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1 / 2)

唯恐天下不亂 未知 6100 字 2021-02-25

我心里想,這幾個絕對強悍的爹爹種子都混一塊了,能不是復合型人才嗎?沒准就一人參娃呢。

身子懶洋洋地,掃眼白狐在旁邊翻看著雜志,段翼用刀子削著蘋果,鴻塘與空運來的苞米正在搶奪我被子的一角。

當一切和諧得如同一副唯美漫畫,一聲不和諧的咔嚓快門聲響起,讓我恍然一驚,以為自己經過剿滅毒梟成為了名人,狗仔隊追到皇宮,又要讓我上什么頭版頭條?

在我拿警犬式注目中,一個肚皮圓圓的女子被迫站出,將手中的造型機藏到身後,笑得一臉獻媚:「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這時,一個外貿俊朗,風度絕佳的男子出現在事發現場,攔住女子那渾圓的腰部,無奈地問:「心寶,你這又是要做什么啊?」

鴻媽神秘兮兮的一笑,說:「我最近打算寫本禁忌之戀,正好來抓點題材。」

鴻塘一聲怒吼乍來:「媽!!!」

鴻媽一縮脖子,眼底泛起可憐巴巴的水霧,望向自己的老公,哽咽道:「你們怎么就這么不支持我的工作?相信我,我真得可以成為一個小說暢銷作者。不信,你們看,我的上一部小說都被盜版了,而且都出現網絡脫銷狀態。」

鴻爸充滿憐惜地捏捏了塘媽的豐潤小臉,語含寵溺道:「心寶,那些書都是被我買回來的。」

塘媽眼睛一豎,霎時間風卷狂殺,咬牙低吼道:「為什么不讓我的佳作廣泛流傳!要知道我等待盜版都等多久了?你這是存心不讓我火啊!!!」

塘爸伸手將塘媽抱入懷里,軟言安撫道:「息怒息怒,小心肚子里的小家伙。我之所以把盜版都買回來,就是怕那些書印刷得質量不過關,影響你形象。」

鴻塘呲鼻道:「還不是看錯別字太多,老爸怕丟臉。」

塘媽虎軀一震,小r掌一拍,一把攤開玩溫情的塘爸,沖我呼嘯道:「米啊,你要爭氣啊,別像我一樣,這輩子掉在一顆歪脖樹上就緩不過口了。

別看那小子是我肚子躥出來的,該收拾絕對不用手軟,該np也不用猶豫。我的要求不高,你只要把全部h過程告訴我就好,錄制下來也沒有問題,最近,我寫你們的故事有點h瓶頸,讀者都等得群p呢。我的點擊,我的排行,我的出版,就都靠你了!!!」

在塘媽聲嘶力竭的委以重任中,鴻塘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塘爸更是直接將愛妻抱起,一溜煙地打包帶走,怕是回去做床上教育了。

我們一干人全部傻愣在當場,最後還是我最先恢復狀態,小心翼翼的問:「鴻塘,你確定你是你媽親生的?」

鴻塘眸子一怒:「c!不是親生的老子能受這份活罪?」

我縮縮脖子,笑得有些無良,用腳踢了踢一直用牙咬著我被子的苞米,笑喝道:「我被子下穿衣服了,你扯什么扯?」

白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花青轉過淺灰色的眸子瑩潤出寵溺的光澤,段翼將手中的蘋果遞給我,卻被鴻塘一把奪去,狠狠咬了一口,然後又將蘋果塞到我手,咔嚓咔嚓咬得特來勁兒頭。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我享受著閑雜的擁擠時光,時常窩在搖椅里聽著花青給我講七很多關於兒時的趣事,綜他所述,我只總結出一條:我叫玉米,小時候就一抽搭著鼻涕的愛哭鬼,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喜歡黏著花青。

