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部分(1 / 2)

魔煉大陸游學記 未知 6232 字 2021-02-25

幾個軍人帶著猥褻的笑容抓起幾個女子,有人哭喊起來:「簽賣身契的時候不是說要把我們賣去農庄當奴隸嗎?怎么,怎么……」

「別不識抬舉!」幾個大漢凶神惡煞般的闖進來,拽著幾個姿色最好的女子往外拖去,「你們馬上就是窩夷帝國的軍妓,現在能被長官看上是你們的福氣,都給我老實點!」

軍……軍妓?原來這幫女子的目的地並不是窩夷帝國本土,而是遠征軍的軍營。一想到自己差點被這幫無良販子投入軍妓營,皮炎頓時氣憤不已。眼看那幾個女子已經要被拖出門口,她再不遲疑,把妮妮和瑞佛吉若特召喚了出來。不出一分鍾,巨龍便打得那幫大漢哭爹叫娘。

在妮妮幫助下擺脫了繩索束縛,皮炎示意魔寵把那個看起來像是人口販子頭兒的瘦老頭拎過來。這些人口販子一向消息靈通,找他們打聽情況再好不過。其他人都被巨龍嚇破了膽,那老頭倒是比較鎮定。知道自己這次撿了個麻煩,他十分識趣的有問必答,恭敬得好像皮炎是他祖宗一樣。

原來奧斯帝國已經被窩夷帝國占領了一半國土,最近的窩夷軍營離此不過幾公里。那幾個軍官來為被販賣來的軍妓付款,隨後就會把這批女子帶去軍妓營。幸好窩夷軍方只派了幾個軍官過來,如果真的驚動軍隊,皮炎恐怕很難安全脫身。

至於大陸戰局,當老頭滔滔不絕說完以後,皮炎完全驚呆了。她沒有想到,自己離開大陸不到半年,整個湛藍大陸烽煙四起,各國之間的戰爭如火如荼。

窩夷帝國在短短一個月內攻占大陸東部的潤澤水國;接著向南推進,成為熱帶草原的新主人;在打下這么大一片土地後,他們兵分兩路,水軍從本土直接進攻炎雍帝國,陸軍則經由熱帶草原向大陸中部各國進攻,奧斯帝國便是他們最新的侵略目標。而另一個戰爭狂人雷斯帝國在陸續占領大陸北部的布費、格林、蔚遜等國以後,目前正在和東部的炎雍、西部的亘麥兩國同時進行戰爭。除此之外,澳英帝國女王病重,政壇動盪;優隼帝國突起叛亂,沖突激烈;布勒哲共和國再一次遭遇大規模魔獸暴動;南部固倫、萊蕪、越柯、銳建等國打成一團,戰爭原因不明。似乎在短短幾個月里,戰爭和紛亂的因子在所有大國中同時爆發。

且不說其他國家,一聽到炎雍正和窩夷、雷斯兩國交戰,皮炎頓時心急如焚,一連聲的問詢詳細戰況。老頭察言觀色,心中已是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卻不說破,只是繪聲繪色的形容炎雍帝國的戰況:「炎雍的西疆有沙漠和森林的天險,北線有綿延數百公里的冰山群,南部又被迷霧森林保護著,按理說只有東部水域有外敵入侵的危險,因此東部設防嚴密,軍團眾多。窩夷帝國集結全國水軍,又加上投降的潤澤水軍,連日來集中猛攻炎雍東南沿海重鎮,炎雍帝國都能防御得力、不落下風。誰料到雷斯帝國突然參戰、騎兵天降,幾個重騎兵軍團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炎雍北疆的凍土平原!炎雍帝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北部連失十個重鎮。雷斯騎兵閃電般向南襲去,幾日內就包圍了炎雍帝都。」

聽到這里,皮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想到家鄉親人和雍都師友都身處危難之中,她恨不得馬上長出翅膀飛回炎雍看看。老頭還在不緊不慢的敘述著:「那炎雍帝國近一年來世家爭權,互相牽制消耗,導致國家內部不穩,對他國入侵無法迅速做出決策。否則,即使是炎雍猝不及防,但雷斯單憑幾個突襲軍團怎能這么容易進雍都呢?眼看雷斯兵臨城下,炎雍帝都不保,炎雍皇室的冰武公主橫空出世,一舉挽回炎雍頹勢。這位公主先前聲名不顯,為人卻極有魄力。她先以雷霆手段平息世家內斗,收繳武器家兵。然後統一城中軍權、請出冒家協調民政。在安撫好內部矛盾以後,她親自領軍出城,指揮作戰。雖然兵力不足對方一半,但她率領帝都衛戍和雷斯先頭部隊血戰一日,大捷而歸。這位冰武公主有勇有謀,一戰成名,立刻成為炎雍舉國心目中的救世主。等到雍都附近各省郡的援軍趕到,雷斯帝國只能撤軍,同後續到達的部隊一同固守幾個北部重鎮。目前的形勢,炎雍在凍土平原以南同雷斯相峙、在東南沿海同窩夷鏖戰,三方都很難更進一步。」

