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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初陽 七荀 5924 字 2021-02-25

☆、第35章

錢森靜看著他,轉頭對坐在沙發上的顧初陽說:「初陽你先回房間。」他不想把他牽扯進來他們之間的私事當中。

顧初陽點頭,起身朝房間的方向走去,順勢帶上房門。

「他是我的老朋友。」錢森抱著肩動了動唇,臉上的表情很淡,

安以木狐疑地瞟了一眼緊閉的房間,語氣透著懷疑不信任,「真的嗎?」

「還是我應該說他是我的新情人,你會更滿意些。」錢森譏誚地笑道,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剎那變化表情的臉。他深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涼到了心底,「也許我們不合適,以木。」

「他果然是你的新情人,錢森你騙我!」安以木對他失望至極,心中燒著一把烈火,燒光了他全部的理智,他一步一步逼近錢森,眼眸通紅,自淺色的薄唇吐出:「我們不合適,難道你們就合適呢?他哪點比我強,你說啊!」

「他哪一點都比你強,你永遠比不上他。」錢森疲憊地閉了閉眼睛,頭腦異常的冷靜,「以木,我們分手吧。你真的太多疑了,我從開始就已經說過他是我的朋友,可是在你心中從見面開始已經斷定他是我的情人,無論我怎麽解釋最後都成了掩飾,不是嗎?」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把安以木淋到腳,站在原地張了張嘴,發出一個單音,「我……」

「你連情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給不了,我真的累了,安以木。」錢森嘆息,沈默片刻,「我們分手,對彼此都好。」

「錢森,我愛你啊!」安以木低著頭,嗓音低啞,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連肩膀微微顫抖。錢森要離開他,這幾個字不斷的在他腦海中閃現,仿佛黑色冰冷浪潮吞噬著他,從未有過的惶恐緊緊揪住他的心臟,

錢森聽了心一顫,目光望向別處,「我累了。」

「你不愛我,錢森你是不是不愛我!」安以木抬眸幽怨地凝視他,語氣一變冷硬鋒利,厲聲:「你愛他是不是?」不等他回答,他驟然抬腳快步往房間的方向走。

變故來得太突然,一時間錢森沒反應過來,怔了四五秒,臉色一變,立刻追過去。

聽見開門的聲音,顧初陽轉過頭看過去,來人不是錢森,表情有點詫異。

「怎麽呢?你以為是錢森嗎?」安以木反手關門落鎖,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一步一步走近他,咬牙切齒地問:「錢森是不是愛你?」

聞言,顧初陽錯愕了,很快回過神來,拿過本子和筆,寫道:「不是,我們只是老朋友。」

「老朋友還是老情人,嗯?」安以木古怪地笑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亮得出奇,背後隱藏著濃濃的暴虐。

門被鎖上,站在外面的錢森著急的敲門,大聲地叫道:「安以木,你開門!開門……」

「他愛的是你。」顧初陽在本子寫道,表情波瀾不驚,望著臉上閃過一抹瘋狂的安以木,隱隱感覺到一絲危險。

這句話成功讓安以木愣住了,懷疑地瞪著他,「你在騙我!」

「你可以問他。」

安以木靜靜不語,眼眸y鷙地看著他,心開始左右搖擺不定。

門外的錢森急急忙忙用找來的鑰匙開門,門突然被打開,他迫不及待地跑進去,確認顧初陽沒事,才稍稍的放下心來,生怕安以木思想偏激極端做出傷害他的舉動。

☆、(5鮮幣)第36章

安以木神色y沈,還維持著打開門的姿勢,雙眼冷冷地直視他們,走近錢森,身上暴虐的氣息不由地收斂起來,神情溫和,柔聲說:「錢森,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錢森不作聲,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半晌才說:「我們出去再說。」

「我們在這里說。」他態度堅決,目光直直地越過錢森,看向顧初陽,冷清如寒冰。

錢森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神情安然的顧初陽,重新看向安以木,眼底浮現一抹難懂的情緒,「安以木,和你在一起我很累。」

