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結婚告示 未知 5986 字 2021-02-25

「好吧!」所胤輕吻了她的臉頰一下,「要乖乖的喔。」

她的臉兒一熱,低頭走到露台,離開整個宴會里窺視的眼神。

呼!外面的空氣好新鮮!她也曾參加過宴會,卻不像今晚的凝重,每個人看她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屑,仿佛她只是他的附屬品。

她不喜歡這種感受。她想,等他這陣子忙完之後要跟他說清楚,婚後她希望能擁有自己的工作。

結婚?殷婕很訝異她居然自然地就想到婚後的事。在碧湖時他曾經跟她求過婚沒錯,而娘娘也拿她當重孫媳婦看待,可是這幾天他的轉變讓她有些示確定……他還是那時她所戀上的他嗎?

她搖頭,搖去不切實際的妄想,他當然還是他。他們之間是有些誤會沒錯,可是他要她跟著來澳洲,不就表示他有解決問題的誠意嗎?雖然後來發生那段不愉快,可今晚看來他已經恢復正常了,她不明白自己還在擔心什么。

空氣中飄散過來一道香水味,殷婕轉頭,一個女人就站在她身旁不遠,是莎拉!

她皺眉,瞄一眼所胤的位置,暗忖著是不是要過去他那里。可是他正在談生意呀!

猶豫間,莎拉開口了:「我是莎拉,幸會。」

殷婕望著她,忖度她的善意有幾分,最後決定先看看情形再說,沒有所胤她也能保護得了自己。

「我認識你,有事嗎?」殷婕開門見山的問。

莎拉笑笑,對她的戒備不以為仵,「我不會找你麻煩的,在我之前的那任情婦也沒找過我麻煩呀!」她眨眨眼,「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是吧!」

愚蠢的女人才會毫不避諱的攻擊新歡、進而引麻煩上身;她只淡淡撩撥,讓這女人自己去尋麻煩!

無關報復,純粹發泄心里的不爽。她承認曾經恨透了所胤,幸好在拍賣會之後不久,她同意一位喜歡她很久的地產大亨的追求,大亨年紀雖然大了些,可富有得讓她不虞匱乏,也不必擔心大衛的報復。

本來嘛,好聚好散也就罷了,可是既然冤家路窄,讓她這舊愛碰上新歡,不多少撩撥這女人似乎太對不起自己。不過她會拿捏好分寸,畢竟沒有人會想惹一只詭譎凶狠的黑豹。

「你弄錯了,我不是他的情婦。」殷婕直覺反駁。

莎拉微微一愣,仔細裝扮過的臉上有著些許興味,「不是情婦?那你們是什么關系?」晚報上都已經以頭條新聞,報道她這個新歡了呀!看來有好戲看了。

面對好似沒有惡意的情敵,殷婕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跟所胤的關系,說真話會不會太傷人或者……自滿呢?

地產大亨在遠處呼喚著莎拉,她眼兒一溜,露出一抹詭笑。丟下一句話之後就走了。「這個宴會里的女人全是情婦。」

莎拉的離開跟她的到來一樣突然,她的話卻在殷婕心里丟下一顆炸彈!她環顧著宴會里的女人,是呵!她居然沒有發現她們雖然珠光寶氣,卻沒有正牌夫人的雍容氣質!

天!這是怎么回事?

殷婕想起整個晚上人們怪異的眼神、想起他從未對任何人介紹到她、想起全場的男人都沒有介紹自己的女伴!

