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追愛小女人 未知 6047 字 2021-02-25

「道倫,你這么說就太不公平了,只因為人家見了你沒有驚為天人,你就說他是同性戀?」小雅揶揄道。

「什么嘛,我才不是呢!是他自己有毛病。把我這種天仙美女當成透明人。可不是只有我這么想,不然你問喬英好了。上次你不是有意撮合他們兩個嗎?結果差點沒把咱們喬英給悶死!」

「這可怪不得表哥,是小雅要他教喬英計算機繪圖。表哥是個老實人,哪知道她是別有用心,而喬英卻是計算機文盲。表哥認真教學,喬英則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結果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是這么問事!」

「我說他是個書呆子!」道倫不屑地悶哼,「你們記不記得有次我們跟瑞雪回台南,姚木頭帶我們到海水浴場游泳的事?那天我穿了件三點式的泳裝,海灘上多少男人——包括姚惠全那個小色狼——看得眼睛都要凸出來,口水差點流滿地,而惠安那家伙卻是臉不紅、氣不喘地當我是透明人,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原來那天你是故意去色誘他啊!我就說嘛,沒瞧過你這么前衛,還穿二點式。」小雅嘲笑道。

「哎呀,我只是想證明他到底是不是男人!」道倫嬌嗔地捂著雙頰。

「為什么不是男人?」玉翎狐疑地問,惠安很正常,道倫為何把他形容成那樣?

「是男人見到美女就會有沖動,可是他一點沖動都沒行!」道倫經驗老到地說。

「什么沖動?」玉翎又問。

「就是……」道倫漲紅了檢,這教她怎么說呢?「玉翎,你在國外待那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何謂性沖動吧?」

「你是說男人見了所有的美女都會有性沖動?」玉翎不敢茍同地提出質疑。

「玉翎,你別聽道倫胡說。她還以為自個兒是天下第一美女,所有的男人見了她都該沖動一下,其實這是大錯特錯!」喬英不理會道倫的白眼繼續說:「青菜蘿卜各有所愛,海畔有逐臭之夫。」

「什么意思?」玉翎聽得一頭霧水。

「喬英的意思是每個人喜歡的類型不同,搞不好姚木頭根本不愛道倫這種性感美女,他可能喜歡清湯掛面型的!」小雅替喬英解釋。

「喬英就是清湯掛面型的,他還不是不喜歡。」道倫抗辯道:

喬英擺了擺手,一副「別又扯上我」的表情。「我看他是喜歡像瑞雪這種賢妻良母型的。」

「不是……」瑞雪搖搖頭,眼光看向玉翎,「他喜歡……」

「喜歡什么?」道倫好奇地追問。

「他什么都不喜歡,只喜歡自己。不,也不對,他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小雅拐彎抹角地說。

「更聽不懂了?」喬英搖著頭。

「他愛上了自己的畫像,或者是愛上替他作畫的那個人。」小雅搖頭晃腦地解釋。

「小雅,誰告訴你的?」瑞雪驚愕極了,「是不是惠嘉跟你胡說八道什么?」

「她沒胡說八道,只是帶我偷溜進姚木頭的房間。瑞雪,你一定也知道他房里掛了一幅自己的畫像,惠嘉說她好幾次看到惠安對著畫像嘆氣,還沒事親自己。」

「親自己?」玉翎聽得更糊塗了。

「我原本也奇怪他干嘛要親自己,後來經過我實地勘查,才終於發現了秘密。」小雅神密兮兮地說:原來他不是親自己,而是那個簽名。「

玉翎為她的話怔忡著,她沒料到惠安對她用情如此深,先前嗔怪他跟別人約會時的怒氣徒然化作雲煙消散,一對美眸被霧氣所裊繞。她眨了一眨,化做了眼淚掉了下來。

「是你。」瑞雪驚嘆道,「怪不得嘉惠說你跟表哥一見鍾情才第一天見面就……」她臉紅著,害羞得說不下去。

「原來跟你接吻的就是姚惠安!」小雅眼睛大睜,說什么也無法把那個酸腐的木頭跟玉翎口中的接吻高手聯想在一起。

「怎么可能?」道倫實在無法相信,像玉翎這樣清純的小百合,竟能吸引住那塊木頭?