那一刻,安以木仿佛聽見潮水淹沒他的聲音,連好不容易抓到的最後一g救命稻草也被毫不留情的抽離,四肢冰涼僵硬,身體一點點下墜進無盡的黑暗中。

「你愛我嗎?」琥珀色的眼眸承載無盡的傷痛,倔強地望著他。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安以木屏住呼吸等待,聽見錢森苦笑道:「曾經我想過和你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一次一次都被你不信任的質問打敗。你愛我,但你卻從來不信任我。」

我愛你,這三個字仿佛變成世上最諷刺的詞語,每一次聽,心都是密密麻麻的痛楚。

「別再說你愛我,真的很諷刺人,你連一點信任都給不了我,你憑什麽說我愛你啊!」錢森幾乎歇斯底里地低吼,眼眶不可抑制的微紅。

「錢森……」安以木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失控的錢森,在他眼里,錢森成熟穩重可靠,沒有任何的事與人能夠把他打敗。也許他錯了,原來無堅不摧的錢森會受傷,會被打敗,他不可能永遠那麽無堅不摧,所向無敵。

喉嚨間仿佛有團又燙又酸的東西堵在那,安以木說不出話,怔怔地望著他,許久他收回視線,抿抿唇,表情認真地說:「哪天我學會信任,我再回來說我愛你。」

話畢,他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出房間離開了公寓。

等他學會信任,等他變得無堅不摧,他要回來大聲告訴錢森,我愛你。他要一輩子保護會受傷,會被打敗的錢森。

錢森在他離開的那一刻,仿佛抽干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微微顫抖坐到床邊,視線停留在他離開的方向,低聲問顧初陽,「初陽,你說他會回來嗎?」

「會回來。」顧初陽在本子上寫道。

看見本子的話,他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哪怕是安慰的話,心里也會好受些,「謝謝。」

門鈴這時響起,錢森拖著疲憊的身子去開門,喃喃自語地說:「這次一定是外賣。」

安以木一定會回來,顧初陽有一種預感,他知道錢森在擔心,安以木會不會喜歡上其他的人,但其他人都不是錢森。

桌上隨意擺放著幾道常吃的菜,錢森去廚房折回來時手里多出幾罐雪花啤酒,笑了笑問:「陪我喝一杯。」

顧初陽搖頭,舉了舉手中的溫水,在本子上寫道:「喝酒傷身。」

錢森笑了下沒答話坐下來,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大口大口地喝,一滴眼淚靜靜地從眼角滑落。

☆、(7鮮幣)第37章

「初陽,以木他爸找過我。」錢森托著下巴,呆呆地望著手中的酒罐出神,「他說離開以木。劇情很老套狗血,沒想到居然被我遇上了。」

顧初陽聽了,喝水動作頓了一下,皺了皺眉,沒有想到他們分手的事情中安以木他爸也c上了一腳。

「其實我最先想到的不是分手,是死活也要在一起,為了愛情,我很勇敢吧?」錢森洋洋得意地笑,「可是,他爸提醒了我一句,以木才23歲還年輕。我就怕了,是啊!以木才23歲還年輕沒定x,如果我就這麽擅自地把他留在身邊,哪天他醒悟、後悔了,一定會恨我。」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過了沖動為愛不顧一切瘋狂的年齡,我已經是28快奔三的男人,不是小孩子了。以木可以不理智,但是我不可以,他可以奮不顧身地為了愛拋棄一切,我卻做不到。所以我們現在分手是對彼此都好,我將選擇權交給他,不想讓他以後後悔,同x戀這條路很難走。」

有一個教訓就活生生就擺在眼前。顧初陽忽然想起一個人,刀子嘴豆腐心,外冷里熱,說話犀利刻薄,長相妖冶y柔,穿著光鮮亮麗。

「初陽,如果他後悔了,我該怎麽辦?」錢森醉眼迷離地問。

顧初陽沒有回答他,在本子寫道:「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

錢森嗯了一聲,安安靜靜由著顧初陽扶他回房間,沾床埋頭就睡。

安頓完錢森,顧初陽回頭收拾飯桌,收拾干凈後就回房間睡覺。

一覺到第二天8點多鍾,做夢睡得有些不安寧,醒過來時夢的內容幾乎忘得一干二凈,隱隱約約記得關於一個人。

a市冬天的早晨特別冷,那種能冷進人的骨髓里去。顧初陽出去買回早餐,錢森沒有一點醒過的跡象。他獨自吃完早餐,將留言壓在早餐下面,便出門了。

坐車約莫四十分鍾抵達,顧初陽到附近的花店里挑了一束開得正好的百合,潔白的花瓣上帶著水珠,包裝j美,他抱著花束走進陵墓。

墓碑上很干凈,看出來有人經常過來清掃,顧初陽蹲下身子將花束放到墓前,嘴角彎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望著墓碑上雕刻的名字,無聲道:「我來了。」