他真的把她視為情婦嗎?她必須問個清楚,

殷婕走到所胤身旁,勉強扯出笑臉對正在跟他說話的男士說:「對不起,請把所先生讓給我一下好嗎?」

所胤挑眉,那個白發男士朝他眨眼說:「情婦是不能寵的!」

他的話證實了她的想法!殷婕顧不得還有旁人在場,低聲問:「這是帶情婦參加的宴會?」他不否認的態度,讓殷婕必須靠緊抓著裙擺,才不至於太過沖動,「而你把我定位為你的情婦?」這句話是從齒縫中迸出來的。

所胤聳肩,徑自用英文對身旁的男士說:「我同意你的說法:情婦是不能寵的。」

兩個男人恣意的大笑,殷婕想也不想地就伸出手,所胤牢牢抓住她的手腕,沉聲說:「沒有人敢打我。」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格了,屏息看著他們兩人的舉動。

「你太過分了!」殷婕恨恨的瞪著他,如果目光是劍,他絕對無法在她的瞪視下存活。

她的恨意讓他一震,卻不肯理會來自心底的痛楚,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

「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我,好挖出所家不欲示人的隱私,還用我們的隱私來換取你的學位,而勾搭上我更是額外的報酬,你原先想的是先拉攏好存,至少能當所家的二夫人,不是嗎?你玩弄我們兄弟於股掌之間,j詐的是你還是我?!」

他的話讓殷婕臉上完全沒了血色,她不敢相信的問:「這就是你認為的真相?而你連查證一下都不肯?」

她的心好冷好冷,一片深情竟得到如此回報,可憐她完全沒看出他對她的誤會,竟會深到這種地步!

他對她的傷害已經造成,如今再做解釋都嫌多余。如果他心里有她,不會讓懷疑的種子迅速茁壯成掩蔽事實的黑色大樹!

殷婕搖頭,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沒有冀望從你身上獲得任何實質的回饋。」

所胤只當她嘴硬,冷哼一聲,「你敢說你的學位,不是因為泄出所家隱私換來的?你敢說你從來沒有想過嫁給我?」

她的論文根本不是研究所家!但她已經心灰意冷到懶得解釋了。殷婕直直的望著他說:「我只想從你身上獲得一樣東西:你的心。可惜我錯了,你、根、本、沒、有、心!」

善謀的她為何還能擁有如此澄澈的眼神?所胤撇過頭不再讓她表面的無辜欺騙,他已經被騙過一次了。

他撇頭的動作讓她心碎,殷婕轉身,挺起胸膛往門外走去。

而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的白發男士,自以為幽默地說:「哈!原來她要你的全部哪!女人,真不能寵,一寵就貪得無厭了!」

他的話響起一片回應,嗤笑聲、告誡聲,交響出一道道尖銳的利箭,毫不留情地s向殷婕!

殷婕踩著堅定的腳步走出門外,不理會震耳欲聾的嘲笑,夜風襲來才發現——

淚,早已漫滿臉腮……

娜坦的機票是明燈,指引了無依的殷婕一條退路。

在飯店換回自己的衣服之後,她叫車直奔機場,幸虧時間還來得及。

這個地方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來自四周窺伺的眼神讓殷婕不安,所胤不在身邊,人們為什么還會注意她呢?

直到確定機位時,她清楚的在航空公司小姐眼中看到鄙夷,終於忍不住問:「你認識我嗎?」怎么她才跟所胤鬧翻而已,就像得罪了整個澳洲的人!

小姐哼了聲,丟過來一份晚報。

全世界最富有的華人商領另結新歡

所胤偕情婦返國

偌大的頭版標題炸得殷婕臉色慘白!她顫抖的攤開報紙,上頭還有他在機場時護著她出關的照片。內容雖然都是臆測居多,但有一點說對了——所胤習慣將情婦安排在那間飯店的那個房間!

為什么這么狠?

殷婕踉蹌一下,險險昏厥。

航警過來詢問:「小姐,你身體不舒服嗎?」

她輕輕搖頭,「謝謝,我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如果不能自己走上飛機就不能通關,她不能繼續留在這里任人譏笑!

如果在宴會里,他的話已經殘忍地將她千刀萬割過了,那么現在無疑是迫她魂飛魄散!

她以為離開宴會就沒事了、她以為能夠慢慢舔噬他帶來的傷害、她以為他的報復已經夠多了,沒想到他竟狠絕到讓她連尊嚴都盪然無存!

她只想離開這里遠遠的,回到父母的羽翼下,拾起支離破碎的心慢慢縫好。忘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忘了他。

她怎能逃得了呢?

