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專情惡男 未知 5997 字 2021-02-25

「干么?」孟夏遲疑著。

潘瑟伸手猛地將她拉來,借力使力一個扭身便從地上躍起。「攙我出去。我來找東西,你負責拿跟撿。」

兩人一出山d,潘瑟立刻找著一根結實的樹枝當作拐杖,一拐一跛地往前走,尾隨其後的孟夏還得緊緊揪著他衣擺,才不至於跟丟。

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孟夏心想——好神奇喔!這里明明烏漆抹黑,他腳也受著傷,沒想到竟然還能走那么快?

四周尋了一下,潘瑟眼尖地發現不遠處有片廢耕的農田,他驀地停下腳步。

「打火機拿出來。你往前走大概十步,地上有些草,彎腰拔起來,記得力氣小一點,別把根拔斷了。」

「干么拔草?」孟夏一臉莫名其妙。

潘瑟懶得回答,冷著臉用樹枝打她腳跟,催她快去。

「做就做—那么凶干么……」孟夏嘀嘀咕咕點亮打火機,走進農田。

一拔起之後孟夏才發現,雖然尺寸是小了一點,可是真的是番薯耶!哇哇!好多番薯喔,你看你看!「孟夏像發現什么珍貴寶藏似地將番薯捧在手心,滿臉欣喜地朝潘瑟奔來。

她那無邪的笑臉像箭似地s進潘瑟心房,他忍不住附和地勾起一抹笑。不過一領悟到自己做了什么反應,潘瑟倏地將笑容收起。

這麻煩精,他剛才竟然會覺得她的笑容很可愛。

被潘瑟突然變得惡狠的表情嚇住,孟夏訕訕地將湊在他臉前的小手收回,嘴里嘟嚷著:「明明笑起來樣子那么好看,干么老要露出那種鬼樣嚇人……」

「你說什么?」

「沒、沒有。」孟夏急忙否認。

他冷冷瞪看她「眼,隨即用拐杖點點地上。」擺這,那里還長了些玉米,去采幾根下來。「

「喔。」

孟夏趕緊照做,不一會兒潘瑟站的位子旁邊,已經堆好食物跟柴堆。孟夏搬得滿身熱汗,一待她搬完最後一趟柴枝,潘瑟下巴朝山d一撇,隨即轉身。

「喂!慢一點啦!你沒看我手上那么多東西……」唯恐潘瑟會丟她一人在野地,孟夏立刻彎腰將番薯玉米往她工作褲的口袋里塞,抬頭一見潘瑟就快離了視線,孟夏嚇得大喊:「等等啦……」她捧起柴堆,火燒p股似地急迫在後。

一將孟夏帶至山d,潘瑟隨即停步。「生火總會吧,我去外頭看看還可以撿什么東西,馬上回來。」

「等等,我跟你一起……」她話還沒說完,回頭一看就不見了潘瑟人影了。孟夏摸著脖子嘟嚷:「怪了,剛不是說腳受傷嗎?怎么還可以走那么快!」

花了好大的勁才順利將火燃起,一邊烤著火孟夏一邊伸頭探——那么久了還沒回來,他一個人出去會不會有問題啊?她突然想到,該不會……他趁這機會偷溜不回來了吧!