「每次你都是最早來看望他的人。」身後傳來的聲音帶著奇異的穿透力,低沈好聽。

顧初陽起身回頭對來人笑了笑,低頭在本子上寫道:「徐辰,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一年你過得還好嗎?」徐辰問,蹲下身子用毛巾輕輕擦拭墓碑,動作輕柔如同對待戀人般。

「嗯,平平淡淡。」

「呵,平淡是福,平平淡淡過一輩子也很不錯。」徐辰說。

「你打算就這樣守著他一輩子?」

「為什麽不呢?」徐辰反問。將手中的毛巾浸在水桶中,搓了幾下,擰干繼續擦拭墓碑。「我愛他,自然要一輩子守著他。」

顧初陽不再說話,徐辰的固執,他是知道的,靜靜地站一邊,看著他細細擦拭地墓碑,雙手凍得通紅。

等擦拭完墓碑,徐辰指尖劃過上面的雕刻的名字,風輕雲淡地笑道:「只有我這個傻子願意守著你一輩子,姜鳴溪你聽見沒?」

等把墓碑清掃完,徐辰提著桶,微笑地邀請他,「去我們家喝杯茶暖暖身子,陪我聊聊天,晚點再回去,很久沒有人陪我聊他了。」

顧初陽點頭,隨他出了陵園,去他們在附近的一處住所,布置大方溫馨,充滿家的味道,這間房子一切都是徐辰按照原先姜鳴溪的要求親手布置下來。

在知道姜鳴溪出事之後,徐辰冷靜得可怕,沒有哭泣,沒有怒吼,沒有悲傷,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買回材料,嘴角噙著淡淡地笑容,開始不休不眠、不吃不喝地布置房子。

那時候,徐辰的姐姐跪在地上,哭喊:「徐辰,算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傷心你哭出來啊!有種你就哭出來啊!不要這麽折磨自己,你這個膽小鬼……」

☆、(6鮮幣)第38章

「我泡紅茶有進步嗎?」

徐辰捧著j致的茶杯,低頭淺淺地喝口香醇溫熱的紅茶,目光看他。

「當然,現在泡的比我都好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顧初陽輕輕地嘆息,低頭在本子上寫道。

「他喜歡你泡的紅茶,以前他總嫌棄我泡得不夠好,最後滿滿的一壺一滴也不剩喝下去了,嘴巴真夠刻薄。」徐辰低低地笑起來,眼神落寞地看著手中紅茶。現在我已經學會了泡紅茶,而你卻不在了。

顧初陽輕呷了口茶水,靜靜聽著,目光望著客廳正中間的牆壁上掛著巨幅的相片,背景是在蔚藍的海邊,身著黑色禮服的徐辰和一個身著白色禮服的妖冶男人,一個英俊溫和,一個妖冶張揚,看起來莫名的般配。

注意到他的視線,徐辰輕笑了下,凝視相片中的姜鳴溪,淡笑著說:「生活在這間房子里面,感覺鳴溪一直都陪在我身邊,從來沒有離開。」

相片中的他,容貌依舊是驚人的漂亮,似笑非笑的表情,曾經迷死了一竿子人。

茶杯中的茶水差不多快見底,正准備提壺添茶時,門鈴忽然響起,徐辰放下茶杯,起身去開門,笑了笑說:「應該是他們來了。」

他們是指姜鳴溪生前的好友,姜鳴溪是孤兒,十七歲的時候因為漂亮的容貌被星探挖掘來到簡天娛樂。他嘴巴刻薄是出了名,朋友也不多,在他出名之前,不少人在背後暗叫他花瓶,後來無意被他逮到,他冷笑地反駁:「花瓶怎麽呢?被叫花瓶也是一種資本。」

