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專情惡男 未知 5578 字 2021-02-25

孟夏眨了眨眼睛。對啊,她真甘願就這樣棄械投降?

不!這怎么可以!這哪里是她孟夏做事情的方法!

說不定潘瑟這會兒正遇上什么危險,然後身邊人沒一個人知道,心里正哀嚎著需要人去救他哩,

或許有人會覺得她的想法亘率得可笑,但這就是孟夏愛的方式。她愛潘瑟,所以不容許自己什么也不做,只留在原地傻等!

孟夏轉頭眺望,美智子正站在lv精品店門前欣賞櫥窗擺設,無暇注意她。

若是坦白跟美智子講說她要提前回去找潘瑟,美智子鐵定會把這消息轉給何琅,一被他知道她就沒戲唱了!不行,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沖回台灣,殺他個措手不及,

低頭翻翻包包確定回程機票跟錢包護照都帶在身上,只差要送給潘瑟的禮物被她留在飯店房間里。沒問題的,孟夏心想,美智子應該會幫她好好保管行李,等將來找到潘瑟,她再慎重的跟美智子道歉就行了——

孟夏身一轉,趁美智子沒注意,偷偷混入人潮中,從櫸木坡道另一頭溜出去。

她決定馬上搭機回台灣。

她打算去哪?

孟夏腦子閃過一個畫面,那是她和潘瑟初相識的地方。

或許可以上那碰碰運氣!

大約十五分鍾之後,美智子才猛地發現孟夏不見了。

怎么會?她剛明明還在這兒的!美智子沿著長長的櫸木坡走了一圈又一圈,雖然人潮擁擠,不過像孟夏那樣落單的行人並不多。美智子心急如焚地找了幾趟,突然想孟夏該不會一時找不到她,一個人回飯店休息了吧?

她心里不停祈禱著,希望如此!

孟夏搭上晚上八點十分的飛機,約莫四小時後,飛機平安抵達桃園。

沒帶行李回國,孟夏只好折回公寓整理一點換洗衣物,沒想到,卻落了一個自投羅網的下場。

黑夜中,一支吸得快盡的香煙被彈指丟棄。

一直埋伏在這兒,就是在等今晚這個機會。這女人身邊一直有人保護,可是所謂百密一疏,哼,他就不信等不到她落單的一刻!

「老大,我大尾仔。好消息,潘瑟他女人現在正在她屋子里……沒有,就她一個,旁邊沒有人跟……你要我當場做了她嗎?」

大尾仔的口氣森冷平板,感覺要他殺人,就跟上7…11購物一樣輕松容易。

手機那頭傳來沈吟聲。

「做了她……」這是最簡單干脆的選擇,不過一會兒廖鳴又突然推翻他先前的決定。「不,不要。你把她弄昏,帶去基隆山上,你知道那地方吧?」

潘瑟那家伙太可恨了,就這樣殺了他的女人怎么能消他心頭之怨。廖鳴y狠地想。當然是要把她帶過來,將她徹底玩弄過之後,再把她丟到無人山上喂野狗。

「記住,絕對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你們。」

這樣一來,就算到時潘瑟懷疑到他頭上,他也沒憑沒據,沒法奈他何!哈哈哈哈!

「知道了。」

屋里的孟夏全然不知大難當頭,她收拾了幾件衣服正准備出門,門才剛打開就被一方手帕掩住口。她一瞬間瞪大眼睛。

這、這種情況,之前也曾……發生過。

連一點掙扎的動作都來不及使出,孟夏已被劑量極多的哥羅芳醺得癱軟倒地。

「我們走。」大尾仔下令,旁邊嘍羅隨即將孟夏扛起,一行人隨即消失在夜色中。

日本奈良東大寺

一陣步履雜杳聲破壞了東大寺內原有的靜謐,早在訪客進門前,感覺神經敏銳的潘瑟早已警覺地從床上坐起。

瞧枕邊小鍾,短針接近一點。這種時間誰會來找他?

答案揭曉。

「潘瑟,我帝釋。」

一名帶路僧人幫忙開門,帝釋與伊織信二跨步走入,門里潘瑟仍然穿著僧服。經過一個多禮拜頌經禮佛,少食少睡的嚴酷試煉,將他原本就瘦削的身軀形塑得更為精實。

潘瑟炯炯望著帝釋,只見後者一臉愧疚地朝他伸出手去,手里拎著一只梯型牛皮紙袋,紙袋封口還仔細地系上紅緞帶。

他是過來負荊請罪的。

當初潘瑟進寺院前跟他的約定,要他一定要保護好孟夏,絕不能少了她一根汗毛。結果這下可好,別說少根汗毛,整尊人都被他弄不見了!