哎……真不曉得是花青和段翼到底為什么那么喜歡兒時的我。看來,要想騙小帥哥,就得從小下手,儀仗他們的欣賞品味沒有升華,該忽悠時就別猶豫。

在花青故事的不足之處,便由沉默寡言的段翼出聲補充,當然,在段翼補充的橋段中,他自己的戲份被加大,完全融入我童年的故事中,充當了男主角。

關於花青和段翼兩個人的童年圍攻政策,鴻塘非常不滿意,又擺弄出一大堆的大頭貼,指著上面就開始講演,不停地為我洗腦,直說:「蠢貨,你看,你多愛老子。」

如果我的眼神稍有不配合地出現迷茫神色,他立刻就會變身為憤怒小雷管,轟得我頭皮發軟,然後……重新來過……

白狐則是不提過去,化身為居家必備,外出超炫的好男人。每到開飯時間,必然親自為我弄些非常特別的可口飯菜,將我的嘴喂養得越來越叼。而且,他也會在鴻塘與苞米玩得熱火朝天時,對苞米下兩個簡潔有力的口令,來證明他與我與苞米間的親密。他更會在花前月下擺出個男色撩人的造型,用揉碎了的溫柔環繞住我腰身,情意綿綿道:「米,我們結婚這么久,也該回去看看老頭子了。」

我微微一愣,腦袋轉了好幾個圈後,終於將老頭子與老局長對應上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老局長的樣貌。

錘錘腦袋,不讓拿渾濁模糊了記憶,但卻發現記憶庫存實在不多,竟都是近期儲備。

例如,花青對我說:「小時候米粒最大的願望就是要哥哥陪你一輩子。」

例如,段翼對我說:「小米說,長大後要當翼哥哥的新娘。」

例如,鴻塘對我說:「你的第一次就是被老子開的,所以,你最愛老子。」

例如,白狐對我說:「第一次時,那是個迷人的夜晚,你將自己交給我,我承諾給你一生的呵護。」

關於『長大後』和『第一次』的版本出入實在太大,大到我有種被欺騙的錯覺。

雖然,每日與他們見面,但那種溫度流失感覺卻越來越明顯,仿佛是失去過去的人,變得自己是誰都要不曉得。

索性,他們在我身邊,我只要天天看著,時時加深新的印象,就不會忘,只是……隨著花青身體的康復,我被四只無形大手用力拉扯得越發透不過氣來,怕是若不掙脫,就會無法呼吸,困死其中。

我覺得,如果我被窒息而亡,他們會很痛苦,於是好心的我,為了他們的情緒,決定要……離開。

至於未來,我有江山給我的銀行卡,這回,倒成了我們母女養胎的法器了。

離開的這個過程其實沒有什么好准備的,只要能收拾妥自己的心,還有什么是帶不走的行李?

可是,我的心散落成太多份兒,並非碎裂,而是無法拾取。

對於鴻塘,我愛得熾熱,如同大冷天的天吞噬著火辣辣的面,通體那叫一個爽!

對於段翼,我愛得深沉,如同雕刻在心上的名字,在痛中無法割舍,一如我的信任無法離開一樣。

對於白狐,我愛得極致,猶如與魔爭斗,其樂趣窮般令我靈魂亢奮。

對於花青,我愛得絕然,猶如守護著一朵毒花,在愛得心都刺痛中,卻靠不得半分,只為剩下的生命可以繼續守望,便讓自己在絕望中萃取甜蜜的毒素,至死方休。

我愛上花青時,他不是我的哥哥,我依偎哥哥時,他卻仍是我的愛人。在這個懸殊比例中,我無法面對的並非他一人,所以沒有完美的結局,就只能拉開新的序曲。

我的承諾沒有變,在我離開時,卻是要帶走一個人,而這個人現在就在我的肚子里,不離不棄。

四色妖冶醉痴香(一)

八個月大的肚子已經是等著瓜落地的好時節,我推著購物車,走在超市里,專挑選我愛吃的拿,也不看價格,因為我覺得自己是富婆。

我不但肚子富有,rr富有,就連鈔票都哦是富有的。可能唯一虧空的,就是我不記得肚子的孩子是怎么來的?到底是我被遺棄?還是我去qg了某個如花似玉的大美男?這一切都不得知。