皮炎聽到雍都無恙,稍稍松了一口氣。她心里想著:這個冰武公主,是說劉盈嗎?想象著那位冰山美人在戰場上縱橫睥睨、叱吒四方的模樣,皮炎不禁有些目眩神迷。轉而想到冰封鎮已經落入雷斯帝國之手,她又變得揪心不已,心神不寧。

老頭見她有些神思恍惚,趁機軟語求饒,為自己大說好話。皮炎本就不打算多殺人,見他說得可憐,警告了幾句便打算放了他們。只是那些將要被賣去妓營的女子怎么辦呢?她們知曉自己即將成為軍妓以後,個個驚恐哀嚎,見皮炎是個有本事的,便哭著求她救命。皮炎想了又想,終於打定了主意。

「費爾斯!」皮炎叫出火龍,「你送這些女子去雍都,交給炎雍的公主劉盈。若是她不在,你就去找參謀部的胡素娜,或是雍都帝國大學魔法系的主任姬閩。然後,你就留在雍都,待在劉盈和嗩吶的身邊,保護她們的安全,可以嗎?我會寫一封信給她們的。對了,還有風界盒和我手頭的魔晶寶石,你全都帶給她們。」

費爾斯擠眉弄眼半天,憋出一句話:「她們是美人嗎?」話剛出口,它的老爹便一爪子拍在它頭上:「小爬蟲!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油腔滑調!」

費爾斯不敢多說,唯唯諾諾應了差事,用空間戒指裝載著數百名女子,飛離了奧斯。

皮炎目送它離開,轉臉向瑞佛吉若特說:「巨龍閣下,你能否幫我一個忙……」

「不行!」巨龍一口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想叫我做什么!但是我不能離開你的身邊!」

「呃……」皮炎噎了一下,隨即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幫我救救父母親人……除了你,誰能在冰山環境下救走一鎮子的人呢?」

「那你同我一起走!」巨龍吼吼說道,「你現在無法自保,我不能離開你!」

「可是,毛毛球她們是因為我的失誤而下落不明,我要是現在不去找她們,怎么能安心回家?但我又實在惦記父母的安危!所以,所以……請你幫幫我!至於我的安全,還有妮妮在我身邊啊!而且,我雖然失去大部分精神力,冥想力卻還在啊!一旦遇上危險,我隨時可以使用空間魔法逃跑的!」

巨龍起初很不樂意,但實在抵不住皮炎的哀求,終於答應了下來。它也帶上了幾個風界盒,飛速的離開了當地。

皮炎撥通了自己的風界盒,一個一個聯系伙伴。很快她便得知:豬豬和宋槐都落在南部的熱帶草原上,毛毛球和普拉客則是身處優隼帝國,哈羅因離自己最近,就在西邊不遠的小鎮。只是,越加和張渺兩人,怎么都聯絡不上,令得她憂心忡忡,只能強自安慰自己:他們兩人魔法高強,不會有事的!可能是他們還在昏迷之中,無法接聽風界盒,自己不就是昏迷了一天嘛!等明天再聯系,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們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她和哈羅因匯合了。在聽完她清醒後的遭遇後,哈羅因臉色大變。他剛一脫離空間風d就恢復了神志,在聯系不上其他人的情況下,他循著弒神家族的暗號去打聽了一下消息,對於大陸的現狀比皮炎要清楚得多。在眾人踏入「死亡地帶」後不久,大陸戰爭四起,弒神家族一反平日低調無痕的作風,正式浮出水面。他們不僅到處交易情報、受雇暗殺、買賣武器,還建立地下聯盟、收服黑暗組織、在一些國家扶植代理人等。憑借數千年來建立的精英班底和黑道網絡,弒神家族已經成為湛藍大陸最大的非政府集團,成為活躍於大陸上的一股強大勢力。而他們在收服黑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發布了針對魔音使的通緝懸賞令!