不不不,她一邊搖頭,一邊幫自己加油打氣。「不會啦,他說過會放我回去,應該不會在這時候丟下我不管——」

「喂。」

冷不防一個聲音傳入,孟夏驚喜得跳起身。「你回來啦!」

潘瑟探頭手朝她一揮。「出來幫我。」

「要我幫忙什么?」孟夏用力點著頭,朝門口奔去。

「這里有些石頭,你幫我拿進去丟到火堆,還有這塊石板,一起搬進來放到火旁邊。」

「好,還有嗎?」

潘瑟搖搖頭,然後放橫拐杖慢慢滑坐在地上。「等燒得差不多,就可以把番薯玉米丟進去。」

直到這時候,孟夏才發現潘瑟扭傷的腳踝,腫得像上頭黏了顆菠蘿面包。「唉啊!我都不知道腫這么大一塊,你痛不痛啊?」

潘瑟順著孟夏的手指瞧見自己腳踝,他一臉無所謂地搖頭。

「怎么可能不痛?!」孟夏驚叫。

孟夏越看越覺得愧疚,腫成那樣,要她鐵定叫到天都塌下來,他卻一聲不吭拄著拐杖帶她去找食物。「對不起喔,如果我那時候不偷跑出來,你現在就不會受傷了——」

孟夏彎腰欲低頭察看他的傷腳,但不習慣示弱的潘瑟卻不領情,硬是縮起腳不讓她靠近。

「ㄟㄟ,你不要這樣——好啦,我不靠近就是——」怕他縮腳更會弄痛腳踝,孟夏只好打消探視的念頭,嘟嘴坐到一旁去。

火焰噼哩啪啦吞噬著柴枝,孟夏一邊照他吩咐將石頭往火堆里丟,一邊喃喃自語:「有時想想緣分還真是奇妙,像我跟你這樣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竟然也有這機會坐在這小不隆咚的山d里,瞪著同一堆火發呆……」然後她斜眸瞟向潘瑟,突然閉起眼大聲「後」了一聲。

「不行啦,放你腿腫成這樣我會內疚——你說嘛!看你要我做什么事,才能讓你覺得舒服一點。」她一骨碌跪坐到潘瑟身旁。

看著她煞有其事的神情,潘瑟仍舊是搖頭。「我說過,只是小傷,不礙事。」

「怎么可能!哎喲,不然我腳當墊子讓你放。」孟夏拍拍大腿。「腳抬高一點血y循環也會比較好,你不要跟我客氣!我是說真的!」

「吵死了。」都跟她說不用了她還吵個不停!潘瑟瞪她一眼,突然想到日袋里有個東西可以稍微堵住她的嘴。

「拿去,看能不能把你嘴巴填起來,讓我耳根清靜一點。」

這個是——哇!橙子耶!

「天吶,你怎么找得到這個?!」手里的果子一下轉移掉孟夏的注意力,她滿臉驚喜地贊美道:「真是太神奇了!傑克!」

「我不叫傑克,珍妮弗。」

咦?她驚奇地看向他。「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好歹我也看過電視。」潘瑟回答,從口袋掏出瑞士折疊刀切開橙子。微酸的柳了氣味一在山d里漾開,孟夏口水都流出來了。

「沒人照顧,可能酸了一點。」他遞給她。

「謝謝。」

坦白說,孟夏早就渴了。她大口大口吃掉切成四瓣的橙子。吃了兩個,潘瑟又給了她一個。

「不過你也真厲害耶!有辦法在那么黑的地方找到這么多東西!」她邊吃邊贊美他,但潘瑟只聳聳肩。

「我喜歡山林,對我來說這林子要比外頭那個世界,還教我覺得愉快。」這也是潘瑟當初離開台北,選擇台東做為他東堂堂口的原因。一望無際的森林會讓他有家的感覺,這是處處全是鋼筋水泥框起來的台北,所沒辦法給他的安全感。

「騙我。」孟夏直接,腦子有什么就說什么。「我看電影,大哥手下不是一大堆兄弟,還有漂亮的女人啊,住別墅開名車喝美酒的——沒道理會喜歡這種黑漆漆的原始林——啊!」說到這她才意識到自己剛說了什么,急忙搖頭。「沒沒沒,我剛絕對不是在批評你,你就當我是在說夢話,只是一個人在那邊自言自語。」

潘瑟沒抬頭,只是一逕沉默地用著樹枝翻轉火里的番薯和玉米。半晌,潘瑟醇厚嗓音幽幽響起。「你聽過一句話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聽過。」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投身黑道,並不代表我就喜歡黑道生涯。」

