰中了誰的暗招,就是未知數了。白米,你死後,可記得去找嚴斐算總賬。」手指一抬,示意方航將我解決掉。

我踢打著腿掙扎道:「方航,你個懦夫!虧我在看到你和油頭粉面的現場bl八卦周刊時,都沒有問你一句菊花疼不疼!你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女朋友嗎?你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是個混蛋!」爭取時間,繼續爭取時間,無論是老局長還是白毛妖狐,任誰先找到我都好。

震怒的方航一把將我甩到破舊的木頭箱子上,附身壓了過來,暴怒道:「藏玥說她出事就是你從背後搞得鬼,起初我還不信,但關於我的照片一流通出去,我便懷疑一切與你有關!你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本來沒有嘗過你的鮮,想試過之後再扔。現在就開了你,看你在死之前還能浪到什么程度!」

既然已經魚死網破,我也惡心被他接觸,當即大腿一張,叫囂道:「好,你來吧。如果你戴著避孕套來交易,盡管上我,到時候法醫簽定出你方大少爺的殘缺因子,怕也不難找出你家遺傳的短路智商問題。」

方航被憤怒扭曲了面孔,伸手向我脖子c來。

方校長大喝一聲:「別留手印!把她捆綁在石頭上,沉入後面工廠排污水的河中。」

方航沉著臉,抄起我的手,用繩子仔細綁好,然後扯著我就出了廢棄工廠,在黑暗中,向後面的排泄口走去。

磕磕碰碰在一輪微薄殘月的黑色籠罩下,我心里百轉千回地想著脫身之法,卻在盜版007的救命絕招時發現,自己背後沒有過硬的科研力量,沒有古靈精怪卻無比好用的救命道具。

難道說,我的性命就要終結在此?

難道說,我最後的人生感悟就是:沒有科研真可怕?

難道說,我會死在這個人面獸心的骯臟東西手里?

我的疑問太多,最後只化作一句:「方航,你殺過人嗎?」

站在腥臭的排泄口邊緣,方航的臉顯得模糊不清,聲音更是沉積得如同死水,他說:「殺過。」轉而尖銳而瘋狂地笑著:「不過,資料被我改了,所以沒有人會懷疑到我。」

我心跳一頓,終於明白他去檔案室的真正原因了,明面上為了寫論文,實際卻是去改罪證資料的。

方航用眼尋著大石頭,也似在躲避我的目光,接著找尋心理安慰道:「白米,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我:「哦?」

方航尋到滿意的大石頭後,終是將眼睛轉向我,有點亢奮、有些失常;有點暴戾,有些惋惜;有點恍惚,有些雀躍;有點心痛,更多的卻是狠絕!他說道:『但是,你死好過我死!「

他見我不置可否,便拉扯著捆綁在我身後的繩子,遞給了一同跟來的保鏢,示意他系在石頭上,對我道:」白米,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我挑起璀璨異常的鳳眼,幽幽地問:」方航,殺人是什么感覺?」

在方航的呆愣中,我勾起一抹曼陀羅司的小眼,搶在保鏢將我系在石頭上前,牟足了全身力氣,一頭撞在方航的胸口上,嘶吼道:「讓我也嘗嘗吧!」

在我的尾音中,在方航的驚恐里,沒有所謂的動人情節,殉情浪漫,只剩下一命賠一命的尖酸刻薄。

所幸,我就是這么一個小肚j腸的女人!

想讓我死,那就陪著吧!

撲鼻的腥臭中,我只能祈禱:「但願方航不會游泳。

天外有天是飛仙(一)

渺渺輕紗,旖旎羅帳;雕欄玉柱,翡翠不圓;棋盤交錯,香爐裊裊;宮燈數盞,極盡妖嬈。

屏住呼吸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有種置身在古代的血流奔騰感!

穿越?穿越!!!

瞬間抬手抹向自己的臉,確定了……臉仍舊是臉;掃向纖細秀美柔弱無骨的小手,瞳孔突然收縮,這……這……這捆綁了葯布的豬蹄子是誰的?誰能告訴我,這軟里吧唧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發面饅頭?我掩面,再次驚恐地抹向臉蛋,為手下那渾圓的觸覺而驚慌失措!

我不是我,我變成她了!

她是誰?未知數。

天啊,殺了我吧。

心思百轉各回,都是無法言語的凄涼淚。

即使沒有尋到鏡子,我也可以確定一點,本來風華絕代伊人香骨的我,確確實實變成了發面饅頭,而且還是那種彈性不好的面食,按一下,還他媽的彈不回來!

深吸一口氣,才沒有動手將自己掐死。

冷靜下來,望眼手脖包裹下的傷疤,開始設想自己苦命的自殺行徑為了哪樁?摸著身上那華美的精工衣裙,我相信自己一定是混古代高干子女家的不世人才!

生活真是不可思議,在我削尖了腦袋想要穿越時,竟然屢闖無門。而在我對那四只螃蟹產生了惦念後,命運竟如此不留情地將我拋來古代,這個充滿未知的旅程。

哎……雖然我雜草的生命力在哪里都會好好活著,不過,我開始懷疑,在新鮮勁兒一過後,我會不會請人將我捆綁,然後重新跳入排泄了廢舊污水的河流,讓自己返回到所熟悉的世界。尤其頂這這副絕對可餐的身板,我相信自己選擇跳河的意念是絕對不容忽視的……堅決!