不一會兒顧初陽就聽見他們的說話聲,提壺往見底的茶杯添了些許茶水。

「嗨。」看見沙發上陌生男子,樓奕天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呼,黑色大衣上還粘著未干的水珠,低頭抱怨道「嘖!這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

隨後進來的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林柏姜鳴溪的經濟人,現在簡天娛樂的金牌經紀人,長相斯文,頭腦j明的很,他對徐辰說:「淳語托我向你們問好,那丫頭在英國錄節目死活吵著要回來,被阿璟下令關在了那邊的賓館不准回國,嚴密監視。」

「你過來了。」易簡望著他。

顧初陽對他禮貌地點下頭,莫名想起他在電話里說的那些句,目光在他臉上多停留三四秒。

樓奕天挑眉笑,眼底有詫異,說:「易哥,原來他就是你相見的人啊?」他細細打量起沙發上的顧初陽,原來這人就是易簡愛了五年的男人。

心事被說出來,易簡也不惱,嘴角難得浮起一笑,回答他:「是啊!」

「呵,難怪一大早你就不斷催我和柏哥快起床,火速過來這里。」樓奕天調侃道,表情曖昧地看了看顧初陽。

「你們都坐。」徐辰笑著,轉頭對易簡說:「每次你看望完姜鳴溪,也不過來坐坐再離開,今天倒是刮了什麽風。」

樓奕天喝口茶,樂呵呵地接了下句,「名為愛情的龍卷風。」

易簡聽了臉色不變,看了一眼垂眸靜默喝茶的顧初陽,眼神黯了黯,正色道:「過來是為了公司的事。」

「公司的事?」樓奕天疑惑地看著他。

林柏放下手中的茶杯,推了推鼻梁上眼鏡,轉頭問徐辰:「你休假也夠久了,是不是應該回去公司幫忙呢?」

☆、(6鮮幣)第39章

客廳的氣氛稍稍轉變了。

徐辰指腹輕撫茶杯是花紋,沈默了幾秒,語氣淡泊地回答:「我不會回去。」

回答在意料之中,林柏聽了,微乎其微的皺了皺眉,「難道你決定在這里待一輩子嗎?」

徐辰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不變,動作優雅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

徐辰很固執,特別是在姜鳴溪的事上。一旦決定下來,他不會再更改,林柏其實對於徐辰再一次回簡天娛樂,不抱多少希望,這次過來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許久不出聲的簡易,看了一眼徐辰,淡淡地說:「不回也沒有關系。」

林柏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初陽可以代替我的職位。」徐辰放下茶杯忽然提到,聲音沒一絲起伏,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聞言,在座的人表情各不同。顧初陽喝茶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都愣住了,轉過頭驚愕地看著他。

「比起我,你需要它。」他笑了笑,「我想鳴溪也贊同你代替我去。」

顧初陽搖了搖頭,眼眸閃過一抹黯然,連忙在本子上寫道:「我嗓子啞了不能說話唱歌,去了也做不成任何事,白白給浪費了機會。」

「浪費也值得,如果鳴溪在一定會這樣說。」徐辰笑著說。

顧初陽聽了,還是不肯答應地搖了搖頭,定定地望著徐辰,希望他就此作罷,讓一個啞巴去當簡天娛樂的音樂制作人,實在太可笑了。

「啞巴不能成為你逃避的借口,初陽。」徐辰表情很淡,語氣中卻透著嚴肅,「實力才是一切。」

聞言,顧初陽臉色不禁白了一分,低頭嘴唇緊抿,冰涼的雙手放在膝蓋上一點一點地握緊。忽然一只溫熱的手輕輕覆上他的手,手心的溫暖傳遞給他,耳邊傳來易簡微涼的嗓音,「我會幫你。」

他不語抬頭易簡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靜靜地移開了手,局促不安地心情稍稍得到一絲安慰。他想起了抽屜中的那厚厚的一打樂譜,被鎖在抽屜中永不見天日。

「試一試好了。」林柏說,淺色的瞳孔十分銳利,「姜鳴溪《再見》的曲是你作的,易簡的《假如我愛你》作詞作曲你一手包攬,如今這兩首無疑都成了屈指一手的經典歌曲,你的實力毋庸置疑。」