「這什么?」潘瑟看著紙袋問。

帝釋示意他打開。

紙袋里頭是一條約莫兩百公分長的銀灰色圍巾,潘瑟表情一怔,他瞪大眼睛看著帝釋。「你該不會是來告訴我……」

「沒你想得那么糟糕,不過——也滿嚴重的。」帝釋正色道:「她失蹤了。」

潘瑟朝前一跨,長手瞬間揪高帝釋的衣襟。「潘瑟,不得無禮!」伊織信二喊。但帝釋只是朝信二揮一揮手,表示他不介意。

他感覺得到,潘瑟此刻正心急如焚,根本顧不了什么尊長之序。

潘瑟怒喊:「你保證會保護好她的,結果你卻——」

「是,這件事的確是我疏忽。」帝釋嘆氣。「我這趟來就是來告訴你,去找她吧——」

「你最好保證她不會有事!」松開帝釋的衣襟,潘瑟閉上眼睛粗喘了幾聲,然後轉身朝伊織信二伸出手。「手機給我。」

伊織信二交上。「你打算怎么做?」

「我先聯絡何琅,喂,何琅嗎?你現在馬上開我手機,在里頭找一個叫阿德的名字,然後撥給他,問他廖鳴最近在干什么。」

廖鳴!帝釋轉身和伊織信二互望一眼,他們都忘了還有這個人存在!

「還有你——」合上手機,潘瑟看著伊織信二說道:「六本本是你的地盤,得麻煩你動用你的手下,幫我查一查昨晚飛往台灣的班機里,有沒有孟夏的名字。」

「你認為她人在台灣?」

潘瑟搖搖頭,也是一臉不確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就算得把整個世界翻過一遍,我也一定要想辦法把孟夏找回來!」

台灣基隆

「老大!」

廖鳴一進門,一干兄弟異口同聲喊道。他一揮手,大尾仔隨即走在前頭,領他進入關著孟夏的房間。

「去門外守著,沒我吩咐誰都不准進來!」

她人還昏睡著,大概是大尾仔迷葯劑量下得太多。廖鳴走到孟夏前方端起她的臉,拇指細撫她柔嫩的下顎。

上一回看還沒感覺,只是這一回,不知道是被潘瑟那家伙調教過了還是怎么著,看著看著,竟會覺得這青澀丫頭長得還不賴!

「別怪我,小丫頭。怪就該怪你自己,你誰不愛,偏要去愛上潘瑟那三八蛋。一大手放開她的臉,然後彎腰解開她手上的繩索,再抱起她往床上一丟。現在,他就來嘗嘗潘瑟的女人玩起來到底是啥滋味……

廖鳴這一動,驀地將昏迷中的孟夏震醒!

發生了什么事?孟夏眨著渙散的雙眸瞧著四周,一張y狠白臉赫然闖進眼簾,他是

白西裝!他怎么會在這兒?

思緒乍起間,廖鳴已朝她撲來。

「你想干什么?放開我!」剛好廖鳴先前已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她雙手雙腳並用地奮力掙扎。

又驚又氣的孟夏使出全身氣力,她千里迢迢從東京飛回台灣,目的可不是為了被這混蛋亂來!跟潘瑟在一起,雖然沒真正下場學什么防身功夫,可是看他練功久了,多少也知道人體哪邊最為脆弱——

男人的「那里」!

覷著空檔她卯足了勁用力一踢,廖鳴「哇」地慘叫,連連跌退了三步。孟夏稍定神一看,他白色褲襠上頭正好印了一個靴子印。

廖鳴捂著胯下,蜷縮著身子。「你這臭婊子,竟敢動腳踢本大爺!你給我等著,看我不扒光你衣服丟到外頭,叫我弟兄一個個上你,我廖鳴這兩個字就讓你倒過來叫!」

孟夏聽得心驚膽跳,廖鳴嘴里描述的畫面實在太恐怖,不過一看他仍捂著胯下痛得像只閹j的丑樣,她腦中驀地靈光一閃。

笨啊她,還愣在這干么?還不快點趁廖鳴痛到沒法反擊時抓他當人質,想辦法逃出這地獄啊!

可是得找個武器才能威嚇他——孟夏左右張望,剛好看見廖鳴露出的腰後c了一把槍。槍!孟夏一骨碌起身用力推倒廖鳴,抽出c在他腰後的槍枝。

「你、你、你……」沒醫療小丫頭有膽使出這招廖鳴嚇到人都傻了!