一片紅霞染上玉翎的頰,她唇邊帶了朵如夢似幻的微笑,輕輕頷首。

「哇!什么時候開始的?」小雅咄咄問。

「那年我才中三,他中七……」

「哇!太厲害了,這么早就談戀愛!」喬英眼睛瞪得跟牛鈴一樣。

「那後來為什么分開了?」瑞雪不解地問。她記起大學聯考前惠安的失常,雖然那時候她自個兒也忙著高中聯考的事,但還是注意到表哥的無心讀書。他聯考的成績並不算太差,然而任何清楚惠安實力的人,都知道他失常了。

「一定是因為誤會。」小雅胸有成竹地說。

玉翎嘆了口氣,幽幽地陳述:「初見面時,我立刻喜歡上他,但惠安待我卻始終像對個小妹妹似地,直到有一天我們跟往常一樣約在圖書館見面,我看到……看到他跟一個女孩親吻,傷心氣憤之余,我一走了之,從此不再見他。後來我就被父親送到紐約讀書。」

「瞧不出姚木頭以前還真是……」道倫訝異得難以啟齒,「沒想到他那么厲害,左擁右抱一點都不吃虧。」

「他不是那種人!」玉翎焦急地為他辯白,「那天是我誤會了,是那個女孩自己去親他的,惠安說他始終……始終都閉緊嘴巴不敢亂動。」

小雅揚了揚眉,「他都跟你解釋清楚了?而你也相信?」

「當然。」玉翎認真地點著頭。

「所以你們立刻舊情復燃,激情地擁吻,簡直是太浪漫了。」喬英羨慕地接口,滿腦子愛情小說的場景,事實上,她的想象力已經直接跳到結婚那段了,就差「劇終」兩個字。「什么時候結婚?」她問。

玉翎嚇了一跳,四對眼睛全好奇地盯住她。「我沒想過。」

「你不打算跟姚木頭結婚?」小雅訝異地提出。

「不是啦,」她紅著臉,「我只是沒想過那么遠的事。以前心里忙著怨他,現在又……我們才重逢沒幾天,所以我還沒想到結婚的事。而且我們有好幾天沒聯絡了。」

瑞雪聽出她聲音中的埋怨,連忙安慰她說:「表哥就是不喜歡打電話,他也很少打電話回家的,都是我們打給他。你也知道,他那個人有些惜話如金。」

玉翎點點頭。惠安的確是沉默寡言,可是他說出來的每句話都那么討她歡心。或許他真的不喜歡打電話,也或許他根本不知道她人在台北。不過不管如何,等會兒他們見面時,她就會知道他是否依然是六天前那個惠安,是否跟她一樣仍時時想起花園里的甜蜜親吻。

當惠安在表姐家看到他日思夜想的玉翎時,他的表情充滿狂喜,拉住她的手怔仲地瞧著她一身的淺紅。

玉翎穿了一件無袖、低領的淺紅色洋裝,裙長只及大腿的一半,l露出來的粉嫩肌膚一下子就捕捉到他的眼光。突然,他覺得玉翎就像一道美味的草莓冰淇淋般引他垂涎。

「玉翎,你好美。」他情不自禁地贊嘆道。

「謝謝你,惠安。」玉翎淺笑著回答,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你也很帥。」

惠安揚揚眉,低頭瞧自己身上穿的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如此簡單的穿著也能稱得上帥嗎?或許在玉翎心目中,無論他穿什么都是好看的。他露出閃亮的笑容,深情地凝視著他的愛人。

正當兩人瞧得忘我時,偏偏有不識相的好事者再也忍受不住那兩道電波的沖擊,而決定開口抗議了。

「噢,惠安,你太不公平了!你只誇玉翎美,那就表示我們其它人都不美啦!」道倫嬌嗔地捉弄他,那塊臭木頭就從來沒誇過她,真氣人!