孟夏抓抓頭。「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離開?你是大哥耶!」

「就因為是大哥,才更不能離開,我有責任在。」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跟她提這些。可是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潘瑟頭一回產生想傾訴的念頭,而他發現,說出來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孟夏注視潘瑟,然後她突然想到。「可是你說有人要殺你耶!」她唇一抿。「我知道我這么講很奇怪,可是,我一點都不希望看到你受傷。」

兩人四目相對,孟夏一雙眼像被燙著似地急匆匆垂下。只是潘瑟沒忽略掉她脹紅的臉頰。她在害羞。

「為什么這么說?」

「哪有什么因為啊——」孟夏搓玩手指頭。「就只是覺得你人不壞,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啊。」

潘瑟搖搖頭。這種解釋大概只能騙騙無知小童,至於他,會信才有鬼。他從火堆里移出一根玉米檢查。「熟了。」他示意她拿。

孟夏猛一吞口水,餓得飢腸轆轆的她當然很想吃,可是一想到他腳上的傷,她搖頭。「我還可以再忍一忍,你先吃。」

經她這么一說,潘瑟終於笑了。「拿去吧,看你嘴巴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啊!」孟夏伸手捂嘴。摸摸確定只是潘瑟在逗她,這才皺起眉頭瞪嗔。「討厭啦!」

她甜軟的嗔怒像只手撩過他的心弦,潘瑟趕忙低頭再從滾燙的石頭堆里挪出一根玉米,不願細想突然浮現在他心頭的情愫是為著什么。

扯掉里在玉米外頭烤得焦黃的玉米皮,然後用瑞士刀叉起,潘瑟慢條斯理地咬著口感扎實香甜的玉米。

「燙燙燙!哎喲,好麻煩喔。」

熱得燙嘴的玉米不好拿在手上啃咬,又沒像潘瑟有刀可用,孟夏只能克難地縮起手臂用衣袖包覆,一邊喊燙一邊埋頭啃咬。

她抬頭瞧瞧潘瑟那優雅樣,再低頭看看自己已被搞得臟兮兮的衣袖,很想開口跟他借用,卻沒膽也不好意思開口。

人家腳腫成兩倍大都沒哀叫了,她不過是弄臟袖子——算了算了。

真以為潘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斂眸輕輕一笑,潘瑟吃掉最後一口玉米,然後伸手從地上拾了一根打算當柴燒的木條,借著火光用鋒利的瑞士刀安靜地削著。他規律好看的動作,吸引了孟夏的注意。

木條被他越削越小、越細,她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地追問道:「你在干么?」

潘瑟不回答,只是一逕重復著削與切的動作。

「又不說話。」孟夏沒趣地嘟嚷,再度將嘴湊近玉米啃著。然後,他突然將她捧在手里的玉米拿走。

「喂!你干么拿我的……」

話還沒說完,潘瑟已將一頭削得尖尖的木叉c入玉米芯里,遞到孟夏眼前。

孟夏心猛一跳。她抬眼瞅著潘瑟,但他只是別開頭,不願回視她好奇的雙眸。

孟夏垂眸轉轉手上的棒子,甜美的臉蛋漾出一抹溫暖的笑。「我發現,其實你沒像你表現得那么冷酷嘛——謝謝。」

潘瑟不作聲,只是山d里的氣氛,因為這一點小c曲,突然間變得輕松自然了起來。

填飽肚子,方才拾來的柴校也差不多都燒光了,dx的溫度再次被寒冷的夜氣取代。孟夏縮在角落,兩只小手藏在衣袖里,卻還是沒辦法變得暖和。

孟夏睜眼朝潘瑟那望望,烏抹抹一片什么鬼也看不見,她伸手摩挲雙臂,突然間記起潘瑟受傷的腳。

天寒地凍的,就讓它這樣擺著會不會出問題啊?雖然他一直說那是小傷不礙事

抿起小嘴想了一下,不行,基於道義,基於良心,她應該要幫他做點什么事情,至少讓他的腿痛能夠緩解一點。

左思右想,好像就只有一個辦法。孟夏摸黑朝潘瑟那移去。

她身體一動,潘瑟隨即發覺。他微睜開眼眸不露痕跡地打量她,等著看她想干么?