「廢話少說!」槍口指著廖鳴腦後。「快起來,往門口移動!」

「你少……少打這種主意,我外頭兄弟」堆,只要踏出這扇門一步,他們就會——「

狠話還沒撂完,孟夏掄起槍柄朝廖鳴腦門一敲——學黑道電影上演的,梁朝偉、劉德華不都這么做的?廖鳴被沉重槍柄敲得七葷八素,只得乖乖照著孟夏指示往前走。

突然間廖鳴有些了解,為什么個性冷酷看似薄情的潘瑟會看上這小丫頭——不,是他錯了,一個會拿槍指著他腦門的女人,根本不能叫小丫頭!這女人根本就是只被著羊皮的母老虎嘛!早知道他剛才就不會大意松了她的繩子!一切只能說他失策。

「老大!」門一推開,眾兄弟們一見廖鳴慘樣,莫不驚訝得瞪大雙眼。老大不是說要進去給她好看,啊怎會變這樣?

「閃遠一點,你們誰敢過來,我就開槍打死他!」孟夏拿槍的小手雖然抖啊抖,可是說起電影中的台詞,倒還算有板有眼。幾名兄弟互看了一眼,看在廖鳴頭上那把槍的面子上,他們朝後退開。

「給我手機,幫我撥一一o!」

電話接通,孟夏伸手接過,還沒開口說話,臉面向前方的廖鳴眼一瞟,手下會意,幾個人就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廖鳴扯離槍口,孟夏尖叫一聲,立刻丟下手機,握緊手中槍校以求自保。

「你——你們不要過來喔!我會開槍,我是真的會開槍的喔!」

「嘿嘿嘿,開槍!小丫頭,你當你手上那把槍裝bb彈的啊!隨便按按就會發s一大堆子彈……」看她手抖呀抖連槍口都瞄不准,廖鳴才不信她有那能力開槍!

「兄弟們,上!」

一聲令下,旁邊六七名凶神惡煞同時朝孟夏撲去。

槍保險沒開,不管孟夏怎么按扳機硬是沒用。沒法可想,她只好使出女人最擅長的一招——尖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打死你、打死你!」

孟夏握緊槍柄一陣猛打,沒料到她會這么「恰」,幾個男人們防不甚防地眼啊鼻啊登時被砸出了幾個黑圈。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現在是六七名大男人對一小女子!孟夏手上的重槍只逞了不到幾秒威風,一個手刀打過,黑槍「磅」地掉下。她左右兩手被人架住,情況萬分危急——

第九章

「住手!」

在內線阿德的報訊下,得知廖鳴將孟夏帶至基隆山區藏匿。潘瑟一行人火速搭乘直升機趕至該地,正苦於山路黝黑看不清楚小屋所在,便突然傳來孟夏的尖叫聲,聲音雖然隱約微細,但耳力敏銳的潘瑟仍一下抓到方位。

那,那聲音——

只見一抹黑影如豹般竄進屋里,感覺才一個眨眼,原本箝住孟夏的六名男子,兩個捂臉後跌,兩個朝後橫飛,離孟夏最近手抓她最緊的兩個最可憐,還來不及看清敵人來路,腦門已被人狠敲一記,兩人當場昏迷不醒。

媽啊!這家伙根本不是人,是人怎么可能快成這樣!

廖鳴頭一次親眼見到潘瑟的移動能力,瞬間嚇傻。不到五秒鍾時間,六名手下已被擺平癱在地上。接下來——

潘瑟站定在小屋正中央,整個人似燃燒著熊熊怒焰。

廖鳴猛吞口水,連連朝後退,這才知道他給自己惹上了多大麻煩!他真是愚蠢透了!竟然還敢誇口說要給潘瑟好看!

廖鳴拔腿開溜,可人才剛一轉身,潘瑟已然來到他身後,伸手一把拎起他衣襟,廖鳴嚇得當場n濕褲子,跪地求饒。「我我我……求求你饒了我,我下回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弄種!他最瞧不起這種人。還沒想該怎么處理這人渣,尾隨其後的帝釋、伊織等人已然趕至。

帝釋垂眼望著廖鳴那弄樣,他先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潘瑟。「你去看孟夏姑娘吧,這家伙,就交給我跟信二處理。」