殷婕沒有想到他們的緋聞會形成這么大的影響,這則八卦新聞正如火如荼地延燒到全世界,幾乎每份華文報紙都以顯著的標題、聳動的評論,來描述她的拜金重利。

這年頭崇好腥膻的新聞,在由狗仔隊主導的言論里,她完全被形容成舉權附貴的拜金女!

殷雲柔望著樓上,憂心忡忡的問:「婕還好嗎?」她一直把婕當成自己女兒看待,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這樣傷害她!

樂樂樂嘆了一聲,「怎么好得起來?只是她不願意讓我們擔心,在強顏歡笑罷了。」

邵燁望著好友兼妻舅,「我還能幫什么忙?」

他已經運用關系,要所有刊登這則緋聞的報章雜志都下架,相信也沒有媒體會再繼續窮追猛打。但傷害已經造成,全台灣幾乎有一半以上的人看過這條八卦報道,這對一個女孩子的打擊會有多大?

殷浩臉色凝重的說:「婕今天早上的口試砸了,我正在想要不要幫她爭取?」

「不必了。」殷婕從樓上走下來,定定的望著疼愛她的長輩們,「我不希望口試委員們是因為受到壓力,而更改決定讓我過關。走後門不是你們的風格,我不願意這項堅持為了我而破例。」

「我們也沒要你什么都往肚子里吞呀!」殷雲柔走過去,拉起她的手說:「受了什么委屈都跟姑姑說,別咬牙苦撐,嗯?」

殷婕眼眶一熱,還是忍著沒讓淚水滴落。她環顧眼前四雙慈愛的眼神說:「爸、媽,姑丈、姑姑,我沒事,真的!」

「怎么會沒事呢?明明論文都過了,卻因為這些不實的報道讓口試委員刁難,還因而拿不到學位,怎么會不難過、不遺憾?我替你感到委屈哪!」樂樂樂生氣的說:「那群該死的八股老頭子!你的論文明明是頂尖的,偏偏要j蛋里挑骨頭!」

「媽,你別這樣,是我自己不好,不能怪教授他們。」

「你哪里不好了?談戀愛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認真有什么不對,全都是所家那個該死的所胤不對,關你什么事?你已經背了黑鍋、賠上名譽了還要怎樣?

再說,拿學位憑的是實力,他們憑什么說你品行不端就拒絕給你學位?什么論述淺顯、辯證失詳?故意挑無法查證的疑點來攻擊,真是過分!「

「樂樂——」殷浩制止妻子的謾責,「事情都發生了,現在再說這些都已經太遲了。」

樂樂樂的性子急,一字一句都刺進殷婕的心里,殷雲柔瞥一眼僵著笑的侄女,說:「是啊,眼前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收尾對婕比較好。」

殷浩直視進女兒眼里,「從小到大你都沒讓我c過心,我相信你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現在爸爸只問你:真的認為學位不重要?只要你要,說什么我們都會替你爭個公道,這不是走後門,只是理清是非曲折!」

殷婕看著父親鬢邊的幾絲銀發:這發是讓她催白的嗎?她只顧著舔舐自己的傷口,卻忘了疼愛她的家人同樣受了傷!

謠言以光速蔓延,回到台灣的第二天市面上就有,投顧大亨拋棄新歡、博士之女拜金夢碎的聳動新聞。

她知道所有的消息都取自於澳洲的八卦周刊的封面新聞,也知道整個新聞里臆造的部分居多,只是沒想到惟一能理清真相的他,居然惡毒到用「不予置評」來助長這番八卦傳聞,任由這場情色風暴將她席卷而起,卻又狠狠摔落!

當姑丈要求上層嚴加把關,並警告媒體自律,否則將追究到底之後,那些明白姑丈身份、且自知理虧的狗仔媒體都閉上嘴巴,沒有再窮追猛打。

她以為最糟的情況都已挨過,沒想到今天下午的口試委員,根本沒有讓她發表報告的機會,輪番的道德炮轟,甚至還有教授直截了當的說:論文可以,然而品行失當!來嘲諷她不配繼續從事人類學研究。

一顆心能承受多少傷痛?她失戀已經夠揪心的了,沒想到還得面對被抹黑譏笑的恥辱!