想不到,孟夏竟偷偷將他雙腳抬起,再以她自己的大腿枕上。

潘瑟目光移到孟夏臉上,她正低著頭,不知是在跟他,還是在跟他的腳說話。

「對不起喔,我知道我這樣做,好像沒什么幫助——可是我記得小時候出車禍骨折啊,醫生伯伯弄了一大坨石膏在我腳上,他當時就一直跟我說,要我把腳抬高,這樣血y才會流通順暢——」

說到這,孟夏突然抬頭看了潘瑟一眼。

潘瑟立刻將雙眼閉上,心想就讓她以為他已經睡著好了。

孟夏誤當潘瑟已睡熟,頭一轉又繼續對著傷腳嘀嘀咕咕:「你的主人真的很愛逞強ㄟ,可是啊,我就是沒辦法見他受傷,然後我傻坐在旁邊什么事都不做嘛——其實我覺得,你的主人是個好人,雖然他也是個黑道大哥啦。唉,我怎么會遇上這么復雜的事啊?不過總之,你要趕快好,這樣才能好好保護你的主人,知道嗎?」

一只暖暖小手撫慰似地輕輕摩挲過潘瑟的腳踝,他閉起的眼睫一顫,感覺心里有扇緊合的門,被那一觸輕輕撬開了一道細縫。潘瑟隔著長睫凝視孟夏,她露骨的表情完全藏不住她的心思。

這小家伙……喜歡他?

安靜加上寒氣,最容易教人昏昏欲睡。不到一會兒孟夏再度打起瞌睡,不知過了多久,潘瑟突然睜開雙眼,伸手輕觸她額頭。

剛被她手掌一摸就覺得不大對,她手太燙了。果真沒錯,她在發燒。

在黑暗中凝視她被熱氣熏得紅熱的臉龐,潘瑟又做了一個,他先前從未做過的舉動。

他移開先前被安置在她腿上的腳,移坐到她旁邊,然後再輕輕將她身體攬進懷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孟夏,一接觸到潘瑟暖熱的身體,連稍稍張眼看一下的余力也沒,即便跌進他懷里,磨蹭尋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繼續安睡。

一綹劉海落下掩住她半邊臉,潘瑟不假思索將它拂開。低垂著眸注視她甜美的臉蛋,手指像被吸引似的,不由自主撫過她臉上每一起伏。

先是居,然後是眼,鼻子,臉頰,最後停在她微微張起的小嘴上——

一股暖熱情愫漲滿潘瑟心頭,他突然閉起雙眼,深深吐了口氣。

雖然這小家伙沒明說,但從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她的舉動,還有她方才的低語,在在都可看出她的心意——最麻煩的一點就是,他竟然一點也不覺得討厭。

到底該怎么處置她才好?

低頭俯視孟夏熟睡的臉龐,藏在里「暗中的明亮眼眸,閃過一抹深思的亮光。

「堂主,堂主……」

隔天天才剛亮,遠遠的就傳來人的呼喊聲和狗吠聲。原來是潘瑟堂口的副手何琅前來搜尋潘瑟下落。

聽見人聲,潘瑟一下清醒過來。

「醒醒,有人來找我們了。」他搖搖她的肩膀要她起來。

「啊?」因發燒而病得雙眼暈眩的孟夏,勉強睜開眼睛,她好累,她還想要睡……咕噥兩聲便又重新跌回潘瑟的懷抱。

眼看這樣不行,潘瑟只好勉強攙起渾身熱燙的孟夏,拐著腫大的腳步出山d。

「我在這里。」潘瑟中氣十足地喊道。

狼犬一聽見回應,立刻汪汪吠叫地朝潘瑟方向跑來。一見潘瑟安然無恙,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放松的微笑。