「嗯。」潘瑟一將廖鳴丟給市釋,孟夏馬上跑到他身邊來。

「潘瑟!」

「你沒事吧?」此時潘瑟眼睛里已完全沒有其它人的存在。

帝釋與旁邊的伊織信二交換一眼,帝釋揚揚手,幾名手下立刻動手將昏倒在地的嘍羅們扛出,不到幾秒,偌大屋子里就只剩下潘瑟與偎在他懷里的孟夏兩個人。

「你終於出現了……」孟夏撲進潘瑟懷里,雙手一挎,驀地發現他瘦足了一圈,她頓時驚訝得瞪大眼。「你怎么了?你瘦好多!怎么會這樣?你生病了嗎?」

「我沒事。反倒是你,廖鳴他對你做了什么嗎?我剛在外面聽到你的尖叫聲,嚇得差點魂都沒了……」

「我也沒事。」孟夏微笑。只是唇角才剛揚起,兩行眼淚突然從她眼中落下!體內奮斗抗敵的腎上腺素一消褪,驚恐感一下在她體內爆開。

「不,我有事!」她一邊哭訴一邊搖頭。「其實我那個時候怕死了,我一想到若不是你之後趕來,我現在說不定就……嗚……好恐怖喔!」

「沒事了。乖,別哭了。」潘瑟伸出手輕撫孟夏淚濕的臉頰,就像她說的,好在他趕到了。

「嗚……」

眼見孟夏仍淚流不止,潘瑟開口一嘆,再一次將她一把摟緊,勁雖大卻又顯得那么溫柔,從頭到身體到手臂到雙腿密密貼著,恨不得就此將她融進身體里。

「我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遇上這種事了。」

「我覺得我好像是在作夢……」孟夏一邊流淚一邊撫摸潘瑟臉頰。「一下發生那么多事情,我整個人都錯亂了,我好怕等一下眨個眼睛,你就消失不見了,然後我卻還在那個男人手里……」

「噓,不會的,你不是在作夢,我是真的。」潘瑟低頭以唇吮去孟夏臉上的淚珠。

感覺到他暖熱的唇瓣,孟夏驀地停住眼淚,張大眼凝視他。兩人四目相視一會兒,恍若渴水已久的旅人一見甜美涌泉,兩人唇瓣忍不住相貼。

他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她是他的,而他更是她的。

「我好想你,小夏,我好想你——」他情意真切的傾吐,再一次引出孟夏滂沱眼淚。

「哪有!」

潘瑟停下吻她,詫異得看著她的反應。「怎么了?」大掌愛憐地撫著她的嫩頰。

孟夏驀地賭起氣來。她別開臉,一張小臉皺成苦瓜樣。「你才沒有想我!」她口氣很哀怨。「要是有想我,你就不會什么也不說,就突然失蹤一個禮拜。如果你真的有想我,為什么還會留我一個人孤零零地佇立在東京街頭……不,我看你根本就不愛我,根本都沒有想我……」

他有!但是他該怎么讓她明白,分別這幾天,她的孤單,她的寂寞,她的驚慌,乃至她的情深意重,他全然看在眼里,但他就是沒有辦法聯絡她!

「你為什么不說話?」孟夏抿著小嘴瞪視潘瑟。如果他有委屈,如果他是不得已的,那他為什么不說話,不跟她解釋清楚?

「對不起。」這是潘瑟唯一講得出的字句。他向帝釋承諾過,所以他沒法跟她吐露原由,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將他滿腔的思緒,化為語言傾訴。

「你這個人好討厭!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先前曾經想過,若再見潘瑟,她該用什么表情,跟他說什么話,但她沒意料他會是這種反應。「你就連一句愛我也說不出口?」

該打、該打!孟夏氣憤不平槌著潘瑟胸膛。她知道他總是做得多、說得少,她知道他從來就不是個嘴甜的情人,可是眼下這節骨眼,他竟然連一句能教她安心的話語,也說不出口!

原來她是要這個。好不容易才能再度擁她入懷,他怎么會讓這一點小事,再度失去擁抱她的權利!潘瑟一把將孟夏拉進懷里,不容許她再退。

「可是你都沒有想我!」孟夏仍在生氣。

「你不先安靜下來要我怎么告訴你,我愛你,小夏……」

他說了!她一驚,表情怔愕地抬頭看著他。

「你怎么會以為我不愛你?」潘瑟執起孟夏的小手,放在唇前焦渴地親吻,恨不得能將自己的心挖出來,讓她直接瞧看,讓他倆之間再也沒有疑慮。

「不管白天或晚上,我滿腦袋想的全是你!如果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么過的,你就一定能體會我對你的感情。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我到哪去了,可是請你務必相信我,這些日子,我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