「唉,誰叫你充英雄的?你怎么不殺了那些人?救那些女人就算了,竟然還放了那些人口販子?」哈羅因氣得直跳腳,「你知道弒神家族對你下了懸賞令嗎?你現在正被全大陸的佣兵和黑幫通緝呢!我敢說,那些人口販子現在已經把你的消息賣出去了!」

「不會吧?他們怎么會知道我是……」

「笨蛋,笨蛋!」哈羅因更加著急,「弒神家族懸賞令上對你的描述十分詳細!不僅廣發有你身形容貌的魔法圖,還把狩獵者的魔法影像都散布了出來!那些人口販子消息最是靈通,怎么會認不出你來?你還對炎雍的情況那么關心,你的身份不是呼之欲出嗎?」

皮炎有些傻眼,半晌才喃喃道:「嗯,你說得對,我是有些大意了。」

見她一副喪氣表情,哈羅因放緩了口氣:「對,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唉,你不知道,家族的力量十分可怕!我的那些巫妖老師……他們都非常厲害的……我,我怕自己打不過他們!現在你又無法施展魔曲和精神系魔法,我擔心你的安全,才,才……」

這是哈羅因第一次明確說出自己不惜和老師、家族對抗的決心。皮炎感激的瞥了他一眼,正要開口說話,哈羅因突然緊張的一把抓住她,反身就往鎮外的樹林跑。

「怎,怎么?」皮炎被他拉得不由自主的狂奔起來,「發生什么事?」

「噓!別作聲!是亡靈氣息!」哈羅因面色嚴肅的輕答,「有亡靈法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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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節幾回魂夢與君同

更新時間2007…10…206:23:00字數:0

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空氣中彌散著壓抑之極的氣息。這是哪里?越加努力睜開眼睛,打量著空無一物的四周,猜想自己到底身在何處。突兀的,一陣透體冰寒的陰風襲來,他從頭到腳都傳來一陣極度的疼痛。在嘴唇上留下一道牙咬的血痕,他再次暈了過去。

一個飄渺的身影出現了,他的體形勻稱,有著銀灰的頭發和俊美異常的樣貌。他靜靜的來到越加身邊,緊緊的盯了他好一會兒,終於嘆息一聲,坐到人事不醒的越加身邊。來人自始至終沉默不語,眉眼之間似乎有著一種伊人獨立、眺望遠方的孤單。

……

「喂!越加!」歡樂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我們入選系隊了,我們要去進行模擬賽!哈哈,我就說嘛,新生賽里的重頭戲怎么少得了本大爺的參加?喂,越加,你怎么還不過來感謝我?哼,你這次能入選可是多虧了我呀!喔,對了,我還幫你填寫了好多表呢!你怎么感謝我啊?以身相許好不好?哇哈哈……」

「你別太自戀好不好?就知道胡說八道,我真是受不了你!」十六歲的金發少年走進宿舍,沒好氣的一把奪過那手舞足蹈之人爪子里的報名表,「這張表格我自己填!哼,我還沒找你算帳!你上次故意把我的性別寫錯,害得我被分配到女子游泳比賽中去!現在你又要搞什么鬼把戲?」

囂張的灰發少年頓時狂笑起來:「哈哈,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當時你出場的那個驚艷啊!不知道的人都拿你當女生呢!我還看到煉金術系的幾個家伙流了滿地的口水……哈哈,笑死我了!喂,你別動手啊!這事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太好騙了!」

「張渺你這個混蛋!」越加咬牙切齒的撲了上去,「你還敢說!我就不該相信你!說什么游泳比賽臨時改期,害得我跑去女子比賽場地,在全校師生面前丟人現眼!」

覺察到越加真的生氣了,張渺馬上低聲下氣的求饒。等到越加氣消了,他又恢復原狀,有一搭沒一搭的開起玩笑來。自從互相認識以來,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總是這樣。估計其他人都沒有見識過,也不會想到——溫潤淡定、和氣無爭的越加也有憤怒焦躁的一面,脫佻妄為、自大囂張的張渺也有溫言軟語的時候。這兩個人,似乎只有在對方面前,才展現出他們最真實、最全面、最私密的自我。

「哼,我本來還想請你吃一頓大餐的!」越加甩了甩快要長至肩頭的金色亮發,不滿的說道,「現在沒了!」

「哎呀,你大人有大量……」張渺湊上前去,好一通諂媚討好,總算獲得了越加的原諒。

第二日,張渺駕臨越加在校外的家中。說是大餐,其實就是越加親自下廚烹飪的幾個菜品。雖然看上去菜式簡單,卻是美味無比,張渺剛吃了一口就放不下筷子了。

「哇,你的手藝真不錯!」張渺大口品嘗著桌上的各式菜餚,搖頭晃腦說道,「真是極品美食啊!這世間,難得有你這般廚藝高超的男人啊!我說,以後誰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有福氣!」