陌生,是後爸,帶來新的感官,卻是惶恐與不安。

原來,穿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支撐起身子,打量著這個新的生活環境,開始思索以後自己的路應該怎么走下去。

呃……?剛才躺著沒有發現,如今坐起來才窺視到另一個隱藏在頭頂右側的身影!

他絆腳對著我負手而立,一頭發絲長發分出上下兩面,上邊用鑲嵌了數顆夜明珠的鏤空金箍輕扣,下邊如絲綢般披散著。他身著一攏黑色紋龍長袍,腳蹬厚底龍靴,腰束褐紅色玉帶,端看背影便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如果……我n本小說沒有浸y失敗,那么此刻這獨一無二的挺拔俊朗身姿,定非皇上莫屬!

如果……他是皇上,那我會是誰?他的姐妹?他不會出現在姐妹的閨房。他的老媽?他應該不至於戀母至此。難道說……我是他的嬪妃?

有!可!能!啊!

別看我如今的底子不好,沒准有一位居一人之下萬人這上的老爹,話說政治聯姻的可悲可泣便從此上演了。

望著那男子玉樹臨風的背影,我兩次確定了當皇帝的悲哀,決定在我消失前親近他一番,從他那里沾些龍氣兒,讓他從我這里得到些現代知識。

其實,我比較擔心,他若是想寵幸我怎么辦?

我到不是貞潔烈女,如果能跑到古代玩了皇上也算是欺壓了男子的劣根氣焰,但就怕他跌落在我的發面饅頭里,扼住了呼吸。

善良的我,終是見色忘義,重新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嗚咽一聲,幽幽轉醒,感覺那人書法步過來立於床頭後,我將自己的全部魅力功力上眼眸,緩緩張開那沉淀了上千年的嫵媚,嗲音道:「皇~~呃……」倒吸了一口冷氣,徒然睜大了眼睛,被眼前這個明顯倒耷著眼角,松垮著嘴唇,塌陷了臉頰,土黃著面色,稀松著眉毛的家伙嚇到了。

眼眶濕潤,晶瑩的淚珠滑落,我終於相信了一句話,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與此皇上一比,我劣質的發面饅頭立刻升級為高檔的玉潤珠圓。

原來,鑫玉其外敗絮其中不是最可怕的糖衣炮彈,而這種絆腳後浮想聯翩,前面烽火連天的戰斗臉,才是摧殘人類毅力的臭子!

我拜倒了,哽咽了,為皇上寵大的後宮悲哀了。

皇上見我醒來,眼冒興奮道:「你醒了?」

我為了生存,不得不撫著額頭,有爛到不能再爛的借口回道:「皇上……臣妾剛醒過來,只覺得頭痛,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明顯縱欲過度的皇上面部扭曲,嘴角隱約抽筋起來,終是試探的問道:「你……真想不起來了?」

我垂眸,點頭,扮羞澀:「臣妾的記憶里,除了皇上,再無其它。」看看,我連失憶都這么掛念著你,你一定要好吃好喝的執行我啊。

皇上身形一抖,大喝道:「快來人啊!」

我一聽不好,難道說我引起了他的懷疑?當即反撲到皇上身上,急切道:「皇上,請聽臣妾解釋,臣妝……啊……」

皇上毫不憐惜地推開我,有絲驚恐地閃躲著我的熱情貼近。

看樣子我是曝光了,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逃命最重要!我當即跳下床,餓狼撲食般扭向愧對人類想像的皇上,拔了他頭上的用來固定頭發的釵子,毫不猶豫的威到他的頸項,惡聲道:「說!哪里有河流?」

皇上原本蠟黃的臉被我嚇成了蒼白色,瑟縮地抬起手指,指向木框窗外的幽暗黃昏。

我耳朵一立,還真聽見了河水的奔流聲。心下一喜,狠狠揪起皇上的衣領,卯足勁兒地將他踹出窗外,扯著空上擋箭牌撒丫子般往河流處奔去……

眼見著波光粼粼的河水,我欣喜得笑彎了眉梢。

皇上大人試圖與我談判道:「這位……貴妃,你先將釵子放下,小心誤傷,一切好說。」

我一聲冷哼,望著滾滾長江東逝水……也許有點誇張,但絕對符合我現在的心情。說真的,我覺得自己挺憋屈的,古代沒有混明白,美男沒有劃拉到床上,倒是被這位穿越里的典型主角嚇壞了頭腦,甘願墮落成跑龍套的配角。無奈之下,也撐起一腔豪情,打算在跳河之前留下驚世文語,詩性大發道:「君不見長沙之水天上來……」聲音嘎然停止,在我觸目的景色里,赫然瞧見一行匆忙趕來救駕的朝臣、貴妃、太監、宮女……

要說看到這些人沒什么,最令我消化不了的是在這群人中,竟然有……工作人員!!!

什么是工作人員?就是身穿劇務馬甲,脖掛工作頭銜,手提各種設備的……工作人員。

我舉著釵子的手開始不自覺的顫抖,嚇得皇上大人瑟縮道:「貴……貴妃……小心手下。」

我思想的船終於撞珊瑚礁上,翻了。在眾人的呼喝中,我背靠著河水,視線一劃,終於望向停靠在亭台樓閣旁的小型面包車,看清楚上面的n個大字:00拍攝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