只是一看到蜷縮在潘瑟懷里的孟夏,大伙表情臉色就都變了。

副手何琅一撇頭,一名嘍羅從行列里步出。「堂主,我們來吧。」他指指仍在他懷中的孟夏。

潘瑟垂眸朝孟夏瞥了一眼,然後搖頭。「不用了,我來就好。」

出於一種莫名的厭惡,一想到孟夏被其它男人手碰到,潘瑟心頭就覺得極度不悅。雖然說攙著軟綿綿使不出力的孟夏,對他受傷的腳踝來說,的確是一大負擔。

「但是您的腳……」

「走吧。」不理會副手何琅的抗議,潘瑟帶頭率先往前走去。

第三章

東堂——

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潘瑟將孟夏送進其它堂主來訪時,才有幸入住的舒適房間。不但如此,潘瑟還親自幫孟夏脫鞋蓋被。

哪時看過堂主這么小心翼翼照顧某人!眾手下們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外,還是驚訝。

「堂主,這女的交由我們處理。您先回房休息,我立刻去請醫生來幫您檢查的……」

潘瑟低聲吩咐:「你去請醫生過來。」

「但是……」副手何琅滿心認為,該先看醫生的人是堂主才對。至於床上這個制造混亂的始作俑者,多讓她等一下又有什么關系。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潘瑟朝何琅冷冷一瞪。

沒有怒不可遏,沒有提高聲量,單就那清冷的聲音與眼神,已足以令何琅嚇得背脊直冒汗。

「是……是,我這就去請。」

醫生前腳才剛離開,副手何琅又隨即來報。「堂主,花梨小姐來訪。」

潘瑟轉頭起身,趕在花梨進入孟夏房間之前,早一步將她阻擋在外。

花梨五官深邃,面容艷麗。若說房間里的孟夏是枝頭上清香可愛的茉莉花,那么花梨就是那顏色鮮妍的夾竹桃。

花梨一心想成為潘瑟的妻子。

她和潘瑟的淵源很深,當年潘瑟還沒被老堂主認養,仍在孤兒院時兩人就已經認識。二十多年,她很清楚知道潘瑟是個多封閉冷漠的男人。或許是因為身世相同的緣故,這些年來,可以靠近他身邊的女人,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人。

才剛認為自己升任堂主夫人的日子已經不遠,可是剛才,花梨卻從嘍羅們口中得到消息——潘瑟攙抱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進他的堂口。不只如此,甚至還讓她進住客房,親手幫她蓋被,喂她吃葯……

「你還好吧?」一見潘瑟現身,花梨立刻流露心疼模樣。「天吶,你看你的腳……太可惡了!那女人怎么可以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來,我攙你走。」

「不用。」潘瑟拂開花梨伸來的小手,一跨步便脫離她的碰觸。「我沒事。」即使在熟悉的花梨面前,潘瑟也還是一副冷冰模樣。

「怎么會沒事,你——」眼看潘瑟緊抿嘴一副不由分說的模樣,她嘆了口氣,一副哀怨表情。「潘瑟,難道你現在還不清楚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嗎?看你這個樣子,渾身是泥巴腳又受傷,你都不知道我看了之後有多難過……」

「夠了。」潘瑟伸手擋下花梨深情的傾吐,他一雙黑眸像石頭似的,一丁點情緒也看不出來。「我累了,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可以回去了。」

「潘瑟……」

見花梨仍想說話,潘瑟身子一轉便邁開腳步朝門廊走去。

花梨怎甘心受冷落,只是人才剛靠近潘瑟房間,卻立刻被四名孔武有力的兄弟伸手擋下。

「抱歉,堂主有令,除非堂主吩咐,否則誰也不准靠近堂主房間一步。」

「你們!」花梨收起溫婉笑臉,怒不可遏地瞪瞧盡忠職守的束堂弟兄們,她氣得牙癢癢的暗忖,等將來她坐上東堂夫人寶座,第一個整治的絕對是這四個不知好歹的臭家伙!腦袋那么死干么,不知道她花梨是啥身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