「你們本來就很美,毋需我誇贊。」他很自然地說。

「那你是說玉翎不美才需要你誇獎羅?」喬英不懷好意地挑他語病。

惠安著急地看向玉翎,希望她不要誤會。「不……在我心里玉翎是最美的。」他的眼中閃著真摯的情意。

「我知道……」玉翎低著頭說,「我了解你的心意。」

「噢,可是我們不了解怎么辦?」喬英惡作劇地打趣著。

「你們兩個的嘴還真刁!」小雅實在看不過去了,忍住笑仗義執言。雖然換作平時她一定會加入窮攪和的行列,可是對象是對剛破鏡重圓的愛侶,可教她有些不忍心。「吃飯了,各位,別再斗嘴了。」

惠安松了口氣,跟著大家進入餐廳。可真巧,他竟然被安排坐在玉翎身邊。

「乃乃,我替你煮了鮑魚粥。」瑞雪盛了一碗粥品給唐乃乃,其余的人都是吃炒米粉。

「瑞雪,你真賢慧,將來誰娶了你可有福氣羅!」唐乃乃眉開眼笑地贊道。

「乃乃,別只贊瑞雪,人家可也在廚房忙了大半天呢!」小雅吃昧地撒嬌著。

「我知道……」唐乃乃呵呵笑著,「你們都是好孩子,各有各的長處,將來誰有幸娶到你們,都會很幸福的。」

幾個女孩被誇得心花怒放,笑逐顏開,而坐在一旁的玉翎卻只微蹙著眉。惠安是否會嫌她不會做菜呢?剛才喬英提到婚姻的事,點醒了她和惠安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他們之間的認識不夠,縱然相愛已深,依然有許多問題尚待克服。

「玉翎,怎么不吃呢?」惠安關心地問,順手挾了糖醋魚和洋菇豆腐到她碗里。「瑞雪做的家常菜很道地的,頗得家祖母的真傳。」

「瑞雪做的菜的確好吃,可是我不會做菜……」玉翎自卑地嘆道。

「唐乃乃不是說各人有各人的長處嗎?像你就會畫畫,瑞雪可不會畫畫。」惠安溫柔地安慰她。他說的是真心話,誰規定女人一定要會做菜?惠嘉可就不會。

「你真的這樣想嗎?」玉翎眉開眼笑地望著他,晶亮的眸中充滿熱切的期盼。

「真的。」惠安情不自禁地回答,如此天真美麗的一張容顏,教人怎忍心拒絕?

他的目光沿著她柔嫩的紅唇看向她頸間無瑕的肌膚,隨著她每次呼吸,誘人的r溝就在領口邊緣起伏,一再攫住他貪婪的目光,教他無法轉開視線。

「對了,國風休假問家,明天大家一起到我家玩好不好?他有好久沒兒到你們了,瑞雲姐,你剛好可以跟姑姑聊聊准媽媽經,她也有六個月的身孕了。」小雅突然建議道,望著這對情熱得幾乎旁若無人的情侶,她不禁好奇活潑、頑皮的玉翎怎會跟沉默、呆板的惠安湊成一對?

「好啊,不過……」瑞雲看向丈夫征詢意見。

玉龍轉過頭跟唐老乃乃說:「乃乃,我們到小雅家走走好不好?」

「我是沒問題啦,你們年輕人開心就好。」老乃乃隨和地點頭附和。

「太好了!我就知道乃乃最好了!玉翎,順道介紹國風給你認識。他今年退伍後就進麻省理工學院攻讀碩士。你在紐約那么久,應該對美東很熟,可以提供他一點意見嗎?」

「沒問題。」玉翎熱心地一口答應,「老是聽你們提起他的事,我對他還真有幾分好奇呢!惠安也是工科畢業的,他們見過面嗎?」

「這倒沒有,總是湊不到一塊,不過明天就有機會了。」小雅笑著說,眼睫毛頑皮地眨著,「國風見到惠安一定會很開心的,因為他是唯一可以對道倫視若無睹的男人,這種稀有動物我老哥鐵定恨不得跟他結拜。」