我不認為自己失憶了,因為我還記得自己叫米粒,也懂得基本的常識,更會對養眼的東西多多留意,這其中主要包括美男子。

可能有人認為我花心,可要知道,我本身就有一顆心,現在肚子里又跳動著一顆小心臟,這心包裹心的,能不花花亂跳一番嗎?更何況,我還打算給我的小東西找個爹地,讓他媽咪在生了他之後,也能過上些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咕嚕一聲叫,用手摸了摸肚子,也分不清是小東西餓還是我餓,總之我們是要照顧彼此情緒的,所以我推著車子去結帳,打算為我們娘倆再安排一次豪華大餐,用來慶祝今天購物成功。

在購物車的輕拐間,我看見一個穿著白色中山裝的優雅男子正倚靠在貨架上沖著我展露笑顏,那彎成新月的眉眼有著令女人為之瘋狂的柔情,但其中泛起的點點星光卻是令人有種被算計的戰栗。

我獵艷的腳步硬生生停下,用手撫著肚子,小聲嘟囔道:「小家伙,這個笑面虎不好惹,怕是要在為娘把你生下後就轉手搗賣了。雖然為娘不太喜歡你,但若賣不上幾個錢,也讓為娘覺得丟臉。」

有些留戀的轉身,依依不舍的離開,卻在購物車的前推間,赫然看見一個眼冒蹭蹭火苗的帥小子!那黑白分明的眼猶如大克拉的鑽石般璀璨著刺目光束,那被揪起的發絲亂糟糟出個性的刺,他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著,猶如餓極了的野獸,仿佛隨時要沖過來將我吞噬掉。

我咽了咽口水,又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碎碎念叨著:「這個性格看起來不好惹,咱娘倆還是離遠些,不然一腳s來,你就算是提前過生日了。」

購物車由狹窄的通道走去,終於排到收款處時,但見一個酷斃了的帥哥出現,他的半邊臉紋上了大氣的圖騰刺青,猶如不世戰神般令人膜拜。那剛毅的氣質猶如傳說中的騎士般令無數女子痴迷,卻猶如掛著生人勿近的牌子,令人望而止步。

我小心地護著肚子,有些膽顫的喃喃道:「小家伙,如果等會兒有人搶劫,你一定要在為娘的肚子里一起跑,不然為娘可帶不動你。」

低頭,付款,提著購物袋就想轉身離開這詭異的氣氛。

都說大獎不能輕易地落在我頭上,平時這么個沿海小城市難得一見上好美男,今天卻一同出現了三個,不但沒有給我雀躍的狂喜,反倒讓我有些驚慌失措。

提著購物袋快速移開,忍不住回頭去看那三個及其養眼的美男,身子卻一不小心與一人相撞,力道不大,卻讓我後退了一步,若不是肚子大墜著我,我一准兒倒後面去。

手忙輕拍向圓滾滾的肚子,狀似凶狠地瞪向那人,卻只此一眼,便被那人的絕色風華吸去了半條小魂兒。

淺灰色的眼,淡r色的唇,長長的發絲隨意地披散在身後,他就那么望著我,仿佛要直達心靈般的悸動。

我抱住自己的肚子,與小東西分享心得道:「這個是妖孽,會要了為娘的魂兒,遠離遠離,安全第一。」

我剛欲轉身繞道,那灰眼便開口道:「麻煩你,我看不見,你幫我一把嗎?」

我疑惑的望著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確定他看不見後,問:「你要我怎么幫你?」

灰眼無焦距道:「哦,我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如果找不到,就回不了家。你能幫我找到嗎?」