不過是錯愛了一個人,真的罪該萬死?

是呵!這幾天接連的打擊幾乎讓她痛不欲生,但家人何辜?她一個人的錯誤居然要全家人陪著受苦?

因此,即使遍體鱗傷,她依然得強裝無事,連躲著哭的權利都失去了。

面對疼愛她的長輩們,殷婕努力擠出笑來輕松的說:「沒關系啦!大不了一切重來!」

樂樂樂哇哇大叫:「還重做?你為了研究台灣的道教傳承,花了多少時間在各地廟宇?為了訪查,對煙味敏感的你甚至無視於濃嗆的香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訪問那些耆老們,你忘記那些痛苦了嗎?」想起因為幾則不實的報道,就抹煞掉女兒的辛苦結晶……她就越想越心疼!

「說你愛慕虛榮?開玩笑!我們家雖然不是巨富豪門,也還過得不錯,犯得著讓女兒去巴著那個死小子嗎?我早說過他不是好東西你就偏不信,看!現在才知道後悔了吧!

什么人財兩得?呸!我們是貪他什么?又得他什么好處了?這些光靠玩文字游戲來造謠生事的狗記者,都該拉去槍斃!「

「樂樂:」殷浩難得的阻斷妻子的話。

殷雲柔扶著臉色蒼白的殷婕到沙發上坐好,瞅她一眼,「婕已經夠難過的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殷婕哽咽的說:「媽……對不起!」

樂樂樂蹲在女兒旁邊,「你哪里對不起我了?我是心疼你受委屈了哪!」

殷婕的視線從母親,慢慢移到表情沉凝的姑丈、姑姑,最後停留在父親臉上。

「給我一段時間,讓我靜靜的想清楚未來要怎么走下去,好嗎?」她輕輕央求著。

媽媽無盡的關愛太沉重,現在的她必須獨立了。這次的事件讓她明白,父母的羽翼再溫暖,都無法阻隔現實無情的抨擊,惟有靠自己再站起來,才能真正讓他們放心。

這孩子從小就伶俐懂事,沒有讓他c過什么心,沒想到一場戀愛竟奪去了她的歡顏!如今除了默默支持還能做些什么呢?

他多希望永遠都扛著她的憂愁與劫難!可惜他不能。看著個性酷似他的女兒,明白她其實沒有外表看來的堅強,她佯裝不在乎只為了讓他們放心,卻不知道這分貼心看在他們眼里更覺心疼哪!殷浩沒說話,只緩慢的點頭。

從父親眼里她看到了心痛,這痛重重地擊中她的心,擊潰她所有的自持泰然,她再也無法承受更多!

「她昏倒了!」

樂樂樂急切的呼喊聲飄進殷婕耳里,在意識迷離之際,待在眼眶的淚終於滴落……

所胤端著酒杯凝望著遠處,所有的發展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但是心頭隱隱的揪扯是什么?

他拒絕相信自己會為她而心疼!

她始終在騙他!一開始讓他以為她毫無心機、借以接近娘娘,接著更魅惑了他的心,讓他為她迷亂,甚至還動了結婚的念頭!

該死的騙子!所胤一用力,收緊的手掌居然捏破高腳杯!他無視於流瀉一地的玻璃碎片,以及微微泛疼的掌心,巨大的憤怒填塞整個心,讓人恨得想要徹底毀了她!

他做到了,不是嗎?

他甚至不需要開口,媒體們便在默許之下臆造出假象,誇張一點的記者甚至如親眼目睹般地,把她說成貪財愛錢的y婦盪娃!

沒有女人能承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這就是他要的結果。讓她受盡世人恥笑、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會不會太絕了?心底一道小小的聲音響起。

今日的絕情源自於濃烈的愛哪!