「死小雅,你敢取笑我!」道倫雙頰氣得鼓鼓的。

惠安疑惑地揚揚眉,弄不明白為何他對道倫不感興趣會讓那個國風開心?他本來想開口詢問,卻見玉翎跟其它三個女孩掩著嘴直笑。望著她如花的笑靨,令他一時看痴了,遂將腦中的疑惑付諸一笑中。

7、情話綿綿

惠安見到到國風時,心里很不開心,不但沒有一絲惺惺相惜的好感,反而興起一股「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敵意。

原因非常簡單,只因為國風一見到玉翎立刻行起英國式的宮廷禮,輕拈起她的玉手到唇邊一吻,還調皮地眨了眨右眼,標准一副調情聖手的模樣。

玉翎被他逗得咯咯嬌笑,惠安則是被他撩得一把妒火狂燒,而更糟的是,唐乃乃竟然還誇他「英俊瀟灑,年輕有為」。

惠安強忍下心中的怒意,如鷹般犀利的眼光頻頻向國風行注目禮,希望他可以知難而退。但那小子卻像戴上鐵甲面具般,對惠安的怒氣視而不見,反而變本加厲地親近玉翎。最後惠安再也忍受不了了,一把抓住玉翎的手,將她拖離國風的視線之外。

「干什么啦?」玉翎嬌嗔地埋怨。

「我不喜歡他看你的樣子!」惠安咬牙切齒地說。

他臉上的怒容令玉翎發愣了幾秒,她凝神細細研究他的怒氣從何而來,終於有了答案。

「你在吃醋?」她唇邊綻出了一朵好甜的笑容。

「我?」惠安驚愕地蹙著眉,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被妒意絞得失去理智。他紅著臉,不敢看向玉翎,「我……我只是討厭他。」

「討厭他什么?人家有惹你嗎?」

「有!」他斬釘截鐵地回答,「他吻你的手,太可惡了!」他將玉翎的柔荑舉到唇邊,霸道地獻上一吻,「只有我才能吻你。」

從指間傳遞過來的陣陣酥麻感,穿透玉翎的神經中嶇。她雙頰嫣紅,星眸欲醉。

「胡鬧,親手是國際禮儀、」

「我不管,只有我才能吻你。」他輕咬著白嫩的手指,玉翎倒抽了一口氣,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

「你知道我們有多久沒接吻了嗎?整整有一百六十三個小時又二十五分鍾了……」惠安看了一眼手表,將玉翎摟進懷里,低下頭俯向她。

他的唇輕輕刷著她的,然後含住她的下唇舔著,等到玉翎被他哄誘得分開嘴唇,舌頭立刻長驅直入,掠奪她口中的甜美。她的舌羞怯地與他嬉戲,在兩舌纏繞片刻之後,他將她迎入口中,歡迎她探索他的濕熱。

兩人氣喘吁吁地熱吻著,的荷爾蒙令他們遺忘時間,直到幾聲輕笑飄進渾沌的聽覺當中。

玉翎害羞地推了推惠安的胸,她可想起莫宅的某個人有偷窺的嗜好。

惠安張著一對仍彌漫情欲的迷蒙眼睛看向聲音的來處,他愣住了,雙頰漲得通紅。埋在他懷里的玉翎聽到那鈐鐺般的笑聲仍沒有止住,忍不住回過查看。

只見三個嬌美的女孩站在玉龍身後笑得直打跌,而她那位俊美如神的堂哥則交抱著雙臂,以藏不住笑意的眼神非難地盯住他們。

小雅一見那對情侶臉上的驚恐交加,就情不自禁地笑得更大聲。

剛開始,她們只是好奇惠安拉走玉翎要干什么才偷偷跟了過來,繼而看見兩個人准備接吻,對這種克服高度上障礙的技術表演更加不能錯過,於是興味盎然地凝神研究。結果瞧見玉翎整個人掛在惠安身上的滑稽姿勢,忍不住噗哧笑出聲,然後她們就瞧見另一個同伙人站在她們身後。

玉龍的臉上原本閃過—絲惱怒,但隨即披幽默所取代。上次玉翎破壞了他的好事,沒想到這么快就讓他逮到小辮子,雖然他是挺生氣惠安對玉翎的冒犯,不過情侶之間接吻算是很正常的事,他總不能因為玉翎是他妹妹,就禁止人家做那件事,所以他只是故意板起臉孔嚇嚇他們。而偷窺人家接吻的小雅、喬英和道倫則心虛地躲在他身後,拿他當擋箭牌。