我低頭去尋:「什么東西啊?地上也沒有啊。」

灰眼微垂下眼瞼,將那顆紅色淚痣染得如泣如訴般,幽幽道:「怎么辦?找不到,我回不了家。」

我心思一軟,有些同情的望向他。

灰色竟摸索著向我伸出手,語含請求道:「我可以到你家去嗎?一個晚上就好,我的家人會來找我的。」

我滿臉懸疑:「你去住賓館如何?」

灰眼的肩膀一耷,窘迫道:「我……不是本地人,丟了電話,忘記了號碼,也……沒錢。」

我算是徹底服了,他怎么沒將自己丟了?呃……不對,這不就把自己丟了嗎?得,看他也不像是壞人,還是不能視的,就當撿個漂亮寵物吧,先帶回家再說。

想著想著,我攬上他手臂,往自己家的方向拖拉去,口中問道:「你自己能上廁所吧?」

灰眼臉一紅,溫潤清雅的外表出現一絲裂縫,終是點了點頭,簡單應了聲:「恩。」

我痴痴一笑,看來,只要到時候喂口飯吃就可以了。這打量著他的目光就變得有恃無恐起來,大有越看越喜歡的心思呢。

就在我們踏出了超市沒兩步,那個要死不死的小偷突然出現,欲搶我的錢包跑路。就在這千鈞一發時,酷斃了的圖騰男出現,一腳將小偷踢飛,一直在地上溜出了好幾米遠才停了下來。

我鳳眼一眨,第一個動作便是沖圖騰男交上錢包,笑容可掬道:「隨意,隨意,不用客氣,權當一點心意。」

圖騰男的厚唇動了動,伸出的手卻沒有接我遞出的錢包,而是將我的手攥緊了手心里。

那溫熱粗糙的觸覺讓我身體一顫,忘記收回自己的手。

圖騰男沙啞著性感的嗓子,以不容拒絕的態度說:「這里治安不好,你需要一個保鏢,雇用我吧。」

我剛想否決他的意見,他的大手便穿過我的小手,提走了我手中的購物袋,放在了自己的悍馬上,並打開車門,將我『請』了進去。

車子沒在我的指尖下便平穩的駛回了我家,我剛下車,還沒等跨進院門,一個蹲在我家牆根底下的男人噌地躥起,若鑽石般璀璨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我,仿佛有話要說,卻終是暴躁地扒了下了張揚的頭發,一腳踢開我面前的小石子,說:「這些石子容易讓孕婦滑到,老子專門對付它們!」

我的心思有些膽顫,我的身體開始荒涼,我的嘴唇變得抽搐,我的意志被迫淪陷。整個人,被這些完全無厘頭的人弄得僵硬不堪,卻憑借著本能掏出鑰匙,顫顫巍巍對准鑰匙孔,但鑰匙還沒等入d,防盜門卻是應聲……開了。

一身白色中山裝的狐媚男子圍著圍裙,舉著鏟子,笑若春風拂面的望著我,眼神揉的仿佛都要滴蜜道:「回來了?稍等一會兒,飯菜很快就好。」轉身,又回了廚房。

我的鑰匙從手中滑落,卻被身旁的暴躁男子一把接住,沖著我邀功道:「多虧了老子,不然就砸你腳丫子上了。」

我縮了縮腳指頭,有些……呆滯。

這時,屋里的狐媚男又從廚房伸出頭,對我笑眯了眼:「去洗洗手,馬上開飯了。」

我進了屋,忘記了換鞋子,就這么啪嗒著小方底軟拖鞋,毫無想法地去洗了手,然後抱著肚子坐到坐便上,隨手掏出電話,按下報警號碼,撥打過去……

一直坐在衛生間里,直到警察來敲門,我才開門出去,還沒來得及指控這幾人的強入民宅罪名,那狐媚男子便開口問候起兩個小警察的頂頭上司,又由頂頭上司亂談到上司的上司,再然後大門一關,我的世界徹底黑暗了。

動作僵硬地吃完飯,沒有表情地轉身離開,硬挺挺地躺在床上,翻身都嫌困難地突然哽咽起來,拉扯住被角,悲悲切切地開嚎上了:「你們……你們到底要干什么?要搶財還是要搶色都給個痛快話,就這么不言不說的太嚇人了。」

