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黑化×支線(1 / 2)

北昭是一個神權高於皇權的國家,所以國師的地位遠遠高於帝王。而所謂的神子,就是神諭里選中的下一任國師。

池墨不知道這個的緣故,是因為他是從剛亡國的天擎逃難過來的流民。

蘇枉言想殺他,並且還處心積慮的想辦法殺他,這一點池墨不懂。因為從某一方面來說,他的存在和蘇枉言沒有任何利益沖突。

第二天,蘇枉言被從法場上劫走的消息傳到宮里來了,曲觴那時候正在給他授課,聽到這個消息也只是下了一道抓捕的指令而已。

而池墨早就知道,蘇辰瀲不會放任自己的弟弟死在這里。

曲觴教他帝王的馭下之術,池墨心不在焉的聽著,就這么講了幾日,曲觴也看出了他心不在此,就停止了授課,問他,「你想學什么」

池墨看著面前的男人,「我想學武功。」

池墨點頭說了一句『好』,曲觴就帶著池墨去了死牢里,指著牢房里的囚犯對池墨說,「殺光了,我就教你武功。」

池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曲觴看見他的模樣,也不作聲,視線轉到牢房里的那些囚犯身上,白的病態的唇動了動,「你們願意去侍奉神嗎?」

一群困在死牢里的人一臉乍現的驚喜,「國師大人,我們真的可以嗎?」

曲觴微微的點下頭。

然後所有的人都瘋了,瘋狂的去用頭撞堅硬的石壁,直到頭破血流。

曲觴隨手扔了一把匕首進去,池墨臉色蒼白的看著里面那群神色狂熱的人哄搶著那柄匕首,然後虔誠的仿佛朝聖一樣將那柄匕首刺進自己的胸口。

血腥味很快就從死牢里彌漫出來了。

曲觴轉過臉來看他,池墨居然被那目光駭的往後退了幾步。

「看到了嗎?」曲觴說。

池墨牙齒打顫,根本不明白曲觴要表達的意思。

曲觴伸手碰了碰自己眼前的額帶,「你的善良是沒有用處的。」

「國師大人,我也可以去侍奉神嗎?」守候死牢的獄守看著所有死光的死囚,眼中出現狂熱的欣喜,他跑到曲觴面前,仰著頭問他。

曲觴點下頭,「神說,你是個很虔誠的信徒。」

獄守幾乎是狂喜的,完全迫不及待的抽出腰刀,就要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池墨沖上去將那把刀奪下來,眼球幾乎要突出血絲來,「你瘋了嗎?他這是在讓你們去死!」

那個獄守看著他,目光一點點冷了下來,然後他一把將池墨推開,「你這個什么都不懂的異端!」

池墨被推的坐倒在地上,看著面前的那個人將刀刺進胸口,殷紅的血濺落了一地。

曲觴仿佛沒看見一樣,抬腳就往外面走。

「瘋子!都是瘋子!」池墨聲嘶力竭的叫了出來。

曲觴抬起的腳一頓,然後轉過頭來,神情還是冷淡的,隱約的又帶著自嘲的意味,「是啊,包括我。」

第二天,池墨再一次站在了曲觴面前,眼睛下面還帶著青色,顯得有些陰鷙的意味。

曲觴看著他。

池墨張了張嘴,「我要學武功。」

曲觴什么都沒說,帶著池墨來到一個喜堂里,一對新人跪在拜高堂。

曲觴走進來的時候,四周所有的喧嘩都安靜了下來,一對新人扯掉喜帕對著曲觴行禮,「國師大人。」

「我需要一個神侍,晚上我會來帶走一個人。」說完曲觴就離開了,但是因為曲觴留下的這句話,整個喜堂都徹底安靜下來了。

一對新人面面相覷,然後笑著跪下去拜了堂。

池墨不明白曲觴的意思,直到一個時辰以後,曲觴帶他來到新房里,池墨看著那對死掉的新人才明白過來。

那對新人還維持著最親密的擁抱的姿勢,然後各自彼此手上的刀都洞穿了對方的心臟。

池墨心頭發冷。

曲觴轉過頭來看他,神情還帶著悲憫,「你明白了嗎?」

明白什么?池墨看著曲觴冷淡的臉,發怔。

連最親密的戀人,都能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信仰將對方殺死。這是你要讓我明白的嗎?

第三天,池墨還躺在暖玉床上看著上面掛著的白色紗幔,眼底的青色愈來愈重。

曲觴站在床邊,「跟我來。」

池墨遲鈍的爬起來,然後跟著他來到市集,兩個人站在樓上,看著下面的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