「姐夫……」惠安終於擠出聲音來。

「三哥,你怎么可以偷看!」玉翎老羞成怒地嚷著。

「喂,你要搞清楚,我可沒偷看。」玉龍裝出一派威嚴地教訓道,「我是光明正大地看!是你們進行得太忘我,所以才沒注意到,我是好心來叫你們進去吃飯的。玉翎,你也老大不小了,做這種事要看時間、地點!不能等回家再做嗎?在別人的地方,嘖嘖嘖,也實在太大膽了。」

從玉龍戲謔的眼神中,玉翎知道堂哥是為了報一箭之仇才故意諷刺她。她漲紅臉,無法對玉龍發脾氣,只好把怒氣出在惠安身上。

「都是你啦,害人家好糗。」她不依地捶著惠安。

「是我不好,你別生氣。」惠安不知所措地低聲哄著,其實他的困窘並不下於玉翎,只怪他太過急切,也不先勘查一下地形。

「玉翎,你就別生氣了!都怪我們太好奇了,下次我們絕不會偷看了。」喬英也走過來安慰她。

還有下次嗎?玉翎翻了翻白眼,惱怒地瞪向玉龍,以甜甜的聲音說:「三哥,我想這件事的確怪不得你,都怪小妹我太過不小心,下次我一定會注意點。不過,我忍不住想提醒三哥,千萬不要跟我犯同樣的錯誤,要知道我留在台北的時間會很長的。」

她眼中的狡黠令玉龍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在他還想不出話來反駁前,玉翎已經挽住惠安的手從一干偷窺共犯的面前瀟灑地離去。

吃飯的時候,國風仍一徑熱絡地向玉翎問長問短,簡直快把惠安給氣炸了,可是他又得保持風度不發火,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

國風本來也不是這么不識時務的人,但一來是奉老妹之命,刺探眼前這個頻頻以眼光攻擊他的男人到底對玉翎有多強的愛意。二來是因為玉翎是個可愛的女孩,風趣的言談令他有相見恨晚之慨。三來則是他的心上人道倫以一張冷面孔對著他,讓他忍不住也想試探她的心意。

「玉翎,那你還有沒有回紐約繼續深造的打算?」國風問題聽得惠安心情慌亂。玉翎還會回紐約嗎?會再度撇下他到另一個國度去嗎?他焦急地看向玉翎。

「目前是沒有。我已經受夠了枯燥的繪畫理論,再說,理論私技巧雖然重要,卻比不上下斷地習作。有許多成名的畫家甚至不是從學院里出來的。我認為多看、多畫才是一位畫家成功的秘訣。」

「那你是打算留在國內發展羅?」國風又問。

「應該是吧!家里的人都希望我留下來。」她的眼光看向慈祥的祖母,然後移到玉龍臉上——或許三哥不會同意她的話,她好笑地想著。「短期之內我是不會走的。」

「那太可惜了。」國風遺憾地嘆息,「我還在想,如果你待在美東,我就不會太寂莫。」

惠安簡直快爆炸了,國風是什么意思?他強忍住滿腔的怒氣,聽見玉翎嬌笑道:「像你這么帥的東方男孩在美國是不愁沒人陪的,熱情的美國女孩絕對會讓你忘記寂寞為何物。」

「真的嗎?」他輕挑地眨眨眼。

「去了你就知道。」她心不在焉地說,美麗的眼睛轉向身旁的惠安,小手更在桌子底下撫住惠安握緊的拳頭。過了片刻,她才感覺到惠安放松下來,將她的手反握在掌心中。

吃飽飯後,眾人聞坐在沙發上聊天,小雅拿出四支網球拍提議道:「要不要看職業水准的網球賽?」

她將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眾人趕到屋外,還准備了各式的飲料、水果和點心,然後把一支球拍扔給哥哥國風。

「干嘛給我?」國風抗議道,他已經好久沒打網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