灰眼走到床邊,摸索向我的頭,然後就這么輕輕地躺到我身邊,將身子弓成小動物的弧度,窩在我的頸窩處,淺淺地呼吸著。

那個暴躁男子則只沖著我就撲來,我只覺得呼吸一滯,一個大型腦袋就壓在了我的唇上,躥出火熱的舌,有些胡攪蠻纏地沖刺著。

我嗚嗚呀呀地掙扎著,圖騰男一皺眉,大手一扯就將暴躁男抓了起來,扔了出去。

暴躁男卻不管不顧地又撞了回來,沖著我眼冒火星地跳腳大吼起來:「c!老子讓你忘,讓你記不得老子,媽的!活吞了你!」

我在他的咆哮中緩緩地松了一口氣,丫地,原來都是我的情債啊。就說我嘛,像我行情這么好的女人,怎么身邊可能沒有幾個像樣的男人?望著暴躁男痴痴地笑了起來。

我這一笑可不好,愣是嚇壞了一干美男,皆做懸疑驚恐狀地望著我。

既然大家等待解釋,我當然不可能將真正的想法道出,只能順著暴躁男的八百尺高火線澆去,贊道:「呵呵……這個……暴躁的家伙,挺可愛的嘛。」

鴻塘一愣,臉上瞬間躥起兩朵不自然的紅暈,人亦哼了一聲轉開身,避開我趣味盎然的目光,卻又隨後轉身過來,一p股坐到我旁邊,凶巴巴的說:「蠢貨,你還挺有眼光地。」

我耷拉下嘴角,怎么我一誇他,他還罵我?還真不是個東西!

這時,那個看起來很溫柔的狐媚男子也爬上我的小床,大手撫摸著我的臉蛋,若有所思道:「真就想不起來了嗎?」

我搖頭,繼續搖頭,卻在下一刻抓住他的手,熱切的問:「你們之中,誰是我孩子的爸爸?」

咣當……圖騰男原本倚靠的書架就這么被他壓倒了,在地上散碎開雜亂的痕跡。

氣流在呈現數秒的真空狀時,四個男人的手同時抓向我,異口同聲地答了聲:「我!」

四色妖冶醉痴香(二)

我愣了,所有男人都愣了,在所有眼神的噼里啪啦碰撞間,我發現三只黑眼最後都落在了那只灰眼上,而灰眼則是榮辱不驚地環繞著我的頸項。如貓咪般摩擦著,唇邊勾起一抹絕色的淺笑:「我的米粒真厲害,一同誘拐了四個美男。」

這個……聽他如此褒獎的話,我怎么覺得y嗖嗖的呢?

那個圖騰男亦坐到越發擁擠的小床上,在酷酷的臉孔下用那雙若深潭般的眸子凝視著我,只是喚出一個沙啞的名字,卻擾亂了心中的一湖秋水:「小米……」

暴躁男咬牙切齒地怒視著我,看樣子是想撕裂我,來消心頭之恨。

我下意識的往後縮縮,白衣狐媚男子卻伸手摸上我的肚子,眼神縈繞起朦朧的情緒,若看不透的一張網,將我牢牢地捆綁其中,聽著他幽幽道:「早就該想到的不是嗎?當自己付出足夠的真心時,得到的也許就是這樣背棄的下場。米,再一次次的背叛中,也許你找到的是放縱的快樂,但給予我們的,確實難以支撐的傷痛。」

他的神情悲哀而落寞,讓我心疼得想將他擁入懷里,但他接下來的話卻注定將我推遠,遠到他觸碰不及。他緩緩閉上眼睛,手指撫摸著我的肚子,神情哀痛道:「既然你始終無法選擇,那么就由我先放手。即是不想再痛,亦是給你自由。至於這孩子,無論是誰的,我們都不會再爭了。因為他,只屬於作為母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