因為愛得濃深,所以恨得剛烈!她不該下柔情的圈套,讓他一步一步沉淪在她綿密的情網里,卻又將他推入絕境!

她以為他們兄弟為她闈牆,是件值得驕傲的事嗎?

她該死!而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所老夫人也看到這些新聞了。她要求所胤立刻前往上海,否則她會拖著好不容易調養好的身體,冒險搭長途飛機到坎培拉!

於是,所胤來到位於上海的所家古屋。

才走進大廳,冷不防一道拳迎面襲來,擊中來不及防備的所胤。

易存還想再揮拳,已有戒心的所胤冷冷的瞪著他,「你以為你在做什么?」

「我打死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卑鄙小人!」

「存!」沉著聲音的所老夫人開口後,他們雖然沒再動手,卻狠狠地瞪著彼此。

「胤,我都看見新聞了,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活該!」

所胤話聲一落,易存又激動的想沖向前去,幸虧所管家拉著。

「你給我說清楚婕是哪里活該了?」

「存!」所老夫人不悅的說:「我在問胤。如果你不能安靜下來,就到外面去。」她看起來雖然還是有些孱弱,但先天的威儀仍讓人自然服從她的命令。

易存退到一旁,憤憤的瞪著所胤。

「胤,我雖然跟婕相處不久,但我相信她不是雜志上形容的那種女孩,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做?」

「你被她表面的善良蒙蔽了。」娘娘身體看來還不錯,應該可以接受真相吧!所胤說:「其實她是有目的接近你、想要探查所家的隱私。」

出乎意料地,所老夫人說:「這些存都跟我說過了,他們指導教授對所家很有興趣,我也讓存請游所長有機會到所家作客。

我想開了,所家沒啥不可告人的秘辛;再說,人家又不是惡意打探,算不上滔天大罪吧!「

她頓了頓接著說:「就是存跟游所長聯絡之後,我們才知道,因為這次的緋聞,讓婕昨天的口試砸了,孩子,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易存接著氣憤不平的說:「你知道婕為了這個論文忙了多久嗎?她為了追溯道教的傳承,還特地到閩廣沿海,順著當初的沿革追本溯源,任何部分都詳詳實實的加以考究過了,連所長都說她這份論文,甚至可以做為博士研究,居然就因為這些不實的指控,加上守舊固執的口試委員而毀於一旦!」他揮揮拳頭,「而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所胤怔了半天,兜不出個圈來,「難道她交的論文,不是關於所家的研究報告?」天哪!「我以為……你不是說她是為了做研究來所家的?」

「沒錯,她一開始是為了做研究而來,可是那純粹是為了幫老師圓夢,跟論文根本沒關系,事實上到所家之前,婕的論文就交出去了。」

他誤會了?所胤茫然的問:「還有,你們原本不是情侶嗎?」

「哈!」易存嗤笑,「我真懷疑你精准判斷的眼光在哪里?虧你還是最有錢的華人商領,哼!」「說清楚!」所胤沉聲問道。

易存明白他的誤會有一半是他造成的,於是尷尬的瞄一眼另外三個人,清清喉嚨說:

「我一直很欣賞婕,但她始終不知道,那天因為急了,而且又不知道你們已經進展得那么快了,一急之下,才說出我喜歡她。」他瞥了臉色y沉的所胤一眼,「只是很單純的欣賞而已,你別想太多。」

所胤神色復雜的望著他,似乎正在揣量他對殷婕的在意程度。

易存雲淡風清的笑笑,「說不在乎是假的。只是人家的心不在我身上,強求也沒用呀!肥水不落外人田,好歹總是咱們家的人撿到便宜。嘿!你會娶她吧!」

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

想起這幾天她受的委屈……所胤心里一陣揪疼。天哪!他做了什么?

所老夫人看出他顯而易見的悔意,說:「快點把事情解決好,該還給她的公道就還給她。」

「老師邀集的口試委員居然不肯賣他的面子,讓婕過關,這是不曾發生過的事。這次的打擊一定讓她很受傷。」易存補一句,「現在連我都聯絡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