林柏對他的評價相當高,因為曾經姜鳴溪在他面前由衷的誇獎過他,能被姜鳴溪誇獎的人少之又少,姜鳴溪本身x子就刻薄的不得了,說起話來十句中有九句帶刺帶毒。

聽得一旁只顧喝茶吃糕點的樓奕天兩眼放光,崇拜地盯著他,興奮地說:「哥,你來簡天娛樂一定要幫我作詞作曲,我以後全靠你了。」

林柏輕拍了下他的腦袋,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唱不好就是糟蹋掉人家作的曲子。」

樓奕天m著腦袋,悶悶地哦了一聲,看向顧初陽的眼神,里面的崇拜狂熱不減半分。

許久,顧初陽抿了抿唇角,在本子上寫道:「給我一點時間,想一想。」

林柏點頭,笑:「一個星期的時間夠嗎?」

顧初陽點頭,其實他想明白用不了那麽長時間。

「如果勉強就算了。」易簡對他說,雙眸凝視他,忽而一笑,「於公於私我都希望你能來。」

「我也是,我也是……」樓奕天在旁邊一個勁附和點頭,想到以前幫鳴溪哥還有易哥制作過音樂的人來幫他作詞作曲,感覺倍兒的好。

徐辰噙著笑,靜靜不語地看著他們。

「我會好好的考慮。」顧初陽寫道,黑色的眼眸迷茫地看著本子上的字跡,思緒一片混亂。

☆、(5鮮幣)第40章

離開徐辰家,易簡和林柏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樓奕天和林柏一道回公司,剩下顧初陽和易簡。

顧初陽原本是想著打車回錢森的公寓,易簡沒有給他機會,打車門輕聲說:「上車,我送你回去。」

顧初陽想推遲,可是看見磅礴的雨勢,就接受他的好意上了車。

易簡將車開到主干道,問:「錢森公寓的地址變了嗎?」

顧初陽搖頭,目視前方的車輛,下雨天路上有些堵,紅燈變綠燈,綠燈變紅燈,車流緩慢的移動。

車內靜靜的,易簡開車很穩,上了三環後堵得一塌糊塗,車子寸步難行,他低頭打開音樂,說:「聽點音樂,如果累了你就睡會。」

顧初陽點頭,微微側臉靜靜地凝視望著窗外。

緩和的音樂在安靜的車廂中響起,帶著淡淡的憂傷,慢慢地旋轉著,顧初陽聽得有些入神,睡意漸漸襲來。待他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錢森公寓附近的街道上。

車子穩穩地停在錢森所住的小區門口,是顧初陽讓他停車,說自己走進去就好,易簡沒有堅持,把雨傘給他,語氣溫和地說了一聲,「你趕緊進去,外面冷。」

顧初陽點頭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冷風直往里面灌,他緊了緊衣服,像想到什麽,拿出筆和本子,在上面寫道:「你開車路上小心。」

「嗯,我會小心。」易簡心頭一暖,眼眸染上柔和的神情,靜靜地凝視他,催促道:「趕緊回去,外面冷。」

顧初陽點頭,收好筆和本子,撐開雨傘下車,反手關上車門,快步走進朦朧的雨幕中。

一直目送他進大樓,易簡才不緊不慢地啟動車子離開,望著前方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淡笑,低聲喃喃:「路上小心嗎……」

回到公寓,顧初陽在玄關處換好拖鞋,錢森正揉著快要爆炸的腦袋出房間,聽見動靜眯起眼看過去,聲音沙啞,「你回來了。」

顧初陽點頭,在本子上寫道:「你現在起床?」

「嗯,頭疼死了。」錢森難受地皺了皺眉,「嘶──我先去洗漱,昨天晚上就不該喝酒……」

顧初陽望了一眼飯桌上冷掉的早餐,無奈地嘆息,將它們送回廚房熱一熱,重新用碗盛好,端到飯桌上。

出了盥洗室,錢森j神清爽了不少,望著桌上的面條和熱豆漿落座,嘆息道:「哎,初陽你真賢惠。」

顧初陽笑了笑不惱,「頭疼好些了嗎?」

錢森嗯了兩聲,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面,舉起豆漿悠哉悠哉地喝。

「錢森,我去簡天娛樂怎麽樣?」顧初陽猶豫會將本子舉到他面前,一雙漆黑透亮的眸子期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