「少拍馬p,你說……娶……娶?你!你胡說什么?」越加聽他說得不堪,氣得玉面通紅,一把捧起剛剛上桌的魚湯就往廚房走。

「哎哎,你別把菜端走了哇!」張渺急了,大聲嚷道,「我開玩笑的嘛!你別生氣,別生氣嘛!嘿嘿,你又生氣了!」

越加沒好氣的扭頭瞪了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家伙,每天不惹自己生幾次氣決不罷休。說也奇怪,一向好脾氣的越加,一遇上這位老對手兼損友,就變得極容易生氣,基本上轉為一點就著的那種類型。偏偏張渺對於這點非常得意,認為越加像這般才叫真實的情緒,真實的自我,而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到了後來,他干脆以對方的人生導師自居,動不動就端起「恩人」的臭架子,令越加哭笑不得。

對上這么個家伙,越加也是無可奈何。把魚湯重新端上桌,兩個人一邊吃菜,一邊喝著張渺帶來的酒。越加從小被當作家族繼承人培養,酒量一項也是必修科目,因此他雖然年紀小小,卻已是千杯不倒的酒量。可憐那張渺,原本在酒里做了些手腳,想要灌醉越加看笑話。結果對方啥事沒有,他自己先醉了。

「喂,你!再給我倒一杯……」

「別喝了,你都醉了。」

「誰,誰醉了?你才醉了呢!我,我沒醉!」

「還沒醉呢!你看你都站不起來了。」越加把搖搖晃晃的張渺按倒在椅子上,「你乖乖坐著,我去弄點醒酒湯來。」

「你,你別走啊!我,我沒事的!你不用,不用在乎我……」

越加站住了,輕輕垂下眼簾,喃喃道:「說得容易,你都醉成這樣了,我能不在乎嗎?」

「你在乎,你在乎什么?」張渺的舌頭都大了,卷著說道,「你在乎我?不,誰都,誰都不在乎我!我,我其實,倒是很在乎你的。可是我很怕啊,我怕沒人在乎我。還,還有,你知道嗎……其實,其實,我很怕……很怕孤單。」張渺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帶著一絲失落和惆悵,「自從老爹老媽死後,我就越來越喜歡說笑,喜歡鬧騰,整天大大咧咧、四處惡作劇。似乎只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自己正熱鬧的生活著,一點兒也不寂寞,一點兒也不。」

越加靜靜聽著,一言不發。

「我很羨慕你,真的。」張渺打了個酒嗝,目光迷離的說道,「你有那么多人關心,大家都喜歡你!別人都說,你是君子,我是小人。你有好人緣,我有惡人磨……」

「說起來,我才是羨慕你呢。」越加打斷了對方的話,徑自說道,「你整天自由自在,想說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實現。而我呢,從小就被當作全才和完人來培養,一點兒自由都沒有!大家喜歡我,那是因為我對每個人都笑,對每個人都好。可是我的內心,何嘗希望這樣?見到那些討厭鬼的時候,我多么想扭頭就走,再也不搭理他們!可是,不行啊!我是越加,我是那個君子越加,我必須笑臉迎人,必須犧牲自己的感受,去討好他們!我其實……是在討好每個人,這才換來所謂的好人緣!我其實是個很虛偽很膽怯的人……」

張渺愣了愣,突然大笑起來:「就是就是!本大爺才是完美的人!你,你不算!我要過的,是自由隨性的人生!哈哈,這樣才有意思!我說,你也向我學習吧,哈哈!我,我又教了你一次喔!你要好好感謝我,哈哈!」

見他又自戀的狂笑起來,顯見是恢復了心情,越加的嘴唇微微上翹。這夜,就在張渺醉醺醺的自戀宣言中,慢慢過去了。這是兩人最後一次互吐心聲……

越加睜開眼睛,入目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為什么,自己又夢到了十年前的往事?現在的張渺已經完全變樣了,我為什么還要夢到他以前的模樣?

「你醒了……」

越加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他看了看身邊那顯得有些飄忽的身影,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張渺?」

「嗯,是我。」灰發身影回頭一笑,「你剛剛做了什么夢?怎么在夢里大叫『混蛋』?」

笑容……溫暖的笑容……熟悉的笑容……十年前的那種笑容……

越加有些出神,遲疑片刻後才答道:「我,我夢到,呃,我們在新生賽時的事情。」

「我沒對你說過為什么會在模擬賽時候突然離去,對吧?」張渺突兀的說,「那時候,我遇上了一些重要事情,性命攸關的事情,所以……」